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清家,客厅内;
从电视里传来一段优美的歌声,这是去年的一档歌唱类综艺选秀节目。
两人还没睡,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两人却没有睡意,或者说并不是那么想睡。
目前赵守时的上班时间是按照朝九晚五来的。裴幼清已经大三,也不需要跟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那般每天早晨出早功。
加上明天上午又没课,那今天晚上就可以当成周末一样潇洒。
赵守时坐在沙发上,裴幼清则是以他的腿为枕头躺着。
在沙发的扶手上,放着一个果盘,果盘里面盛着当季最新鲜的葡萄。
长椭圆形,略微弯曲,半玉白半紫嫣,恰如染了红指甲油的美女手指。
这是美人指。
皮薄,果肉紧脆,咬一口汁液四溅。颜值极高,但在甜度上比其他品种要稍差一筹。
也因为刚刚上市,还带着一点酸,正好满足裴幼清的喜好,糖分不高就不容易胖,那就可以多吃几个。
赵守时摘下一粒葡萄送入裴幼清的嘴中,后者柔唇轻启,灵蛇一闪而现,将葡萄吞入口腔内。
半眯着眼睛,嘴角翘起好看的幅度,就像一只愉悦的小猫一样。
看的赵守时是口干舌燥,拿起一粒葡萄咽下。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的葡萄还带着凉意,却让赵守时觉得丝毫没有改善。
半弓着腰,嘴唇凑在裴幼清的耳边,含住耳垂,在b级图纸建造的粮仓前,虚转一圈,轻声道:“那个...我想在你这画彩虹。”
彩虹毕竟是圆的嘛,倒是跟地形相符。而且五颜六色,非常之难,需要多次反复的实践。
原本享受主人伺候的小猫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电视。她倒是听见了赵守时的话,却没有看到赵守时虚转的那一圈。
“画什么?”裴幼清九十度转身,皱着眉头看向赵守时。
裴幼清的转身就像在火海中倒下一盆水,不仅没有灭火,反而有些火上浇油的功效。
尤其是现在可是夏天,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虽说不算暴露,可它毕竟不那么厚。
这让赵守时想起来野狼d词:左边,跟我一起画彩虹。右边,再画个龙,在你胸#口上比划一个赵守时,左边儿、右边儿摇摇头。
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让赵守时浑身一颤。右手鬼使神差的按了下去,一瞬间,赵守时感觉自己圆满了一半。
小嘴张成o型的裴幼清傻傻的看着赵守时,赵守时的行为太出人意料,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可持续不断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演习,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来收拾守时。
谁想被赵守时横放的手臂给拦住了,粮仓一疼,后脑勺还磕在赵守时的大腿上。
顾不得思考的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跪在沙发上,握着拳头,看向赵守时:“你违反了约定,咱们可是说过发乎情止乎礼,绝不使强。”
“本能反应。绝对是本能反应。”
举起四根手指准备发四的赵守时觉得不妥,连忙扶着额头,“酒这玩意真不是好东西,喝的我都昏头了。”
酒,对不住了,先背个锅吧。
“我记得你喝了三瓶啤酒吧?”
“超量了,超量了。”哎呦哎呦,长吁短叹的赵守时摇晃着身子:“这还上来后劲了呢。对了,刚才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好像有点断片了。”
“滚。”抽了某醉鬼胳膊一下,裴幼清双手环抱在胸前,背过身去:“就看不上你这虚头巴脑的劲。”
瞬间‘酒醒’,恢复清醒的赵守时换上谄媚的语气:“刚才我确实馋,我就是想扌莫你。我们毕竟已经确定关系,偶尔那什么下,时不时挺刺激的?”
“哎,你耍榴芒哎。能不能别这么一副‘我没错’的表情?”
赵守时点点头:“老话说得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裴幼清都气笑了,抬拳就要揍赵守时,嘴里也不饶人:“老话确实是这么说的,但绝不应该由犯错的你说出口。”
赵守时的酒量确实不行,却不是那种沾酒即醉,而是像身体无法吸收以至于排斥,而且越是喝酒越是清醒。
眼明心亮手还快的赵守时攥着羞怒的铁拳,顺势一拉,将佳丽拉入怀中,胳膊一揽,让其无法逃脱,却也没有再做过分的动作。
裴幼清,脸一拉,语气严肃:“松开我。”
“才不要。”
“不要脸。”
“嗯。”
指着门口,裴幼清气道:“合租法则第九条,你这情况起码罚站半小时。去吧,别坏了规矩。”
赵守时反正是债多了不愁,心一狠,再探手。连鞋都顾不得穿的就往外跑:“我凑个整。”
连脖子都羞红的裴幼清抓起抱枕就扔向逃之夭夭的某人。毫无疑问,没有扔到。
嘭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屋内没有了赵守时的声音与身影。
“臭德行。”
撂下一句话的裴幼清扯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使劲蹂躏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着,明明不满,但嘴角却时不时的轻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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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嗡嗡嗡~~~
沙发上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而且还是两部手机同时响起。
裴幼清往前一探头,赵守时的来电是范阳。自己手机来电是范可人。
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夜间十一点,这么晚打电话,而且还这么巧,裴幼清莫名的觉得这两人在一起,或者打电话的原因是同一个。
拿起赵守时的手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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