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挣脱他的手腕禁锢,心脏不知道是因为那句“我未来男朋友”还是因为那个仿佛烙印的吻而失衡。
他垂眼,强自平静地又挤了点药膏出来给他均匀的涂抹完伤口,才说:“我跟莫医生只是普通朋友,你老实点,不许别找人麻烦。”
“那你跟我说你是为什么不让我找他麻烦,你是保护他,还是保护我?”沈隽意得寸进尺地欺近他,压低了声音问:“老师,快点告诉我,你不喜欢他。”
傅清疏反问:“我喜不喜欢他,对你而言这么重要吗?”
“是。”沈隽意低下头,闻到他指尖的药膏味,低声说:“你不喜欢我,我有时间慢慢追你,但是你不能喜欢别人,我不想伤害你。”
傅清疏闭了闭眼。
他沉寂十余年,到现在这个年龄已经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沈隽意这种肆意张狂的小狼狗他或许欣赏,觉得挑动心弦,但离喜欢,或是同他相处一辈子,却远远没到那种程度。
尽管他厌恶极了信息素造成的本能沉沦,但十三年的交锋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意志,永远敌不过本能。
只要他一直纠缠自己,难保他不会因为信息素的原因而沦陷。
傅清疏看着沈隽意,从他脖子挪到胸膛,又落在被浴巾松松围住的腰腹,说实话,他的身体还是很吸引自己的。
他也年轻过,喜欢过这样充满力量的身体,但没来得及变成他这样就分化成了一个天生体弱的o,刚刚摸上他后背的时候,那种滚烫的紧绷感让人移不开眼。
如果他的自制再差一些,说不定早就软在他怀里了。
“教授。”
傅清疏被他突然拉回思绪,眼底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颤了下呼吸:“嗯、嗯?”
“你耳朵怎么红了,心也跳的好快,紧张还是害羞?”沈隽意伸手捏住他的耳垂轻轻一揉,感觉他哆嗦了下。
药膏落在了地上,轻轻的一声响。
沈隽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扯到了床上,按住手腕将他压住,低声笑问:“其实,你也有点喜欢我吧。”
傅清疏躺在他身底,冷下脸沉声:“没有。”
“今天你亲自动手去揍那个怂逼,是心疼我挨打吧。”沈隽意揉着他的手掌心,蓝黑色的眸子锁住他,像是带着诱哄般低声说:“说是,好不好?”
傅清疏心尖微麻,硬生生别过头,“不是。”
“老师也会撒谎吗?”沈隽意压近,滚烫的呼吸拨上他颈侧细嫩的皮肤,像是滚烫的细针,一下一下的戳刺。
他的呼吸又热又烫,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像只手,抓住他的敏感脆弱的神经,霸道,不许反抗。
傅清疏握拳,却无意将沈隽意的拇指包了进去,蓦地松开了。
两个人的影子被灯光投在墙上,像是交颈相叠,硬生生把房间里的空气都熏染的暧昧了几个度。
“沈隽意,再这样没分寸就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从你的实验室滚出去,到从你的房子滚出去,我这算是进步了吧,我还挺能耐。”沈隽意扣着他的手,滚字听了太多次,他都当成小情趣。
要么他就揍自己一顿,不揍就证明他也有点喜欢自己。
沈隽意在心里跟自己换算完了,没皮没脸的压近了低声问他:“大美人,我要是现在亲亲你眼睛,你打不打我。”
“……”傅清疏看着他的眼睛,差点被蛊惑,猛地抽出手,掐住他脖子翻身将他按在了床上,冷声说:“真想挨打?”
“不想,但是我想亲你,那个傻逼医生亲过你,我没有。”
“他也没亲过我,再无理取闹乱吃醋现在就滚。”说完,傅清疏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隽意没来得及跟他说晚安,还顺道儿关了门,一步到位,可见气的不轻。
沈隽意翻过身,手撑着脑袋想,我们家大美人脾气真大,不过他光跟我一人生气,别人都不能让他这么生气。
我可真能耐。
沈隽意在心里美了半天,觉得不过意又拿出手机找了个还算普通的位置,只把自个儿的伤拍了,没有暴露出关于傅清疏的一丝一毫痕迹。
屋里灯光是暖色,拍的凄惨中透着一股刚毅。
他没皮没脸的发了朋友圈说大美人亲自给上的药,问人民群众匀不匀。
一群人在下面回复。
宋明:匀你大爷啊,大半夜的骚什么骚,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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