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本家看来,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能够榨出利益的。 网即使罗南在霜河实境行动中表现得青涩笨拙,可就是傻子也能看到他所拥有能力的强可塑性。
对量子公司这样的大财团来说,就算不做长期投资,拿出几个类似的具有短期爆炸力的“工具”,关键时刻也能够挥出乎想象的作用。
偏偏这些年下来,量子公司对罗南这条线索一直不闻不问,如果不是严永博的到来,如果不是章莹莹的慧眼识珠,罗南可能永远湮没在茫人海中,直至成为火药桶,轰然粉碎。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何阅音是绝对不信的。那么,究竟是什么让量子公司放弃了对这份“财富”的挖掘?
白心妍抽出垫在脑后的双手,伸了个懒腰:“我一个实验室的科研汪,能知道什么深层消息?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你爱信不信。”
她摆出这份姿态,也是吃定了何阅音现在对她毫无办法。这种消息的传递和交换,本来就要看她的心情。她愿意说出这些,也是想看看何阅音一方的反应。
若真能从挤过一遍的甘蔗里面,再榨出汁来,也算是意外惊喜呢。
何阅音确实没有再逼迫她,只是陷入沉吟:能够让贪婪无度的资本收手的,要么是恐怖到无可抗拒的威胁;要么是能够诱日获的无比巨大的利益;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按照这个方向,何阅音将这些年来,与量子公司、格式论有关的消息重新排列,试图找出线索,短时间内却难以得出答案。
这时候,白心妍倒是笑眯眯地盯过来:“我为你花费了这么多口舌,你是不是用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何阅音眼皮也不抬,全不理会,但也没有直接拒绝。
见此,白心妍就不客气了:“霜河实境那件事,虽说欧阳辰很抢风头,不过我觉得,更有意思的还是政府、军方深度参与,而能力者则被控制在‘逻辑世界’的牢笼中全方位覆盖的社会意识,大一统的政治格局,表里世界的平衡干预乃至最终融合,貌似这是某人威权治理理论的具现化?”
这一系列问题,其实是把罗南部中有关“何阅音父亲是否参选”的问题,进一步推向深入,体现出对夏城政治局面的高度关注,极其直白。
对这些问题,何阅音依旧沉默以对。可只要不明着驳斥,白心妍心里差不多就有了底。她想就此事表一些评论,可在此时,何阅音的眉头可以目见地皱了一下,紧接着,白心妍也通过特殊渠道收到了情报。
拨动手环,让简短的文字信息在瞳孔中重复呈现,就像是它所体现的内容那样:“还真是一贯的做法呢。”
就在十分钟前,在大洋对岸的湾城,公正教团一位心照主祭,一言不和,当众击杀能力者协会的湾城分会副会长,酿成教团与协会的激烈冲突。
“类似的事情,接下来这段时间大概会层出不穷。”
白心妍露出了奇妙的笑容:“就算不至于都是这般严重,可基调已经定下。用不了几天,各个分会都要告急,总会自然是焦头烂额,肯定会做一些动作你们的麻烦,从来不在协会之外。”
对她的评论,何阅音只是敲敲车窗:“停车。”
“我送你,节时间。”
“不必了。”在临时停靠点,何阅音推门下车,站定之后,她的视线投向已经被甩得几乎不见踪影的仁爱医院大楼。
在那里,罗南还在为更舒适的生活模式而努力。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来讲,这无可厚非,只不过,这种相对安然平静的日子,又能支持多久?
罗南并不知道数公里外,何阅音心中忧思。此时,他的自由计划,正顺利开展之中。有了白心妍配合,薛雷以身说法,说服姑母大人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等探视时间结束,薛雷与姑母大人一起离开的时候,罗南去道馆‘试练习’的行程已经基本确定下来,
罗南长吁口气,心思放松之后,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偏转。因为防备着白心妍,再加上一点心思,罗南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家外接神经元的秘密告知他人。
可他同样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番隐瞒,竟然会让何阅音、白心妍乃至更多的人,做出了极其悲观的判断。
尤其是何阅音的态度,衬得他更不好意思。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把这个秘密坦白出来。
可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何阅音出口不久的一句话:“每个人都用有一个秘密,只有自己才知道。”
话中深意,他还没有彻底的了解。但从理智上判断,这要比他情绪上一时的冲动更值得信任。
夜深人静,这个时候再没有人会来打扰他。罗南深吸口气,与又一次浮上来的呛咳痒意相抗衡,心神内敛,沉入大脑深处。
一道电光正在内视出的明暗区间中游走。
那正是外接神经元,亦即杰克等人所说的机芯,在精神与物质层面交互作用下,呈现出来的奇特表征。
当感应进一步深入,某种奇妙的实在感反镭来,真的有一个切实可感的巨大载体,如巨洞,如虚空,呈现在其中。
不断攀升的灵魂力量,绝大部分都被纳入里面,隔了一层⊥是这么一个缓冲,让汹涌澎湃的洪流,变成了广阔深邃的大湖,避免了直接冲击。
这就是外接神经元最救命的作用。
罗南将这种功能称为“虚空藏”,也就是凭借这一点,他才能够在急攀升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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