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君泽喃喃道。
“嗯?再叫一声别怪我翻脸啊。”祈墨可不想重复之前在战场上像个傻子似的君泽叫一声自己应一声的行为,那样简直蠢透了好吗。
好吧,其实他是被那种温情给弄得有点手足无措而已,对于自己应付不了的情况,祈墨只能选择尽量避开再发生这种事情。
君泽被这回答弄得哑然失笑,他无辜地回拥祈墨,收紧双臂狠狠吸了一口祈墨身上让他安心的气味,这才说:“我没打算那样,我只是想说,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梦中的幻想竟然就这么实现了,然后想让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祈墨无语地看着他,看了半晌才开口:“你在梦里还幻想了什么?”想起两人之前的那一夜,祈墨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君泽没脸没皮地在那柔软的唇瓣上使劲啃了一口,立马转移注意力说:“新婚之夜我再告诉你。”
祈墨挑眉,看着他的眼神带钩,说:“你低头。”
君泽被看得鬼使神差低下了头,心中一边喊着完了完了,一边乐颠颠地想着墨墨叫自己低头是不是要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哎呀,那样他一定不会反抗的,乖乖躺平任由自家宝贝为所欲为,摆什么姿势都可以!
预料之中的事情没发生,祈墨只是与他靠得很近,说了句:“新婚之夜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然后就推开了君泽进到内室脱衣沐浴去了。
君泽抓心挠肝地想着墨墨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难道是他有一个秘密前任?什么鬼,君泽觉得这种事情简直太荒谬了好么,一定不可能的。
真是,干嘛要吊人胃口,现在自己反过来被人吊胃口,那感觉真是,不好受。
好在没了宴请宾客这一项浩大的工程,成亲仪式在几个重要的亲人见证下顺利完成,之后君泽大手一挥更是将什么乱七八糟的闹洞房等一系列浪费时间的礼节给省去了,他的墨墨那么好看,干嘛要陪着翎禅羽那个最会起哄的一起闹。
就是,在君泽的逻辑里,好看等于不闹,就是这样的神逻辑,才让他得以和自己新鲜出炉媳妇在最快的时间内入洞房。
祈墨笑意盈盈地坐在被布置得焕然一新的喜床上,放在腿边揪着被单微微泛白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祈墨身上的君泽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他转身倒了两杯新婚之夜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酒,瓷白的酒杯递给正佯装镇定地看着他的祈墨,君泽坐在他身边温柔地说:“墨墨,我们喝合欢酒吧。”
“嗯。”祈墨从鼻腔里应了一声,伸出与酒杯不相上下的白皙的手,接住那杯由他的新婚相公递过来的酒。
两人喝完酒,君泽慢条斯理地收起酒杯,好像之前那个猴急想要洞房的人不是他似的。
因为他现在还有比入洞房更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就是那个秘密前任的事情,在这几天里,君泽的心都快被心里那只好奇的猫爪子挠烂了,好不容易等来新婚之夜,他先得套出那个人的下落来才好日后找人算账。
敢动他媳妇,管他以前还是以后,有那个胆子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是的,就是这么霸道,一切都是别人的错,自家媳妇永远都是对的。
祈墨还不知道君泽已经靠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虚构出了一个假想情敌,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紧张,明明之前两人也是睡在一张床上,结果偏偏到了今天,君泽只是和自己一起坐在床沿上,他就紧张地不得了。
喝下的那杯合欢酒稍稍缓解了他的紧张,祈墨看着君泽向他缓缓凑近,然后用低沉中透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嗓音问他:“你说新婚之夜要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
祈墨精致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抵抗住君泽的诱.惑,他努力保持着心里的清明,反问:“那你说的在今晚告诉我的事情是什么?”
“哦,是这个啊,你不提我都忘了。”君泽不怀好意地笑了,然后在祈墨毫无准备的时候将人压在床上,修长的手指移到祈墨的腰带处,轻轻一勾就让那处松散了一些:“就是像这样,在布置喜庆的婚房里,将你压在绣着鸳鸯戏水的喜被上,将你扒光,然后……”
君泽说到做后语调一升,后面的内容他不说祈墨都猜得到,然后,然后还能怎样,都扒光了接下来的事情傻子都猜得到。
祈墨红透了耳朵,微红的脸撇到一边,躲避君泽如饿狼般的眼神。
君泽半硬的某处紧贴着祈墨的蹭了蹭,凑近祈墨的耳边,问道:“现在该你说了,你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祈墨闭了闭眼,想着两人既已成亲,就没什么藏着掖着了,双眼透着一丝羞意看着君泽,轻启花瓣一样的唇瓣,说:“我爱你,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君泽觉得他快被刺激得疯了,自家宝贝这么犯规简直不合天理。
于是乎,他就做了一个和天理的动作,就是将那张不合天理的唇狠狠堵住,免得让它再说出什么话来撩拨人心。
红色的床帘缓缓降下,掩住了里面的一夜春光。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属于君泽的、情动而又沙哑的“我爱你,爱死你了。”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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