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身子重,大夫说要静养。”顾井一脸幸福的说道。
“难道是......恭喜你啊!阿井!”看着顾井微红的脸带着一脸幸福,当日一别,这个曾经爱自己至深的男子,都已经重新有了心爱的人,还快成了父亲,不知为何钱宝儿笑着送上由衷的祝福,心中有一种释然而又钝痛的感觉。
“谢谢你啊!宝儿小姐!”顾井一面不好意思,一面问道“宝儿小姐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次回来主要是拜祭阿爹,顺便回来看看。”钱宝儿笑着答道。
“嗯,钱老爷肯定很想你!”顾井一边拿了块芙蓉糕给芽儿一边听钱宝儿说。
钱宝儿看着顾井一脸慈爱的哄着芽儿,已经有了一副慈父的模样“阿井一定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
“是么?阿正老说我呆头呆脑,会带傻孩子!”顾井听钱宝儿夸他笑得合不拢嘴。
“余中正?”钱宝儿低声道。
顾井见钱宝儿突然情绪低落,脑海里似乎明白些什么,又似乎又不明白。
“她!”钱宝儿略微出了会儿神,轻声问道“还好么?”
“你问阿正啊?”顾井见钱宝儿问起自己最好的兄弟,眉飞色舞的答道“阿正现在可厉害了,牙行都是阿正在打理,皇上还御赐了天下第一牙,让牙行永葆福禄......”
钱宝儿带着笑看着顾井侃侃而谈,并不打断他的叙述,明眸的眼时而带着迷蒙注视着顾井,有一种深深的将人吸了进去错觉,顾井此刻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余中正如何化解一个又一个难关,如何将牙行发扬光大,从钱宝儿走的时候,事无巨细一股脑都抖了出来。顾井却没发现怀中的芽儿已经不知何时跑到了阿英怀里睡着了。
阿英时不时打量着二人的神色,不知何时小姐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无聊的时候总喜欢死死盯着一个东西,似乎是对那件东西很感兴趣,可是只要稍微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小姐两眼是放空的,眼里似乎只有那样东西,又似乎没有那件东西。
就像此刻小姐专注的盯着眼前的顾井,似乎对顾井说的话很感兴趣,很耐心的听顾井喋喋不休,神情专注而放空,这样的小姐很美很美,这种美除了动人心魄的感觉,还让人有种特别的怜惜,这时候的小姐给人的感觉是孤寂而落寞的,这种美可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子为之疯狂,甚至让生为女子的自己都被深深吸引。
阿英知道自家小姐心中有一只水晶瓶,那瓶里装的就像观音大士羊脂瓶里的圣水般,是唯一可以救赎小姐的药,或许也是毒药,阿英虽然不知道那药是什么,可阿英知道,那要定和顾井说的内容有关。
因为顾井在述说的时候,小姐迷蒙的眼眸偶尔会闪出一道明媚的光,犹如黎明时破开黑暗的第一道光线,那道光线来得快去得也快,若不是自己跟了小姐那么久,恐怕自己也很难发现,就在顾井每次提及那个阿正和他夫人之时,小姐迷蒙的双眼总会有片刻夺人的神采,那片刻的美丽让阿英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关于花的美丽而又凄惨的传说。
说是修行千年的昙花不顾一切耗尽千年修行,盛放出惊世骇俗的美好,花很美,美过天下任何一朵花。那花就是昙花,那一刹那的盛开,只为求得韦驮菩萨一眼侧目,然而菩萨至始至终却只是垂目,未曾看她一眼。即使如此昙花却无怨无悔,花开既是花落又如何,因为已将最美的自己呈给心中那人,瞬间老去,顷刻凋谢,也是无怨无悔。
阿英在这一刻觉得小姐心中有个深深埋着一个人,那人就像传说中的韦陀,小姐或许将耗尽一生也无法企及那人的爱,就如故事里昙花,终究没有得到韦陀的一眼。
“她怎么了?”阿英被钱宝儿一声急问拉回了现实。看见钱宝儿白玉般的手紧紧抓着顾井的手。显然顾井也被钱宝儿吓了一跳。
“宝儿......宝儿小姐。”顾井疑惑的看了钱宝儿惊慌的神情,又低头看了眼钱宝儿握着自己的手,白玉般的手腕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迟疑的喊道。
钱宝儿这才发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握着顾井的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诺诺的放开顾井的手道“我只是突然听到江玉麟病了,有些意外,她是什么病?”钱宝儿知道这么解释自己方才的失态有些牵强,但顾井说江玉麟病重,和自己之前在惜福镇听到的还严重,心下已经慌乱,此刻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只望顾井不要多想,
“夫人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顾井吞吞吐吐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钱宝儿疑惑的看着顾井。
“夫人现在不在广州?”顾井道。
“不在?”钱宝儿眼一沉,难道......
“嗯,夫人在京城!”顾井道。
“阿井,江玉麟去京城做什么?你说仔细点。”钱宝儿更加疑惑。
“夫人的病刚开始只是风寒,大家都以为没什么,后来夫人一直吃药,也不见好转,身体越来越虚弱,一个半月前皇上遣人来传夫人入京。”顾井回忆道。
“入京?为什么?”钱宝儿越听越糊涂。
“不知道,阿正本来不想让夫人去,但夫人说不去就是抗命,况且宫中有御医,正好可以让御医看看。阿正才同意了,让我收拾东西打算与夫人一起去,夫人却说牙行的事情重要,不要阿正一起,阿正开始不同意,夫人好说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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