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摸清了男孩的家底,来到他的学校,邀请他吃饭。男孩当时被追讨百万债务,过得很艰难,看到那辆黑色豪车时,愣了好久。随即他像马上明白过来,脸涨得通红,像是受到侮辱的愤怒,又像是被人欺负的委屈,眼睛都湿了。就在傅骐祥心软想要放过他的时候,男孩却开门上了车,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像红了眼的小兔子。傅先生心口又是重重一跳,不自在地拿出烟,掩饰自己的慌张。车内烟雾缭绕,男孩难受地偏过头,傅骐祥这才惊觉呛到了他的小男孩,连忙掐了烟,低沉地说了句:
“抱歉。”
男孩又瞪了他一眼,大大的丹凤眼湿漉漉,清澈明亮,明明什么都没说,傅骐祥却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失衡了。
车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密闭的空间显得有点热,浅咖色西服套在身上,紧致又沉闷。男孩穿着浅色的线衣和牛仔裤,干干净净,看起来像一束纯洁的百合花。他想亲吻那朵洁白的花瓣,轻嗅他身上诱人的花香。
车停了,郊外的一个私人园子,平时只接待有预约的客人。环境清幽雅静,菜色也精致美味。晚饭吃得很沉默,傅骐祥冷漠管了,向来不怎么爱说话,男孩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安静地吃饭。谢砚不自在极了,他觉得对面男人的眼神太露骨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好像他没有穿衣服。他不是没遇到过其他男性追求者,却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急色的老男人。
老男人穿得一本正经,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举止神态也优雅从容,眼神却像鹰一样,盯得他头皮发麻,无地自容。
难受地吃完一顿饭,已经九点多,时间还早,他以为男人还会有其他安排,却又将他送回了学校。
离开的时候,他低头小声地和男人说再见,男人却突然靠近一步,他惊讶地抬起头。男人长得很高,比他高了半个头,学校侧门灯光很暗,他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男人越靠越近,简直快要贴近他的身体,他心如擂鼓,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要亲自己吗,还是摸自己,他要不要拒绝?鼻端传来好闻的男士香水味,如沉木混着琥珀,浓郁又迷人,他忍不住脸红。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温热的皮肤即使隔着一层空气,也快将他烫化。男人鼻端在他颈侧轻嗅,沉醉地闭着眼,喉结轻轻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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