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倏地冷了下来,许季庭也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籍,是雪莱的诗选,这年头还有人读诗吗?还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这家书店真的能赚钱吗?
容昇见许季庭面色稍霁,他的从容和淡定也褪去了,围在许季庭身边问这问那。
“宝贝渴不渴?买杯花茶给你喝好不好?”
“不渴。”
许季庭冷冷地说。
陆心愉实在憋不住,他看着许季庭微微凸起的肚子,呐呐道:“许先生……如果我说错了真的抱歉,唐突地问一下您,您是不是,又怀宝宝了呀?”
秦刻震惊不已,又怀宝宝了?什么?那个怼天怼地的许季庭居然已经有小孩了?孩子莫非是那个生的?
容昇则是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然而察觉到妻子冰冷的眼神,他硬是把翘起的唇角给压了下去。
许季庭抽了抽嘴角,微微点头。他依旧那副冷酷的模样,只是现在像是一枚投在温热茶水中的冰块,被热腾腾的水包围中上下扑腾着,冰块中央包裹着一颗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过去从未有人到达过那里,如今那颗心被好好地存放在容昇的手中。
现在的许先生,看上去真的幸福呀。陆心愉眨眨眼睛,由衷为他高兴。
“好了。”许季庭合上手中的书,交到收银台,容昇凑上前去买单;许季庭回头朝陆心愉摆摆手,“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看到你还不错就好。要是秦刻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负责让秦家破产给你解气。”
秦刻:“……”
好吧,还是那个许季庭。
离开书店前,他扬了扬下巴,眼睛落在陆心愉的肚子上,微微一笑。
“你也加油。”
直到晚上回家,秦刻还是陷在深深的震惊中,他用手机查了查新闻,发现在大半年前许季庭和容昇就已经举办了婚礼,而他的出生于b国功绩显赫的贵族,职业是一名外科医生,且同时拥有数十间私立医院的股权。
只是不知道这个看似完美无缺的大众情人,究竟是怎么搞定那个号称只喜欢o的许季庭。
陆心愉瞥眼看了看身边的秦刻,只见那人仍在滑动手机看许季庭的新闻,他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地别过脑袋。
隐约察觉到妻子的不悦,秦刻侧过头想将陆心愉搂在怀中,却没想被陆心愉给推开了。
陆心愉一言不发离开卧室,秦刻挠挠头,不明白陆心愉在生哪门子气,他又拿起手机接着看了会新闻和社交网站上许季庭的状态更新,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索然无味,便扔下手机走出卧房寻觅自己的妻子。
客厅,没有人;客房,没有人;厨房和卫生间,也没有人。
秦刻踱步走上鲜少而去的二楼,公寓位于顶楼,二楼的露台位于这一片的制高点,沙发长廊位于玻璃房内,将呼啸的夏日晚风隔绝在通透的玻璃之外。
今夜天幕无星,反倒是路灯和穿梭来往的车灯装点了地面,远近的大厦顶端四角装点着一闪一闪的红色警戒灯,这座城市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光彩四溢。陆心愉独自一人窝在沙发中,沙发边的台柜上摆放了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
秦刻无声地坐到陆心愉身边,却发现他的o已经满面绯红,醉了。
“学长……嗝……这里好好看啊……”
陆心愉失神地望着玻璃外遥远地面的车龙,歪着头依靠在秦刻的宽肩上。他伸手搂过陆心愉的细腰,o香软高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棉质衬衣传了过来。
小东西很久很久没有叫过他学长了。
“好看吗?”
秦刻稍稍调整了一下体位,这样他可以从后搂住陆心愉,陆心愉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陆心愉头顶柔软的发丝。
“好看……嗝……比天上的星星还璀璨……但是学长更好看……”陆心愉喝多了,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又断断续续地说,“学长的眼睛好像盛着星星啊,就像是有一整片银河在你的眼睛里。”
说着,陆心愉抬起头,他本来就在秦刻的怀里,从下往上俯视,也只能看到夜色中秦刻模糊的下巴。
因此,他看不见秦刻眼中汹涌的情绪,也不知道秦刻心底又狠狠地酸了一把。
“但是,天上的星星好远啊,学长,你也好远啊……”
秦刻再也忍不住,俯身给了陆心愉一个缠绵潮湿的吻,玫瑰味的信息素缠绵围绕着他,配合着陆心愉口中的酒精,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有一些醉了。
“宝宝,我就在这里。”秦刻认真地一字一句说,“我永远在你够得着的地方。”
陆心愉歪了歪头,毛茸茸的脑袋蹭得秦刻脖颈发痒。
“乖,告诉老公,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只见怀中的人儿眼神迷茫,竟是认真想了一会。而后,扯出一个清纯的笑颜,说道,“因为想壮胆,想要让老公最终标记我,想要怀宝宝。”
秦刻眼睁睁地看陆心愉转身跪坐在沙发上,缓缓为自己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纽扣。
冰凉的液体在块垒分明的肌肉上滑落,陆心愉滚烫又灵活的舌头像一只小猫一样,慢慢舔舐着肌肉上的酒液,玻璃房中弥漫着熟透的玫瑰花汁气味和浓郁的松木香。舔到秦刻胸口的玫瑰刺青,陆心愉深深吮吸,很快,那株玫瑰花绽放出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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