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开了个狗罐头放在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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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舟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对话框里还是只躺着自己刚发出去的那条消息,闻寻川没有回复。
他又打了个问号发过去,这次回复倒来得挺快--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外加一句冷冰冰的:
[消息已经发送,但被对方拒收了。]
贺临舟活了二十好几,还从没被人这样拒绝过,他一把扯下脑袋上的毛巾,黑着脸在心里骂了一句:靠,欲擒故纵还玩上瘾了?
尽管闻寻川这张脸实在合他口味,但他这心劲儿阴晴不定的,贺临舟不免有些厌烦。
他贺临舟向来不缺钱,不缺床伴,更不缺追求者,唯一缺的就是耐心--再好看的脸又怎么着,看久了还不都一个样。
闻寻川不就仗着他那张脸耍性子吗?爷不伺候了!
他不耐烦地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您确定要将联系人“川”删除,同时删除与该好友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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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寻川正准备开门,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把门打开,松开手里的牵引绳,拍了拍乖乖蹲在脚边的边牧的脑袋,说:“到家了宝贝儿。”
他带着春梅进了门,反手把门带上,电话那头始终一声不吭,闻寻川好脾气地等了两秒,那边连个喘气声都没听着,他开口问:“喂?哪位?”
“……宝贝儿?”对面终于开了口,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爽,“你不是说从不带人回家的吗?”
对方略显质问的语气让闻寻川听得不大舒服,他没回答,有些不耐地反问:“你怎么有我电话?”
“想知道你的电话很难吗?”贺临舟听着似乎有些生气,“你不是……算了,挂了。”
还没等闻寻川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
闻寻川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通话结束的界面,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便专注地投身于撸狗这一项低级趣味里,“宝贝儿,快过来让干爹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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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确定要将联系人“川”删除,同时删除与该好友的聊天记录?]
看着屏幕上再次弹出的删除提示,贺临舟毫不犹豫地点下了[确定]。
删完了微信好友,顺道又把辗转了几圈才要到、存进手机里没两分钟的手机号删除。
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把手机丢到床上,拉开衣柜找了套衣服出来准备去雅安路那家新开的酒吧浪一浪,但等他换好了衣服站在镜前却又突然没了出门的心情。
去他妈的。
男人都是大屁/眼子。
第十五章相亲(上)
这点不痛不痒的小插曲很快便被贺临舟抛在了脑后,若不是一周后再次碰到闻寻川,他都几乎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贺临舟难得正儿八经地穿了一身笔挺的正装,头发梳得整齐,正襟危坐在父亲与公司董事的饭局上。
“临舟,跟严叔问好。”
贺临舟起身替对面的中年男人斟了一杯酒,礼貌地问了声好:“严叔,第一次见面,晚辈敬您一杯。”
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接过酒杯,笑道:“贺家少爷一表人才啊,贺总好福气啊。”
“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贺父笑着摆了摆手,叹道,“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臭德行,我是真看着头疼,所以啊,最近就想着让他去公司历练历练。”
被关在家里一个礼拜,从睁眼到闭眼都在学习企业管理的贺临舟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我什么都不会,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今后多多包容,我会好好跟各位叔叔们学习的。”
贺父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包容个屁。回头临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在座的各位就当自己儿子骂啊,不用给我留面子,更不用给这臭小子留面子。”
这贺总摆明了要往公司塞太子爷,今天这场饭局的目的恐怕就是提前让人认脸来了,大家不管心里有什么意见,表面自然还得是和和气气地应道:“那是自然。”
饭局中途贺临舟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手间在饭店东侧拐角,从包房出来后需要穿过饭店开放式的用餐大堂。
他就是在这时候看到闻寻川的,闻寻川和一个女孩儿坐在靠窗的位置,大概是刚到,两人面前的桌面上只有一只花瓶,里面插着一支开得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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