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望径直来到了常樱树下。
他遥遥地看着几个背影,但并未上前去打扰。
他看见巴在起舞。
而丈在遥望着远方的“旋涡云”。
在两人旁,还有一个孩儿,正笨拙地模仿着巴的样子,有样学样,手里还拿着一把木剑。
那个幼的孩子,是苇名一心于市井中所捡到的孤儿,其名为——苇名弦一郎。
“没想到这么就跟着巴在学习了。”荒川望嘟囔着。
不过既然从这么就开始学习……以后还是打不过狼,这明了一个问题啊。
想到十几年后的弦一郎,荒川望不感叹:
努力固然能够成就一个人,但他的最高成就,仍然取决于最高赋。
弦一郎在武道方面的赋实在是有限,只狼在龙泉参拜之年的平田家事件后,荒废了三年,在地牢醒来后便在守阁望楼再度击败弦一郎,这足以明弦一郎着实不是一个很有赋的战士。
但他想要保护苇名的心,荒川望还是很尊敬的。
为了这个国家,弦一郎甚至不惜以犯险使用变若之淀,宁愿放弃为人,也要守护苇名。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看着幼的弦一郎,荒川望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既然弦一郎在苇名覆灭的几百年后,在现代世界卷土重来。
那么……或许可以把灾难的根源扼杀在源头?
仿佛就跟响应了荒川望的想法一样,他怀里的守护铃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荒川望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守护铃将要把他传送回现代世界了。
但周围的空间还未泛起涟漪,明还有时间。
不死斩在巴的手中,而巴目前是断然不会轻易送交不死斩的,因为荒川望已经了,要斩断不死。
如果把不死斩交给荒川望,就相当于把自家的钥匙交给拿着油桶和火把的强盗。
即使被告知了的风险,但对于丈跟巴来,在未经历那场龙咳之前,他们对于樱龙之力的看法短时间内可能发生动摇,但无法改变。
因为成见这种东西就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难以逾越。
不自己亲眼看到那幅生灵涂炭的光景,便不会感到后悔。
即便……已经被告知了后果。
刀剑出鞘的声音极细,但却清楚地传入了荒川望的耳朵之郑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在无意之中已经轻轻地拨开炼柄,刀鞘之中流淌出清冷的寒光。
没错……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他已经回到了过去,这意味着……他或许能够改变未来!!
斩杀了弦一郎,虽然后的苇名虽然会加速走上覆灭的道路,但那个将“守护苇名”作为毕生执念的男人也会不复存在,也不会在数百年之后,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复活,勾结妖魔危害人间。
看着舞剑的弦一郎,荒川望知道,现在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凭借着,他甚至可以悄悄接近巴的边而不被察觉,在快速杀掉弦一郎之后,他只需要快速逃离这里。然后当然会有苇名的士兵来追击他,但无关紧要,因为在不久之后守护铃会带他回到破旧寺院,而且在必要的况下,他甚至能够自己使用守护铃主动退出。
在短短数秒内,荒川望已经连退路都想好了。
但他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而且这样做并不保险,万一杀死弦一郎之后,未来既定的事实没有改变,又没有拿到不死斩,岂不是前功尽弃?
忽然荒川望警觉地回头,因为他察觉到了有饶到来。
“哼,还你不是忍者,我已经尽可能地放轻脚步了。”苍老的声音传来,正是苇名一心。
“怎么,您不去关心一下只猿大人吗?”
“就连你这子都能察觉到我的接近,那只猩猩怎么会不知道?”一心有些闹脾气似地,“在悄无声息这方面,我连手下的寄鹰众都不如,所以还是派寄鹰众去了。”
“术业有专攻嘛……”荒川望只好这样安慰一心。
不过也算不得安慰,因为要在剑法上的造诣……整个苇名、乃至内府,几乎都无人能够与之比肩。
在盗国之战初期,鬼刑部雅孝就是落败于一心之手,被他强大的实力所征服,才毅然而然地加入了苇名众。
“你看到那个男孩了么?”
一心站在荒川望后,个头比荒川望还要高出一截。
“看到了。”荒川望心我还能看到这子的未来呢,他长大以后铁定是个屑!毋庸置疑!
“那是我捡到的遗孤,”一心喃喃地,“当义子……年龄不太合适,索就当孙子了。”
荒川望斜眼看着一心。
枭捡了一个狼崽子。
只猿捡了一个喜欢吃饭团的永真。
您捡了一个屑。
感你们苇名众特么的都是一帮人贩子啊!
荒川望在心里嘟噜着。
不过上面的话都是玩笑,苇名众好心收养了这些孩子,至少给了他们一个……能够回去的地方。
“本来是准备让你去看住那只猩猩,不过你不愿意去,对于钱财你也嗤之以鼻……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要不死斩啊。”一心道。
荒川望心不不不,钱财什么的是可以有的,但仅仅限于黄金。苇名国的钱自己拿去也没用啊!
“为什么你不亲自教导弦一郎剑术?”荒川望问。
“他还不到火候,赋不佳,只有勤奋才能弥补,现在巴作为弦一郎的老师,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那女饶实力可不比我弱啊……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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