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涞斜了卫一鸣一眼,嘴角轻扯:“当心姑姑揍你。”
“我爸呢?”卫一鸣转了一圈,没见到卫振洲,不由奇怪。休息日,若非必要,卫振洲很少会独自出门。
姜涞给了个“你懂的”眼神,漫不经心道:“给姑姑吓的,一听说她又要下厨,立马约人打高尔夫去了。”
“当心我妈揍你!”卫一鸣忍着笑,将之前那句话还给了她。
俩人还想逗几句嘴,就见姜雅言指挥着佣人将一道道菜端上了餐桌。
“过来吃饭了。”姜雅言朝着三人温和一笑,冯东元立马乖觉地先走了过去,卫一鸣和姜涞则对视一眼,然后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看着姜涞一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的表情,姜雅言不由好奇道:“丫头这是怎么了?相亲又失败了?快给姑姑说说。”
“别提了。”姜涞一脸郁闷地看向姜雅言,“今天就是来求解释的。”
“怎么了?”姜雅言不明所以。
姜涞吁了口气,委屈地说道:“本来吧,我对那人印象挺好,长得是真不错,人看着也稳重,聊着也没什么不愉快,我想这回可能有戏了,结果饭才吃了一半,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一个男人,硬说是他男朋友……更过分的是,那个人还拿出了一张结婚证书,说他们根本早就注册结婚了,那他还来跟我相亲,姑姑你是逗我玩吗?”
“什么?”姜雅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涞,半晌都缓不过劲儿来,直到姜涞蹭了蹭她的手肘,叫了两声“姑姑”,她才回过神来。
“啪”的一声,姜雅言放下手里的筷子,转头吩咐佣人将电话拿来,噼里啪啦按了一串数字,片刻后,冲着电话一通咆哮:“燕国华你个混蛋!你儿子是gay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吗?都和男朋友结婚了,还忽悠我把侄女介绍给他,你缺不缺德啊……行了行了……你别解释了,今天起和你断交了,就这样!”
姜雅言气乎乎地挂断电话,冷着脸冲三人说:“吃饭!”
在姜涞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姜雅言如此大动肝火,也是吓了一跳,遂不敢再多言语,冲卫一鸣和冯东元吐了吐舌头,乖乖低下头继续喝汤,冯东元则看了姜雅言一眼,心中疑窦徒生。
“涞涞,你相亲那人叫什么?”卫一鸣突然问了一句,冯东元惊讶地看他,心说你怎么知道我也想问。
姜涞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说:“嗯……好像叫燕少榛,燕子的燕,少年的少,榛子的榛,本来我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噗”冯东元一口汤喷出了小半口,卫一鸣忙拿纸巾给他擦嘴,姜雅言则看了他一眼:“东元,怎么妈妈炖的汤很难喝吗?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喷了。”
冯东元一囧,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诡异的“婆媳”关系,忙摆了摆手说是自己喝得急呛着了。
之后,三人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各怀心事的吃完了这顿勉强尚可的饭。
回到房间后,冯东元坐在床沿边,上下打量着卫一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卫一鸣不由皱眉。
“你以前真得不认识少榛?”冯东元直视着卫一鸣,小心翼翼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不认识。”卫一鸣肯定地摇头
冯东元将信将疑:“你妈和他爸很熟的样子,你真得从来没见过他?”
卫一鸣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冯东元,然后倾身凑到他面前:“你这副好像我和他瞒着你有过去一样的眼神是要干吗?”
“呃……”冯东元心虚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想什么呢你?”卫一鸣拍了下冯东元的头。
冯东元嘿嘿一笑,拽过卫一鸣的手,用脸颊蹭了两下,以示安抚:“是我想多了,但是……如果涞涞刚才说的是真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少榛回国后整个人都变了,我觉得不仅仅是失忆的问题。他还结婚了?……和男人?”
“不管他怎样,都与你无关。”卫一鸣捏着冯东元的耳朵,一脸不爽道:“不许你老提他。”
冯东元不置可否,他想燕少榛还真是交友不慎,从前总被俞风城挤兑,如今又遭卫一鸣排斥。要是他真有个男朋友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为什么要避着他们这些旧友。他和白新羽不是没有联系过燕少榛,也试过约他出来聊聊,却都被拒绝了。
“你还敢想他?”卫一鸣光是看冯东元无焦点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想着燕少榛的事。
“……好吧,不想了。”冯东元看向卫一鸣,“你不是说要练字吗?”
“那是刚才,现在我改主意了。”卫一鸣狡黠一笑,将冯东元摁倒在床上。
冒险家的体力简直让冯东元望尘莫及,他被卫一鸣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直到佣人打来内线电话叫他们下楼吃晚饭,冯东元才惊觉天都已经黑透了。
尽管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冯东元还是强撑着起了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他特意冲了个凉水澡。出来时,卫一鸣已经穿戴整齐了。他笑眯眯地看着冯东元,乖觉地拿过毛巾替他擦湿漉漉的头发,轻声在冯东元耳边道:“你要起不来,我可以让他们把饭送上来的。”
冯东元摇摇头:“不好,我们每次回来就是陪爸妈吃饭的,怎么能自己躲房间里吃。”
卫一鸣亲了亲冯东元的耳垂,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一边替他吹头发,一边给他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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