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婴儿魅咿咿呀呀说话,声音却清晰可辨,口音更接近人类。她们说的话却让抱着她们的骆有成和江小瑜抖了一下。
她们喊出来的不是爸爸妈妈,骆有成怀里的婴儿魅喊得是二哥,江小瑜抱的婴儿魅喊的是仙子。
“岩山?”
“刀行?”
两个婴儿魅咯咯地笑,脸上没表情,眼睛里满是笑意。在投胎成婴儿魅后,两个家伙终于有了一双水灵灵的会说话的大眼睛。
经过了一天的自我欺骗,骆有成和江小瑜已经完全代入了这个游戏,把这里当做了现实世界。此时,他们不知道该笑还是哭。亲人失而复得,却变成了异种婴儿。
“瓜地里面。”医生说话了。但她立刻发现自己口音太重,对面的人类肯定听不懂。于是她一只手伸进嘴里,一只手抓着颈子,用力扯了扯。再开口,说出来的就是很纯正的官话了。
“恭喜你们,找回了自己的家人。”
江小瑜问:“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非常抱歉,他们贪嘴,误食了魑,产生进化,已经和你们不是同一个种族了。”
江小瑜看了眼手术台,又看了看婴儿,又问:“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们?”
“都是。”医生解释说,如果成年魅和小魅都存活下来的话,会是不同的个体。如果在生产过程中,成年魅不幸死亡,她的意识和能力会转移到小魅的身上。
骆有成问:“这就相当于完成了一次转世?”
医生斩钉截铁地说:“不,我们称之为长生。”
无论是长生还是转世,对骆有成和江小瑜来说都不重要了,他们只知道他们怀里抱着的是他们的异族亲人。在他们再次承诺会把两个小家伙抚育成魅后,医生告诉他们,可以离开医院了。
一个护士魅驾车把他们送到了一间别墅,非常抱歉地告诉他们,别墅的居住条件有限,但这是他们能找到的带卫生间的最好的房子了。她不无遗憾地说,如果你们人类不需要排泄就好了,那样选择余地会很大,几百套高档住所随便挑。
然后,姐弟俩就被屋内奢华的陈设惊呆了,骆有成觉得这里比他舅爷爷留下的房产还高级。
姐弟俩带着两个异族北鼻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都有魅送来食物,有专供婴儿魅的鼻涕状胶质物,也有供人类食用的瓜果蔬菜和肉类。
自从住进了别墅,姐弟俩就没想过出门,有什么需要,打开光屏选择货品下单就可以了,自有魅会送上门。日子一天天过去,姐弟俩几乎忘了什么是时间。
他们给两个北鼻魅取名石烟珊和刀婞,小名就叫石头妹和刀妹。
之所以取刀婞这个名字,一来和刀行谐音,二来婞的意思是倔强固执。小家伙特别固执,总是向江小瑜提同一个问题:
“仙子妈妈,我长大以后能不能娶你当老婆。”
每当这个时候,江小瑜就会羞红了脸,骆有成会蹲下来耐心地告诉她:
“你撒尿的东西丢了,所以不能娶仙子妈妈。”
小家伙就会伸手在裆里摸一下,哇哇地哭。没有表情,没有眼泪,但是悲伤的大眼睛特别传神。哭过之后,她会去找石头妹玩,要不了半天,他又会找到仙子妈妈问同一个问题。
石头妹也经常哭。自从她转世之后,她的记忆在逐渐恢复。
她想起了她曾经有一个会打嗝帮助排便的媳妇。她总是向哥哥爸爸和二姐妈妈哭诉,说她怀念那根粪管。她说和媳妇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会憋三天屎,然后坐在马桶上让媳妇给她打个嗝,特别酸爽,痛快淋漓。她现在再也享受不到了。
石头妹对屎情有独钟,骆有成也只能感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两个小家伙在对仙子妈妈的骚扰和对粪管的无限思念中逐渐长大。她们都有了各自的坏习惯。
石头妹会经常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一个小时,假装自己会拉屎。出来后还会意犹未尽向哥哥爸爸和二姐妈妈撒娇,说自己便秘了,让他们去把会打嗝的媳妇找回来。
刀妹则经常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粘上一支笔或吸管,然后开开心心地去找江小瑜。
“仙子妈妈,仙子妈妈,我撒尿的东西找回来了,我可以娶你了。”
当骆有成或江小瑜把笔或吸管取下来时,她又开始哇哇地哭,说撒尿的水管被抢走了,她娶不成仙子妈妈了。江小瑜或骆有成就在她逐日翘挺的屁股上拍一下或踢一脚,让她去找石头妹玩。要不了多久,她又带着笔或者吸管来找仙子妈妈。
骆有成对他二姐感慨道:“刀行对你用情至深啊,都变成这鬼样子了,还对你念念不忘。”
江小瑜红着脸,没说话。从此以后,江小瑜总想躲开刀妹,但刀妹总能鬼使神差地找到她,向她展示自己的笔或者吸管。
两个小家伙在对仙子妈妈的xìng_sāo_rǎo和对粪管的无限思念中长大成魅。
石头妹依旧每天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一个小时,出来后不停地抱怨自己便秘了也没人管。
刀妹懂事了,她不再往肚子上贴笔或吸管,她用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仙子妈妈看。仙子妈妈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仙子妈妈面对着她,她就看胸。仙子妈妈背对着她,她就看屁股。
仙子妈妈忍无可忍地对自己的弟弟抱怨:
“你看看,我们养了两个啥?一个属狗的,一个属狼的。”
狗是爱屎的狗,狼是爱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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