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贺碑陆续接到了从新加坡和澳洲寄来的信件,他都怀疑许千临的世巡到底是工作还是旅行,从第一次收信以来的几个星期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寄来的明信片和信笺,收集起来都足够做一次旅行攻略。
不过也幸好许琪随着他的性子来,就当是旅行散心也好,他实在也不想许千临维持着刚到东京时的精神状态来工作。
写在信纸上的话倒没有第一次那么直接冲动了,更多写想和他以后再来,也写如果他们一起要做的事情。
贺碑有时候都会想许千临是不是上了什么书信班,每一次写的句子都能让他产生画面感,甚至偶尔都能梦见和许千临在拍节目的那些瞬间。
贺碑收好信件出门觅食,他这几天都是大夜戏,下午睡觉收整吃个晚饭再扎根摄影棚工作到天亮。
金依喜气洋洋地快步过来,“贺哥我正打算找你!内部放消息给我说你入围金章奖的最佳男主了,不管拿不拿到反正我们三金提名是集齐了!”
贺碑也松了口气,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这是个好消息。那走吧,请我的大经纪人去吃顿好的。”
两人乘电梯下楼,到了一层正见卢喆急急忙忙从酒店门口进来,一开门见到他们俩,连忙拉住贺碑,“贺哥,你看到网上没?”
贺碑不知所以地摇摇头。金依比他还紧张,直接掏出手机就开始翻微博。
“许千临出事了!”
贺碑一怔,金依已经手快地翻到了消息,“……人气歌手许千临演唱会彩排时突从威亚高空掉落,人已经送医院救治,具体伤情未知……”
金依念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发抖,他下意识去看贺碑,男人平日挂着一些笑意的脸上此时面沉如水,和卢喆说句“谢谢”便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迈开大步往前走,金依也来不及多说一句,小跑着就跟上去。
贺碑径直去片场找了导演,他的神情已经调整到平常的状态,只是从容里带着一丝压抑。金依也被他方才的气场吓到,一言不发地在一旁听他和导演商量请假的事情。
“我就请一个白天的假,今天拍完我再走,保证不耽误明天的夜戏。”
雷导和贺碑几年前合作过一次,对他印象很好,想了想也同意了,还关心地问了一句,“那你很累的,扛得住吗?”
“多谢雷导。”贺碑点头,“我没问题,保证不影响拍摄。”
金依在一旁暗暗叹气,她倒是真希望雷导能拦住他,但是贺碑这人历来如此,平时好说话好商量,一旦他下定决心的事也没人能拦得住。
她只好赶紧给两人订明天最早的机票。
拍完夜戏车子直接把贺碑和金依拉到了飞机场,贺碑穿着私服坐到了座位等待起飞,他仍焦虑着,干脆找金依要小半片安眠药强迫自己睡下。
“没事的,”金依已经在车上把网上流传出来的许千临事发时的视频看完,心里大约有了底,她不好直接拿视频给贺碑看,只轻声安慰他,“他摔下来的高度不高,底下又有泡沫盒子垫了一下,不会有大碍。”
贺碑含混地“唔”了一声算作应答,眉头仍紧皱着没有松开。
金依无法,只好等安眠药药效发作贺碑睡了过去才自己去找了些东西吃。她也累了,但她脑袋里还在想贺碑的事。贺碑在出国前一次拍戏也出过类似的事故,虽然这事后来被公司和媒体解释为意外,但是金依接手成为他的经纪人后还是翻查了这件事,才发现事实与当时身为粉丝的她接触到的消息完全是两个世界。
贺碑出国前那次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在室外的悬崖前,从威亚上摔落后又撞向崖壁,即使有保护绳在贺碑也伤得不轻,光是肋骨都断了几根,连脑后都缝了针……
而那一次准备威亚的工作人员正好是嘉威的剧组自带的人员,虽然后来证实真的只是无心之失,但是嘉威带给贺碑的心理阴影也越来越重,后来病好之后边拍新作品边着手准备出国。而嘉威在这次差点闹出人命的大事之后对他的干扰也少了不少。这是贺碑自己感觉到的,他那时对向他求证完具体过程后无比气愤的金依笑了笑,“都过去了。”
所以从某些程度上来说许千临和贺碑也算有缘分,金依无奈地想,连这种坏事也能重复发生他们两人身上。
刚下飞机许琪的短信就来了,金依看着贺碑的脸色不准他开车,自己坐上了驾驶座往医院开。
贺碑坐在副驾驶继续假寐,许琪的短信除了告诉金依医院地点和房号,还说了许千临的伤势不重,落地时左手撑地把手挫成骨折,其他的都是些皮外伤。他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运转:“你什么时候和许琪走这么近了?”
“我是你的经纪人——保姆兼助理啊,我不能放着我的大明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香港乱转吧,”金依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我们认识四年了,我还以为我应当见过你的所有面了,结果没想到你和许千临重新见到以后,我好像又认识了一个新的贺碑。”
“……很狼狈?”
“应该说很真实,”金依想了想,找出一个准确的说法,“之前认识的你完美地像个假人,好像你在我面前也不能放松下来,总是紧绷着一根神经做一个优质艺人。但是我最近看到了你很多别的情绪……他真的能影响你很多。”
“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我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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