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之沉默了良久,最后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我……我还没想好。”
其实,魏牧之觉得自己是很自私的,那么好的萧铮,他不想让给任何人,他只想一生一世守着萧铮。
“魏哥你别想太多,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又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肯定能治好的,而且就算是最坏的打算,只要人能活着,总有机会能治好的,对吧?”
魏牧之勉强笑了下,没有回话。
正说话间的时候,陆明非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而后就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不接电话?”
陆明非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广告推销的骚扰电话。”
闻言,魏牧之也没有再问。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陆琰从里头走了出来,而后轻轻地把门给带上。
“哥,你怎么出来了,不在里面多陪嫂嫂一会儿吗?”
在关上门之后,陆琰才说道:“夏夏睡着了,检验报告该出来了吧?”
被陆琰这么一提醒,陆明非和魏牧之才想起检验报告的事儿。
三个人一块儿去了门诊室,刚好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
“陆先生,从报告上显示,陆太太的血液里,含有少量的安眠药,还有麻醉剂,因为两者的混合作用,加上陆太太的体质,才导致了短暂性的昏迷。”
陆琰从医生的手里把报告拿了过去,面上冷到可以结冰,“安眠药和麻醉剂?你确定这是夏夏的检验报告?”
“是的,这的确是陆太太的报告,通常而言,麻醉剂是要糖通过针孔注射的,如果陆先生不信的话,可以检查一下,如果能在陆太太的身上找到针孔,就说明这份检验报告没有问题。”
自打怀孕之后,哪怕是身体再不好,能不打针就不打针。
更何况,还是麻醉药这种东西,时初夏肯定是连碰也不会碰的。
“那么你们能判断,这两种药,是在什么时候被注入夏夏的身体里的?”
医生给了一个大致的判断:“按照药物残留的程度,应该是在两天以内。”
两天以内?时初夏是在老宅里,住了一晚之后,忽然晕倒的。
这么说起来,问题就是出在老宅。
陆琰骤然捏紧了检验报告,没有再说话,而是沉着脸走出了门诊室。
魏牧之也跟在旁边,当然听到了医生说的这些话。
见陆琰沉着脸走出去了,立马就意识到他这是要做什么去,赶忙追上去拦住他,“三哥,就算是你现在拿着这份检验报告去老宅,只要没有找到注射过的药物,你就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老宅里的人做的。”
“能做这件事的人,就只有陆骁城,他就是趁着我不在,把夏夏骗了过去,这个该死的家伙,三番五次在夏夏的身上打主意,真以为他跟我流着一样的血,我就不会动他了?”
陆琰的底线,就是时初夏。
而眼下,陆骁城再次触碰到他的底线,而且,还是以这种卑劣的方式,简直是该死!
“三哥,这些道理我都懂,能在老宅对三嫂下手,还这么悄无声息的,陆伯父的可能性非常大,可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论而已,如果你现在就这么横冲直撞地过去算账,最后能得到什么结果呢?只会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三哥你能明白吗?”
通常情况下,陆琰都是冷静的,但现在遇上时初夏的事儿,他就冷静不下来了。
尤其是听医生说,时初夏被人注射了两种药物,虽然这两种药物对身体的伤害并不大,但时初夏现在是特殊情况。
要是中间稍微出了一点儿闪失,那就是一尸两命的后果,只要一想到这点,他还怎么冷静得下来?
其实归根结底,人都是这样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以被魏牧之这么一拦,而后听他这么仔细一分钟,陆琰这才慢慢算是冷静了下来。
“拿不到证据,难道就能这么算了?”
魏牧之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膀,“三哥,你相信我吗?”
陆琰和魏牧之认识这么多年,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老魏,你已经不再做x侦了,既然要断,你就不该再插手,这件事,我还是交给私家侦探吧。”
要说一百个私家侦探,也是比不过魏牧之的x侦能力。
但魏牧之为了萧铮退出x侦,眼下为了时初夏的事儿,又重操旧业,难免不太好。
“三哥,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分得这么清楚,是不把我当兄弟?”
魏牧之主动提出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但陆琰还是犹豫:“可是……”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三嫂白白受苦,再者,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三哥你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陆琰当然不会再说什么,按住他的肩头,“老魏,谢谢你。”
“是兄弟就不要再说这两个字,对了,三嫂今天还得留院观察吧?今晚就让大白和星辰睡在我家吧,明早我好送他们去上学。”
对于魏牧之的家,两只小奶包可谓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陆琰这边还要费心照料时初夏,魏牧之把照顾两只小奶包的重担分过去,自然是再好不过。
时初夏睡醒了之后,陆琰出去买东西了,病房里就只有魏牧之在。
“三嫂你醒了,来慢点儿,我给你放个枕头,你再慢慢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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