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安静地低着头,比划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好,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排练。”
许南山视线一扫,看到乐生手上的保温杯,一把夺过来问:“她给你的这是什么?”
乐生摇头:“不知道。”
许南山:“不知道你就喝?”
话里话外都是对虞宁的不信任和怀疑,乐生终于不满地皱了眉,将保温杯夺回来:“师姐给我的,当然是好的。”
许南山:“我给你的就不好了?”许南山握着保温杯,“丢了,不许喝,你只能喝我给你泡的。”
乐生摇头,不肯撒手。
许南山盯着乐生:“你松不松手?”
乐生咬唇,垂下眼,摇头。
若以往,许南山见着乐生这样子,肯定要好好哄着,可一来,他最近过度疲劳,心情难免烦躁,二来,他始终对虞宁抱着敌意,乐生又护着虞宁违逆他。或许由于曾被温潮背叛过,许南山对这种事格外敏感。
因此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无名之火,手上一使劲,直接把保温杯从乐生手里抽了出来。保温杯上残留着虞宁身上最近用的樱花味香水,那是柔柔的女人气息,让许南山更加厌恶,当即扬手,“啪”地一声,将保温杯远远扔进了垃圾桶。
乐生顿时急了,甩开许南山的手就要去捡。
“站住!”许南山喝道。
乐生脚步一顿,许南山立刻追了上来,攥住他的手,牵着往外走:“不许捡。扔进垃圾桶的还要捡,她送的东西就那么好?”
乐生不情愿地挣扎着,可由于体力差距,纵然他使尽了浑身力气,也只能被许南山拖着向工作室外走。在这个拉锯的过程中,两人各自对对方的不满都越来越强。
然而到门口时,门口站着俩保安,乐生在看到其中一个保安时,身体却忽地一僵,飞快地低下头,半躲在许南山身后,不再挣扎,乖乖地跟他走了。
两名保安看到许南山,笑着向他打招呼,叫道:“许哥好。”许南山并没有注意到乐生的异样,敷衍地点了下头。为了二人世界,许南山没叫王爱民和小何,就自己和司机。要不是他太累,连司机也不想叫。
拉开车门,许南山先把乐生塞了进去,自己跟着坐进去,手按在乐生脑袋上,说:“跟我回家去。”
乐生摇头说:“我要回家。”
许南山想说我家就是你家,但司机在场,他没说出口,只说:“你家那么远,明天还要排练,大早就得过来,你回去干嘛?还得麻烦司机送你。”
司机插话道:“许哥,现在时间还早,去一趟香溪庄园没问题。”
许南山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没眼色!
司机本想表现自己很敬业,莫名得到一个黑脸,无辜地挠头。乐生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递给司机:“我要回香溪庄园,麻烦你了。”
司机:“好嘞!”
许南山:“……”你到底是谁的司机?
许南山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乐生也偏头看着车窗外,看也不看他。许南山憋了半晌,问:“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乐生不想打手语,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递给许南山,只见上面写着:“你今晚好凶,不想去。”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传言说你发脾气会打人。”
许南山:“哪儿来的狗屁传言,我什么时候打人了?”
乐生:“上回,你打那保安了。”
“什么保安?”许南山一时没反应过来,理解过来又气得胸口疼,“那不是为了你么?”
乐生没有说话也没有打字,目光暗含着责备看了许南山一眼,偏头又去看窗外了。许南山有气没处发,想捶窗户一拳,又觉得好像应了乐生那句他会打人的传言,就攥了攥拳,咬着牙憋了回去。
华苑名都较近,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许南山瞪了乐生一眼,摔门下车后,就转身进了小区里。回到家洗完漱,许南山回想着今晚的情形,还觉得生气!从前乐生一直都只在意他,今天突然这么护着虞宁,关键虞宁这女人还居心叵测。
许南山暗自思忖着,必须让乐生离虞宁远点儿,不然就凭虞宁是个女的,跟乐生相识多年,就胜他一筹了。乐阿姨肯定更希望有个儿媳妇,而不是女婿。
时间已经不早了,许南山却并不想睡觉,摸到歌房里练钢琴,演唱会中有两首歌是他自弹自唱。许南山一边弹回想着昨晚的情形,昨晚的乐生……许南山想起亲吻乐生时温热柔软的触感,以及拥抱他时鼻间淡淡的玫瑰花香,还有他羞涩绯红的脸颊……心里的火气去了一半——乐生一定是被虞宁拐骗的。
第二日,排练照常。
因为昨晚吼了乐生,许南山心底有些歉意,所以今天对他格外的小心,渴了递水,累了休息,谁想到乐生却一直不假辞色。许南山懊恼而烦躁,把火气都发到了舞团其他人身上,一旦犯错,就劈头盖脸地骂。到午间休息时,许南山有自己独立的休息室,乐生本来跟他在一起,但他吃得少,很快吃完后跑去上厕所了,许南山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跑去洗手间找他。
然而乐生没找到,却意外听到舞团的人说话。他才走到洗手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音很小,若不是许南山听力好,根本听不到。许南山捕捉到自己和乐生几个关键字眼,便没有发出声音,费力辨别着。
“……你们说那个叫乐生的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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