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你就抓我。”白龙走时没回过头。
他垂头丧气地过了马路,汽车喇叭声叫得他耳鸣,他希望从今以后不要再和师父来往,他觉得可以到此为止,钱他不要。马路不宽,他心神不宁走到了头,随即一辆商务车急停在了他背后,他被俩人架上了车。
安二哥在车里,时间很巧合,白龙怕二哥看到了他与师父的接触,正考虑如何解释,安二哥的红酒递了过来,“好久没见你,怪想你的,刚才那个是谁?”
“警察,查我有没有违禁品。”白龙坐在窗边,没去接高脚杯,他酒量就那么点,再晕车他就别想保持清醒,他故意岔开话题说:“你不是想我搬去你那吗?我回去打理一下,过几天搬。”
“怎么突然想通了?但你现在不需要了。”安庆绪挨近了吓唬小孩似的瞪大了眼:“你的警察旧情人回来了,搞我的场子我得报仇啊,我找个机会做了他?”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龙知道安庆绪不会,丹龙自称有货源,唐朝个个想保他接近他,安庆绪聪明,绝不会在这种时候随意动手。白龙气鼓鼓说:“好啊,上次说要杀结果人没死,白高兴一场。”
“哦。”安庆绪看得出白龙做戏,“他说他手里有货源,你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不知道,社团现在什么事都不让我做。”白龙答得直截了当。
“我想让你接近他,帮我查查他是不是真的有货源,你说可以吗?”安庆绪道,“真的就好,我要拿,假的的话,再说吧。”
车窗窗帘被拉上,白龙脑子里空白一片,他不记得琴姐曾让他这么做过,要接近一个人有无数种办法,做朋友做情人做拍档,至少那个人不刻意抗拒。他想起那晚丹龙回绝他时的场景,他即刻回答了二哥,“做不了,我怎么接近?我做这些有什么好处?”
“你们不是旧情人吗?”安庆绪晃了晃酒杯,早了然于心,“我这是在帮你。”
“你想太多了。”话题越来越闷,白龙胸口犯堵,“你也说是旧,你知道我不记得了,真的做不了。”
安庆绪让他试试,凡事都需要尝试,他没有答应,他推开车门想下车还是被人拖了回去。他本该自暴自弃,琴姐一直照顾他,上次丢货的事大,白龙觉得自己一辈子只能干点停车待客的活路了,这天琴姐给了他一把钥匙,让他守仓库去,他也想拒绝。
“为什么让我做?”下一次是跟谁交易白龙心里清楚,不管丹龙是真的有货源还是想卧底抓人,场面都极度混乱。
“这段时间没让你做事不是不信任你,这次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开不了车,这差事最合适你,你考虑考虑。”春琴将钥匙留了下来,没告诉他时间地点。她一直了解白龙的病情,本打算让白龙去丹龙那儿探一探虚实,唐朝的人不傻,没人信得过一个过气警察,但白龙今天这状态,她没忍心开口。
近来唐朝常有人找丹龙吃喝,都想拿他手里的货,丹龙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像足了一个小混混。今晚的饭局,白龙在场,丹龙昨晚的酒刚醒。
琴姐要白龙来作陪,假情假意的饭局,从头到尾轮不到白龙说话。他坐在小角落里,别的人敬酒谈天哈哈大笑,他充耳不闻,只管把美味的餐点往饭碗里夹。琴姐和二哥一样,想让他真正接近丹龙获得信任,这对此次成败至关重要,他还没考虑清楚到底帮谁。琴姐没人逼他喝酒,他一人冷眼看整桌酣醉卖笑的人,有点滑稽。
酒局过半,他的目光总有意无意扫到丹龙脸上,丹龙喝多了,跟人吹起瓶子,吐了回头继续喝,丹龙没看过他,当然不会看他。结束时时间已经迈过凌晨,街道的风吹着有些凉,白龙拢了拢衣领,琴姐让他送丹龙回家。
“啊?”他懵了很久,推辞说:“我腿……我开不了车。”
“叫出租车,实在不行走路。”春琴撂下话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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