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还真就老实了!”
丰坦娜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她以为布勒蒂亚努兄弟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奥地利总领事馆。怎么也得派人来恐吓或者示威一下充作姿态,可他们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也没见一个人前来阻拦,倒是以前毫无声息的亲俄派倒是闻讯而来了不少人表示对阿列克谢的亲善。
难道像布勒蒂亚努兄弟一样的仇俄派就被奥地利人那两句警告给吓住了?那这帮人也太怂太没用了吧!
丰坦娜既觉得松了口气又不由得有些失望,感情尤其复杂,尤其是当她看到旁边看着窗外街道陷入沉思的阿列克谢时,情绪尤其复杂。
受伤之后,阿列克谢对她自然是好得没话说,那真心是无微不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丰坦娜自然很喜欢这种被呵护的感觉,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被心中的白马王子如此呵护。
但同时丰坦娜又有点郁闷,因为被呵护固然令人欢喜,但这么被呵护着什么都不能做,一天到晚只能装宝宝,那真心是有点憋闷。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忙碌着,根本就没有过这些天这种咸鱼似的生活。这种闲着发霉的生活方式真心让她觉得无聊,她想找点事情做了。
只不过,阿列克谢是坚决不同意的。经过上回的教训,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丰坦娜继续从事那份很刺激的间谍工作了。今后丰坦娜就算提前退休了!
这个决定受到了哈吉的强烈欢迎,他向阿列克谢保证,今后一定让妹妹老实待在家里做个合格的咸鱼,绝对不会让她再出去浪了。
丰坦娜真心是不愿意的,不光是因为她讨厌当咸鱼,渴望做点什么,更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当咸鱼那么所有的危险就只能阿列克谢自己扛了。鉴于当前的局势,阿列克谢恐怕将要面对很多的危险,布勒蒂亚努兄弟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放心啦!”阿列克谢笑呵呵地反驳道,“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啦!你也看到了,奥地利人随便发了个警告,他们就老实了,这说明他们胆子不大!你安心养伤,这些事就不要管了!”
丰坦娜还想说点什么,但是阿列克谢却完全不给她插话的机会,随便岔开了话题,装出了一副风轻云淡哥什么都能搞定的牛逼样子。
只不过其实不管是丰坦娜还是阿列克谢自己,都知道他没有那额牛逼,因为麻烦真的不小。
“伯爵,那些瓦拉几亚人一个个都是嘴上说得漂亮,但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都是一毛不拔!”
面对手下的吐糟,阿列克谢也是一阵无语,昨天他离开奥地利总领事馆那些亲俄派前来嘘寒问暖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咋地?这帮人是练变脸的吗?
“伯爵,我觉得那些家伙大部分都是来试探我们态度的,他们想知道我们是否会很快对瓦拉几亚动武。如果是,那么他们就会积极行动给您留个好印象。如果不是,他们自然是按兵不动继续观望!”
阿列克谢苦笑了一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可不就是这么现实,看来这些所谓的亲俄派是根本指望不上了,亏他昨天还挖空心思的在想怎么给这些人团结起来,怎么带领他们给仇俄派制造麻烦。现在看来,这绝对是他想多了。
“有没有一个靠得住的?”阿列克谢很沮丧地问道。
“矮子里拔将军的话,可能只有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稍微可靠一点了。”
阿列克谢又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他也只能见见这个矮子将军巴尔布.什蒂尔贝伊了。希望这位不要太让他无语才好!
也就在阿列克谢唉声叹气的时候,李骁终于结束漫长乏味的布拉索夫之旅,在迪米特里.布勒蒂亚努的殷勤陪伴下踏入了普拉霍瓦县,开始视察位于普洛耶什蒂市的瓦拉几亚石油公司临时代表处。
这个临时代表处就设在了普洛耶什蒂市政厅,也就是阿德里安.佩特雷斯库伯爵和县长安德赛斯中枪的那个地方。
当然,在今天,那一切痕迹都看不到了,普洛耶什蒂市长安东内斯库热情地接待了李骁一行人,完全看不出一个星期以前,就是他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严厉地谴责针对安德赛斯县长以及几位地主贵族的暴行。
至少今天看来,他十分和善十分热情万分欢迎瓦拉几亚石油公司落户普洛耶什蒂,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尊敬的迪奥梅德先生,瓦拉几亚石油公司能来本市投资,是天大的殊荣,我和我的同僚以及普洛耶什蒂全体市民对您和瓦拉几亚石油公司表示由衷的欢迎,愿意尽一切努力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不得不说,官僚天生就是最善变的,前一刻他们可以慷慨激昂催人泪下的控诉,但也可以一转眼就变控诉为跪舔,毫无节操地以各种体位和姿势让上司和外国爸爸高兴满意。
所以李骁也就没把这位没节操市长的话当一回事,他很清楚,如果现在如果不是布勒蒂亚努兄弟的雷霆手段吓尿了普拉霍瓦的土财主们,不是他们在布加勒斯特占据优势,那么绝对的这位市长会是另一张令人厌恶的脸。
所以对这种随时会变脸的货,没必要太给面子,也没必要太当真,直接单刀直入把想要的拿到手就可以了。
所以李骁懒洋洋地问道:“那就好,那么普拉霍瓦河谷征地的事宜开展顺利喽?”
安东内斯库小心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迪米特里,因为这个问题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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