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地下实验室,田思离开之后,罗南没好气地瞥了猫眼一记,“你应该能看出来吧,田学姐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为了安抚田思的心情,他特意将其送到五层分界区域,才又走回去。猫眼一直跟着,对她造成的麻烦局面浑不在意。
“是啊,我知道。不过我以为你现在急缺实验素材。”
“啊哈?”罗南停在楼梯间拐角平台处,觉得他和猫眼之间欠沟通。
“你不是说,要重新修正感应模式,为此要在构形基础上做筛选什么的吗?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我能看清你的眼神哪。”
猫眼两根指头比划,直戳过来。
罗南向后仰了仰头,免得被猫眼尖利的指甲戳瞎双眼:“你一定喝醉了。”
“呵呵,别说你没起意让我当实验品。”
“你莫名其妙。”
猫眼挑挑眉毛:“你现在看身边的所有东西,包括死物、活物,都想代入构形,解构优化对吧?”
“哎呦,你这是……”罗南眨眨眼,后面“肚子里的蛔虫”之类的话,终究是咽了回去。可那副表情,把什么心思都给暴露了。
“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啊?”猫眼冷笑一声,又对他勾了勾手指,“借用一下工作区。”
“哪个?”
“你的绘图软件工作区啊。”
罗南不明白猫眼是啥意思,但还是照她所说,打开了工作区界面。由于不久前还在进行血意环外挂构形的模拟测算,界面也就停留在那一刻。
猫眼可不是要看这个,她不客气地代替罗南进行操作,直接点了保存退出,翻回到上一层级的初始界面。
此时呈现在两人眼前的,就是一个简单的logo——姑且算是吧,其实就是血意环结构的简笔画,但单独划出一块,突出了内部的楔形切面,下面还有一行字,内容很简单,由罗南手书:
非构形,无以立。
猫眼呵呵地笑:“名言警句了呦!瞧瞧这句,你是想用构形来解释万事万物……解构重组对吧?”
罗南咳了一声,这是他从古代典籍中得到的灵感。其原话是“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是孔子教育儿子的话。他特地造出这个界面,也算是给自己一份激励。
猫眼倒是有心了,不过脑洞大了点儿。
“别拿那眼神看我,我心慌。”猫眼摆摆手,“你知不道,这两天我们给你清废料,清了多少?”
“废料?”
“就是那些你要来的桌椅板凳,碗碟橱柜之类的,就看你装了拆、拆了装,现在地下五层都快给占满了,你要不要再去欣赏一下实验品的现状?纯粹的败坏呢!”
罗南试图解释:“我是想通过这些简单家具,理解构形的空间概念。毕竟构形是直感的,而我们身处的空间则太过虚无,要想做切换,需要从基础上来……”
猫眼举手投降:“您饶了我吧。你一个人走火入魔就好,别扯上我一起。”
你才走火入魔。
罗南腹诽一句,但看起来猫眼比他的脾气还大。
“我只是想说,你想当科学怪人,可以直说,让大伙儿都有个准备。别人家把你当救世主,结果坐上的方舟,其实是个吞人的魔窟。”
罗南皱眉:“你在说什么?”
猫眼盯着他看:“血意环,渊区堡垒,是你的实验场吧?把灵感都拿去验证,确实是个好主意,可那里面可是有夏城几乎所有的能力者精英,千万别玩过了火、翻了船。那时你就是千古罪人!”
罗南倒没有生气,而是以非常肯定的态度表示:“我拿出来的,肯定是最成熟的方案。事实上,‘堡垒’的成熟度、坚固程度超乎你的想象。些许的外挂,成功与否,绝不会动摇基础。”
“我并不是说这个。”
“那是哪个?”
“虽然这两天,你不和鬼眼那个老流氓一块儿玩了,可是你敢说,前段时间的练习,只是单纯希望改进和增益?”
虽说楼梯间里再没有其他人,猫眼还是压低了嗓音:“别人我不知道,可像我这样被拘在你笼子里的猫咪,可是被杀意噎得反胃呢!”
说到这里,她伸手按住罗南肩膀,凑在耳畔道:“你一定是想做什么危险的事吧,船长先生?”
“你在玩话剧吗?”罗南没好气地怼回去,他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同在“封闭体系”内的猫眼,他也没想费心去隐瞒,“我有自己的考虑。”
“当然,当然,谁都一样。不过能不能别太急躁?”
“我急躁?我是从基础构形一点点地……”
“如果一直这样当然很好。你看,我不是也在帮你找实验材料吗?可问题是,像14号晚上那种行事风格,别再出现了好吗?”
一棍子戳回半个月前的授课之夜,罗南才真的听不懂猫眼的意思:“14号我怎么了?讲课碍着你了?”
“呵呵,希望你只是单纯讲课。”
罗南眉头锁死,与猫眼对视,片刻之后他眸光收敛,微垂面颊:“我明白了。”
是了,授课的同时,他在太平洋那边的冒险,与两大超凡种的隔空“较量”,确实有不负责任的嫌疑。那次真的是差点儿翻船,连累到一千多名已经神游“太空堡垒”的夏城能力者。
事隔半个月,猫眼再提起此事,是觉得这段时间,他太焦躁了是吧?
罗南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心领神会就好。有宫启那档子事儿压在心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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