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天晚上又摸上了宴喜臣的床。
在床上,宴喜臣对杜亚琛根本没有抵抗力。他身上的衣服很快汗湿,被杜亚琛剥下来扔到地上,没多久就攀着杜亚琛的肩,小声闷哼起来。他不敢太大声,这地方隔音不是不好,是压根没有。他还记得那时佣兵团里谁带回来女人,整个石墙屋群十几个屋里的人都睡不好。晚上躁火难耐,偶尔几个佣兵也会分享一个猎物。宴喜臣可不想周围佣兵误会什么,在这时候闯进来。
杜亚琛的体力十足好,做起爱来有种野劲儿,基本上到后半场宴喜臣就全面沦陷,举手投降,意识模糊地看着天顶,被顶撞得晃荡。那面小天窗外能看到星子,那些星子于是也晃动起来,像快掉落一般。
兴许是有几天没缠绵,两人又算在热恋期,杜亚琛这一闹直到天边泛白才从宴喜臣身上下来。宴喜臣身上各种不同的液体混杂,他小声地喘气,身上一用力就痛,薄薄的腹肌上汁液流动,再从侧腹流淌下去。
杜亚琛起身给他清理,宴喜臣坦然地打开腿,踩在他肩膀上,看着头顶不再晃动的星星,呼吸终于平稳。
“我要是早点跟你告白就好了。”
能早点在一起,好过错过这些年。
杜亚琛用湿毛巾擦掉他腿根上最后一点黏液,自下而上攀爬上去,亲吻他的嘴唇。宴喜臣抬手,抱住杜亚琛赤裸的背,与他目光相接。他的唇于是又挪到他的眼睛上吻:“那也得你早点喜欢上我,也好过我单相思这么多年。”
“胡说,我们那是互相暗恋。”
杜亚琛把毛巾扔到一旁,开始亲吻宴喜臣赤裸的肩膀。两人玩闹片刻,眼见气息又有点重,宴喜臣急忙推开他。
“睡觉。”
“小燕子?”宴喜臣翻过身后,杜亚琛侧撑着身子,抚摸他后背的肌肉。
“嗯?”
得了应,杜亚琛却没说话,他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耳朵尖。
又过了两天,宴喜臣是在某个早上被叫到基地里的。当时杜亚琛和段明逸碰巧都不在,宴喜臣顺手就把罗森抓着一起去了。罗森大早上刚睡醒,还有点迷茫,不明真相就跟着宴喜臣去了,什么武器都没带,一身轻装。
在走廊里宴喜臣就有点心神不宁,那位政客之前说和他再谈合作,很有可能这次库里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
宴喜臣有心事以至于罗森的脚步慢下来他都没发现,等反应过来时,罗森已经停下脚步了。他盯着走廊另一侧的方向,像只警觉的兽类,身上蹿出一种攻击性。
“你……”宴喜臣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罗森忽然向走廊另一个方向冲过去。
“你怎么了!”宴喜臣大惊,连忙追上。
“我看到乌鸦了。”
宴喜臣缓下脚步,皱眉。
“我确定是乌鸦。你先去找库里,我自己搞定。”
“你不能自己去找他!”
因为二人横冲直撞,在走廊里撞到不少人,很快许多人注意力都放在他们身上,还有的十分不满,提着枪来制止。而罗森大概因为比较暴躁,几次出手力度都很大,将几个佣兵甩了出去。
气氛有点不妙,一些佣兵显然冒起火气,甚至故意将他们前面的路堵上。
宴喜臣不明白为什么罗森看到乌鸦反应会那么大,但他劝了几声,喊了几次罗森看起来都依旧暴躁。他的推搡终于被有些人看作挑衅,于是纷纷动起手来,走廊里很快混乱一片。罗森看上去有点暴躁,眼见着寸步难行,他一拳下去把前面的人打开,冲出了人群追上去。
宴喜臣晚了一步,被几个佣兵包围起来,吵吵嚷嚷的让他头疼。
“纪律!”库里的声音带着怒气,很快人群让开一条通道。
库里背着手缓缓走来,他身边的佣兵小声跟他解释了情况,库里的目光于是放到人群中的宴喜臣身上。
“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来找我吗?”库里靠近宴喜臣。
宴喜臣只得解释刚才出了点状况,小规模的混乱,没什么大事,本来已经在去找他的路上了。
库里显然对宴喜臣的托词并不信任,却也转过身:“那跟我走吧。”
宴喜臣担忧地看了眼罗森消失的方向,最终还是在库里严厉的目光中跟他回到军机室。
“上次你的保护目标不便于透露身份,因为他是第一次跟鹰眼合作,是上尉介绍才合作的。雇佣我们的人不是那次任务的目标本人,是雇主的侄子。”库里说道。
知道,但他也是一个政客,并且绝不像库里所说一无所知。是他暗示宴喜臣基辅会出事。那个政客,冒着透露消息的风险想要赢得跟‘该隐’合作,是为什么?
一条很细的光从宴喜臣的脑海里穿过,他试图捉住。
“上次的任务已经完成,雇主一年中只能指名同一个佣兵一次,你知道。”
宴喜臣歪了歪头,他倒是把这件事忘了。大概真的离开鹰眼太久了。反正从前被指名大多是该隐,自己那时候还在跟杜亚琛满世界跑。
不过这再次证实了他们之前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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