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的。他是真的怕那些个大人物。在他们的眼里,看不到一点身为人的情感。仅仅是站在他们面前,小九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
牡蛎大概也想到会发生在小九身上的事,无非和那天《贵妃醉酒》一样,烂泥扶不上墙!她翻了个白眼:“哎哟,我的活祖宗诶!您能不能出息点?我看啊,也就九爷能受得了您!”
提到秦艽,小九想到自己出门之前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声谢谢,下一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心底不禁有点空落落的。
他开始觉得,或许秦艽和那些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对待身边的人一向温柔,而且待自己那么好,还要和自己做朋友,给自己买了新衣服,请自己吃了西餐,这一次又帮助了自己,且从未产生过瞧不起自己的念头。想着这些,他的心脏某处热热的。他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量,他抱着他叠满星星的罐子和买来的桂花糕,悄悄的躲在戏楼旁的巷子里,等着秦艽他们走出来。他想着,一定要借这个机会送给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便也足够了。
天气还不是那么的暖和,小九的手不一会儿就变得冰凉,可他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张着夹杂着期盼神情的眼睛注视着停在戏楼外的黑色轿车。
时间过去了多久小九也不知道。他觉得好像分外漫长,但在秦艽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却又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他甚至还没看清秦艽的身影,就被韩阳挡住钻进了车中。
小九的眼睛又随着车子走了一段,他努力踮起脚尖,挺直脊背,扬着头颅,想要看清。看不太到的时候,他就从巷子里跑出来,站在路口凝视着已经变成一个个小小的黑点的车子,直到眼睛都瞪酸了,再怎么看也看不到了,才有些遗憾的回到院子——终究是没有那个勇气,对他道一声谢谢。
“九爷,那个小戏子今天一直在巷子里等您。”韩阳从副驾驶上回头,向秦艽汇报道。
韩阳是秦艽的心腹,一直与他同一辆车,前前后后的车上都是韩阳手底下的兵。
秦艽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听到这事儿,也没睁开眼,只是“恩”了一声。就在韩阳以为秦艽不会再开口,他却问道:“等了多长时间?”
“怎么也得有四十多分钟吧。”韩阳估摸着说道。
秦艽笑了一声,韩阳也不明白这笑是什么意思,车子里渐渐陷入一片沉静。
隔天,牡蛎就跑进小九他们练功的院子里,呼哧呼哧的,气都喘不匀,声音却大的不得了,仿佛炫耀一般:“残妆,九爷来了,就在门口呢!”
她的神色中自然有些得意洋洋,尤其在面对脸色苍白的紫苏时。
小九有些怔愣,他以为或许会等些日子才能见到秦艽呢,他看起来好像很忙碌。不见呢,是盼望着,这会儿可以见到啦,小九却莫名有些紧张:“不、不行,这可……”
“什么行不行的呀,说什么傻话呢!”牡蛎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向外走去。
出了院子,牡蛎才想起小九穿的不怎么得体,可秦艽已经在面前,又不能返回去,只得赔着笑说道:“九爷,我们残妆正练功呢,听着您来了,生怕让您等着。这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怕让秦艽等的人是牡蛎,小九并不愿见到他。小九心里自然是念着他的好,但见到他这个人,反而有些怕怕的,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是吗?”秦艽弯下腰,凑近小九的脸“你会想念我吗,残妆?”
小九的脸颊顿时烫的仿佛可以烧开一壶水一般。他慌乱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秦艽也不恼,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过了会儿,他抬起手碰了碰小九的面颊,打趣地说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他的指尖温热,和自己的脸颊那种热度完全不一样,惊得小九连连后退。
秦艽像是知道小九有话要对自己说,等待着小九整理好心情。等待的时间或许比较长,但秦艽一向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果然,过了四五分钟之后,小九才嗫嚅道:“谢、谢谢您那天带我出去玩,还……还帮我解了围。我……我有东西要送给您,做为……做为谢礼。”
声音那么轻,要是正巧开过一辆汽车,或是经过一帮顽童,准能将这声音完全遮盖。
“啊,残妆有东西要送给我,是真的吗?会是什么呢?”秦艽的眼睛里,闪烁着恰到好处的惊喜。
这令小九有点意外,他似乎没料到秦艽会这么说。他有点担忧,万一他的礼物不够好,秦艽不喜欢,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那我要在这里等残妆把礼物拿出来吗?”秦艽故意说道“可是天气有点冷。”
听到秦艽这么说,小九张着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秦艽,仿佛在问他,该怎么好呢?
“如果可以的话,残妆能请我到你的屋子里歇歇脚吗?”
要到小九的屋子?这不仅让小九吃惊,也让一旁的牡蛎目瞪口呆。要知道,小九的屋子里估计连一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九爷,这……这不大合适吧?您这样身份的,我们……我们这样的人……我们住的,那也就是个能落脚的地方,可别脏了您的衣服。”牡蛎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啊?”秦艽觉得好笑的说道“我和你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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