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起身,姜柔也没多说什么,带上彩芹便跟着金妈妈去了武安伯夫人院儿里。
武安伯夫人正坐在居中的罗汉榻上,秦曼坐在一旁,整个儿柔弱无骨地倚在武安伯夫人怀里。
得见姜柔主仆进来,她才肯坐直身子,笑着道:“嫂嫂今日气色真好。”
姜柔呵笑,“对啊,我不像你,还得成天服用养荣丸,二妹妹,如今天气要开始转凉了,你可得多多注意身子啊!”
姜柔一番话,直接堵得秦曼哑口无言。
武安伯夫人不悦地皱起眉,“曼姐儿不过是夸了你一句好,你个当嫂嫂的,怎么就这般咄咄逼人了?”
“没有啊!”姜柔自己找位置坐下,“曼姐儿说话一向不都这样吗?先夸了旁人,再说她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不行,我不过是替她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而已,姑嫂俩处得默契,开个玩笑罢了,母亲一个当长辈的,又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武安伯夫人狠狠一噎。
好,好得很!一段日子没接触,这小蹄子是越发牙尖嘴利了,听说前些日子回了趟娘家,想来是从姚氏那儿学到了精髓。
毕竟那位亲家母本身就是个嘴巴厉害的,得她几句点拨,姜柔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以前姜家接二连三出事儿,只有自己这当婆婆的数落她的份,现在风水轮流转,她反倒仗着能得太子妃的帖子趾高气昂起来了。
武安伯夫人心里不快,但到底是顾及着秦曼的婚事,面上便很快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前些日子显哥儿跟我提,让丽娘入府来照顾宣哥儿,我没答应,毕竟你这个正妻过门才一年不到,他就纳些莺莺燕燕过门,多说不过去。况且,丽娘出身比不得你,跟曼姐儿也不熟,没你会疼人,上次从东宫回来,曼姐儿还在我跟前夸嫂嫂多会细心照顾人,我就知道,不让丽娘过门是再正确不过的,省得显哥儿的后宅弄得一团乌烟瘴气。”
闻言,姜柔端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
果然,老太婆还是一如既往地精明,懂得捏她软肋,知道她最恨丽娘,所以说了一番听似无关痛痒实则是在威胁她的话——往后她若是不多疼疼曼姐儿,那么就离着丽娘入府的日子就不远了。
这些日子,姜柔的确是想通了一些事,当初青杏说的没错,嫁入武安伯府这样的人家,很多时候她只要不去在乎,就不会觉得日子太糟心。
所以她现在懒得去管秦显和西堂子胡同那个贱人如何恩爱了,她只想安安逸逸地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但,不管不代表同意丽娘进门。
不让那贱人入府,是她最后的底线。
否则丽娘一旦来了伯府,还得秦显百般疼爱,那就是在明晃晃地打她脸。
想到这儿,姜柔深吸口气,最终还是妥协,“刚刚淮阳长公主府来了张帖子,二妹妹若是得空,便准备好跟我一块儿去吧。”
“谢谢嫂嫂。”秦曼说完,心满意足地看向武安伯夫人,“娘,您看我说什么来着,还是嫂嫂懂得疼人。”
“那是当然。”武安伯夫人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你嫂嫂是督主夫人的妹妹,教养摆在那儿呢,哪是丽娘那样的窑姐儿比得了的。”
姜柔听着母女俩的对话,心里一阵阵膈应,站起身找了个借口便很快离开,回到自己的海棠院。
……
到了去淮阳长公主府赴约这天,姜柔也是起了个大早精心捯饬妆容。
出垂花门时,秦曼已经由丫鬟撑伞等在那儿。
“嫂嫂。”
得见姜柔,她甜甜地唤了一声。
姜柔面无表情“嗯”了一声,“走吧!”
说着就带了彩芹上马车,秦曼这才跟上去。
二人到公主府后,由管事妈妈直接带着去往后宅长公主的院子。
才刚到院内,就听得屋里传来说笑声。
管事妈妈为二人打了帘子,彩芹和秦曼的丫鬟春梅等在外头,姜柔姑嫂俩一前一后走进去。
绕过屏风,果然得见太子妃和淮阳长公主坐在榻上。
姑嫂俩忙屈膝,“见过太子妃娘娘,见过长公主殿下。”
淮阳长公主笑着一摆手,“秦少夫人,咱们可好久没见了,快不必多礼。”
跟着赐了座,又让人来奉茶。
之后,淮阳长公主的目光落在秦曼身上,“这位想必就是秦家那位养在庄子上的姑娘了吧?”
秦曼有些意外,“殿下知道臣女?”
淮阳长公主道:“有所耳闻,只是从未得见过,今儿倒是有眼福。”
秦曼忙道:“殿下过誉了。”
“模样确实标致,可曾许了人家?”淮阳长公主忽然问。
秦曼红着脸摇摇头,“未曾。”
“瞧着年纪还小,不着急。”淮阳公主眼神闪了闪,就笑道:“在家多学学规矩再出嫁总是好的,先前我和太子妃还说呢,太子有位侧妃,因着不识规矩,常在背后论人是非,那日正巧皇上摆驾去东宫,抓了个正着,让太子给废了。
唉,侧妃就那么两个位置,他们家当初为了把她送到太子身边,可是费了好一番心血的,就这么让她自个儿给作死了,真真是祸从口出。”
闻言,姑嫂俩齐齐一怔。
姜柔满心震撼。
淮阳长公主的目的,显然不是借此来告诫她们要遵守规矩,毕竟她们又不是一家人,规不规矩的,那都是在自家府上,谁看得见?
长公主真正的用意,分明是在告诉她们,太子侧妃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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