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设身处地的为宗像礼司想过,宗像对他在公共场合的大胆举动做出了明显抗拒,但他没有引起过重视。宗像一直对他的任性举动表示理解,有时候也尽力配合他的步调,他以为,在关系快要曝光之前向宗像提出分手是对宗像最大的保护,却没想到自己才是伤人最深的。
宗像那时候问他有没有后悔,他回答,我后悔。他后悔自己莽莽撞撞闯入他的生命,任性自负置他于危险境地之中。但他却没说是为什么感到后悔,宗像一定很气吧,明明是被追求的一方,却也是被提出分手的一方。周防尊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如果他找到宗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向他道歉,宗像还会原谅他吗,就算宗像不理解也不原谅,那也是应该的。
到底应该做点什么,他要告诉宗像,他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提着绿茶礼盒走出店门,周防尊心情复杂,这时候他的终端突然响起。
“喂。”
“尊,你在哪?”那头草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茶市,什么事?”
“快回来!”
周防隐约觉得不对劲,心头不祥的预感翻腾而起:“怎么了?”
“宗像出事了!”
第十五章
12月31日的早上,天空灰蒙蒙地像要压下来,急救车的刺耳笛鸣穿透了东京市的上空,伴随着担架床疾行在医院走廊的尖锐回响。
淡岛世理勉强提着鞋子紧随于后,直到急救室的大门紧闭、红色的灯光亮起,她才喘息着停下来,缓缓走到医院的长椅边落座。
今早和往常任何一天一样,淡岛世理按照宗像礼司的指示,6点整准时等在他的公寓楼下,接待他开始一天的工作。一般宗像礼司准时下楼,偶尔会迟上几分钟,淡岛知道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有几分钟的误差实属正常。况且,近期宗像礼司的戏份都在夜间,白天有歌舞伎训练的安排,累了难免会多睡一会儿。于是在那十几分钟里,她并没有发现异常。
6:30分,宗像礼司迟迟不来,淡岛世理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无人接听,于是她拿上备用钥匙上楼,准备去看看自己的上司在做什么。
钥匙插入锁孔再微微拧动,莫名的违和感仿佛无形的触手般从虚掩的大门内伸展开来,淡岛世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宗像先生?”
室内一片寂静,淡岛世理此时才觉察到异样,她小心翼翼地进入门厅,却看见宗像礼司倒在走廊里不省人事。
回程的路上周防尊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快到达事务所时,远远地看见草薙出云已经准备妥当等着他了。金发的男人倚着车身,见他来便将嘴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待周防尊下了自己的车,才递上一顶乱糟糟的黑色假发、一副黑框眼镜。看着这两样东西,周防尊愣住了。
“你不阻止我吗?”周防尊一边乔装一边问道。
“我哪次成功阻止过你?”草薙出云也不和他废话,上了驾驶座,“赶紧上车,我们都得去看看。”
周防尊老老实实地上了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这才问起正事:“出事原因?”
“记者比我们先一步得到消息,小世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结果还没出来,我们直接去找她,”草薙出云又点上一支烟,发动车子,整理好措辞,“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不要抬头,你知道,一旦被记者认出来,场面会更糟的,另外,最好不要让我和小世理以外的人看见你的脸。”
“……”周防尊没有说话,他明白。
淡岛世理坐了没多久,一众医护人员就推着宗像礼司出来了。
“请问您是病患家属吗?”最后一位出来的医生叫住了淡岛。
“我是他的助理。”
医生有些诧异,在得到回答后露出为难的神色:“助理?您对病患的私生活有了解吗?”
这次换淡岛世理有些无措:“哎……?”
“啊抱歉,我唐突了,其实……在急救车上我们为患者做了初步诊断,判定为内服药物过量中毒,于是我们对其进行了洗胃手术,从病患胃中清理出了部分甜食残留物和超过常用量至少60倍的dm成分,请问,中毒患者是否患有重症抑郁障碍或别的精神疾病,平日里是否有轻生的表现?”
内服药物中毒?dm?重症抑郁障碍?
这几个关键词仿佛一记记重锤砸在淡岛世理的心里。dm,俗称的安定,一次性大量服用会刺激脏器、血压降低、呼吸系统衰竭,最终致死。
淡岛世理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一边逼迫自己接受事实,一边冷静地否认道:“不会的,宗像先生是心态很好的人,从来没有精神类的疾病,也绝不会有轻生的想法。”
“我了解了,病患现在已经脱离危险,请您去办理一下住院登记,详细的情况还需要等待病患醒来……”
待医生交代完后续事宜,淡岛世理才匆忙前去前台办理各项手续,她表现得很镇定,签字的时候却忍不住双手发颤,她再次强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而将她从这个状态中解救出来的,正是匆匆赶来的草薙出云。
周防尊和草薙出云赶到的时候,医院门口围堵着不少记者,但无一不被保安拦在门外,他们低下头从众人眼皮子底下溜进去,就在缴费处看见了正办理手续的淡岛世理。周防尊比谁都感到不安,但他也没有打扰到这位女性,而是选择沉默,待她在草薙出云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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