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飞全力爆发下的速度很快,一两百米的距离几乎瞬间就赶到了。
咖啡店的外面早已是狼藉一片,各种建筑材料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整片的玻璃幕墙以及门窗都不翼而飞了。
夏若飞在飞奔的过程中,精神力早已经辐散了过去,他没有在车内发现托尼的身影。
夏若飞心中一沉,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咖啡店里面。
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饶是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咖啡店俨然成了修罗场一般,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这些人都成了血葫芦,有的被压在桌子、吊灯的残骸下,有的直接躺在了吧台上,垂下的双手还在滴着血。
夏若飞甚至看到了墙上都喷溅了不少血肉,整个咖啡厅里弥漫着一股硝烟和血腥混杂的味道。
可见爆炸的威力有多么强大。
另外,爆炸过后的咖啡厅里一片安静,听不到一丝的呻吟声,只有偶尔传来鲜血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
这样的安静中透着令人窒息的恐怖。
夏若飞是上过战场的人,他一看到这情景,就知道在这样的爆炸之下,咖啡店里肯定不会有幸存者了。
他一边用精神力扫过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一边在心里嘀咕道:这大早上的,怎么咖啡厅里会有这么多人?
夏若飞不知道的是,迪卡镇的这家咖啡厅,主要的消费者并不是当地老百姓,而是外国人。
经常在这里出没的外国人成分也相当复杂,有军火走私商人,有情报掮客,还有一些从事贸易的外国人。
当然,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借着瓦迪拉国的这场战争发财。
所以,他们到咖啡厅并不是为了消遣的,而是谈生意。
实际上,迪卡镇的这家咖啡厅,俨然已经成为了瓦迪拉国东部地区的情报集散地,当然,也有不少像托尼这样的自由战地记者也会到这里来获取一些采访线索。
这起爆炸案很显然是一起自杀性袭击事件,幕后的主谋多半就是在瓦迪拉国势力越来越大的反政府武装。他们之所以选择这家咖啡厅,也正是看上了这里外国人比较多,如果造成死伤惨重的事件,能够形成比较大的国际影响。
夏若飞的精神力很快就锁定到了托尼的气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挪开压在托尼身上的一张卡座沙发。
托尼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腿部膝盖以下已经不翼而飞了,胸口还破开了一个大洞,脸上也糊满了血浆,如果不是夏若飞用精神力探查到了他的气息,光靠肉眼根本认不出来了。
夏若飞一看,就知道托尼已经不行了。
夏若飞伸手托起托尼,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上,另一只手飞快地在托尼的身上点了几下,封住几个主要的穴位,阻止鲜血进一步流失。
然后夏若飞就把手按在了托尼的胸口,渡过去一缕真气。
托尼的的胸口微微有了一些起伏,下一刻,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气若游丝的托尼见到夏若飞,眼中露出了一丝异色,他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显然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夏若飞加大了真气的输入,沉声道:“托尼,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告诉我,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帮你。”
实际上如果夏若飞使用灵心花花瓣的话,还是有可能救回托尼的,但是他不可能为了萍水相逢的人使用花瓣溶液。
消耗掉一些花瓣溶液倒也不至于让夏若飞太心疼,关键事后他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他根本不可能赌托尼会帮他保密,毕竟两人早上才认识,而且总共相处时间也才不到半个小时,他对托尼并不了解。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夏若飞不可能成为救世主,拯救每一条濒临死亡的生命。
不过相逢就是缘分,托尼主动让他搭车,算是结下了善缘。
所以夏若飞才会耗费真气来吊住托尼的最后一口气,让他说出未了心愿的。
托尼嘴唇微微颤抖,断断续续地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我的……腰包……夹层里有一个u盘……帮……我……交给我的……我的女儿……她叫艾玛丝……地址写在……我钱夹……里面……那张照片……的背面!”
其实托尼的这个u盘里有一段视频,那是他前两天录制的,想要对女儿说的话。似乎冥冥中有所感应,他前两天在赶路的时候,突然想要给女儿留点儿话,就直接架上摄影机录制了一段,没想到还真成了他留给女儿最后的话。
除了这段视频之外,u盘里还有一个文档,保存着他的银行账号和密码,他所有的积蓄都在这个账户里面,这也是他留给女儿的最后一笔财富。
实际上如果夏若飞读取了u盘里的数据,是有可能把这个银行账户里的钱据为己有的,毕竟两人萍水相逢,托尼也不知道夏若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他现在已经弥留,身边根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就只能选择相信夏若飞了。
夏若飞一边听,一边伸手在托尼身上摸索,很快他就找到了钱夹,同时也在腰包夹层里找到了那个u盘。
“是这个u盘吗?”夏若飞一边问一边从托尼的钱夹里抽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女,留着两条金黄色的辫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夏若飞把照片反过来,发现背面写着一个地址和联系电话,他把照片背面向托尼展示了一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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