“侯爷,这是什么地?”贾琏瞬间变成怂哒哒的琏宝宝,小声地问道,生怕惊扰了某个“人”。
“阿琏以为呢?看你脸都白了,该不会以为是灵堂吧?”李谙肴不禁莞尔,刮了刮少年的挺翘的鼻梁,眸若秋水,笑意盈盈。
瞧瞧那摆放的“妖娆”姿势,处处透露着阴沉沉的气息,你说不是灵堂骗豆腐呢,爷还真不信。
贾琏强逼着挤出一个笑,难看的要命,还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逗你,这里不算是正经的灵堂,所以算是也不算是吧。”李谙肴见好就收,免得把阿琏逗过头生自己气。
换言之,这里真的是一处简陋的灵堂。
琏二爷有些惊悚,侯爷该不会是变态吧?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带爷去灵堂干嘛?失心疯?!
1-李家秘密
“这是我娘亲的灵堂,阿琏你也来上柱香吧。”李谙肴点燃三炷香拜了拜,然后插在香灰炉子里,无喜无悲地说起灵牌的主人身份,仿佛嘴里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贾琏身为男儿身,虽然圣旨上顾虑周全没有指明谁嫁谁娶,但是明眼人也看到夫夫二人的站位,贾琏站的就是女方的位置,在他本人心里也是把自己当作是李家拜过堂的媳妇。
贾琏学着李谙肴的举动上香敬拜“婆婆”。
“李夫人仙逝多年,为何灵牌没有夫家姓氏?”贾琏挽起袖子,轻轻地问道,这地儿还挺干净,应该是侯爷经常派人打扫吧。
“我们家本来的生活很平静安乐,直到有一日她突然消失在家中,我爹发动了许多人手,甚至还向先皇求助,然而你也猜得到,她还是下落不明。”
“哎,我爹就硬是不承认娘已经过逝的事实,大姐和我也拗不过他的固执脾气,但是大姐也不愿意娘变成无主孤魂野鬼,非要弄一个灵堂安置娘的鬼魂,大姐是在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爹舍不得大姐伤心,只好大家各退一步,把灵堂安置在安阳侯府里,但是爹有一个条件,必须不让外人知道。”
李谙肴拉着贾琏的手心,坐在小圆凳上面话家常的姿势,贾琏心里觉得特别奇怪别扭,他们到底在干嘛?
爷这是算作内人?所以有资格来这个灵堂见岳母啦。
嗯,听起来似乎不赖嘛,爷以后加把劲,争取让侯爷变成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好相公。
为爷斟茶倒水,哎呀,让显赫高贵的侯爷侍候自己,似乎挺过分呢。
要不让侯爷在闺房中给爷跳个舞,就侯爷那个细细的腰,旋转跳跃之间,一定迷死人不偿命,爷好期待哦。
这位琏二爷满脑子都是“春色满园”,眼睛弯成一弯新月,巧笑倩兮的俏皮模样比起芳华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不逞多让。
李谙肴认真地说着李家的秘密,却发现身边的漂亮少年眼神放空,早就思绪飞到九天云外去了。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他的阿琏真是一如既往的迷糊啊!反正,我对他也没有多大的要求,乖一点就很满意。
侯爷唇瓣微红,扬起一抹清朗疏阔的笑容,久久不散。
只是,贾琏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悄mī_mī地笑个不停。
“时间不早,我们回新房吧。”
无情的声音打断了这家伙的幻想,惹来琏二爷嗔怒的目光,眼睛生的太勾人,纵然是生气的表情,也如含羞带怯的新嫁娘似的眉目如画。
爷算是看透你了,侯爷大人特别坏,吵醒人家的美梦。
侯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坏人,他只是在尽自己的义务照顾好自己的小媳妇,夜深本来就该安歇了。
“阿琏听你的。”等回去后,再说吧。
贾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明显是口不对心,狡猾的小模样十分可爱,李谙肴也没有执意要这个少年马上改变满嘴胡话的习惯,相反的是,二人这种相处模式令他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新奇的不得了。
小夫夫静悄悄地回到新房。
李谙肴端来了两杯酒水,红色的烛火映照着屋里二人的昳丽脸庞,仿佛是一对误入凡间的神仙眷侣。
“阿琏,先喝交杯酒。”
贾琏一进屋,就踢掉自己的鞋子和外衣,滚到床上与锦被滚成一堆。
床大一点就是舒服,荣国府那个小床小爷可忍够了。
琏二爷皮惯了,一接过酒杯,很爽快地跟李谙肴完成了仪式,然后一个骨碌碌的姿势瘫在了床中央,摆成一个大字,真是任性的睡姿啊。
李谙肴放下酒杯,无奈又好气地望着占据了三分之二床的小少年,念在阿琏才十五岁的份上,本侯爷原谅你的无知不懂事。
他解开衣裳,坐在床边的时候,看到少年胡乱脱下的鞋子隔得那么远,只好弯下腰把自己的鞋子跟贾琏的鞋子对称整齐地排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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