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郎中见到白御医后,没有问他话,而是首先对他道:“陈达斌已经离开了。”
“甚好!”白御医的愁绪瞬间较少了许多。
“但还是留下了钟逸。”苏郎中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白御医显然又有些不悦了,毕竟他们接下来的事除非了他们两位之外,其余人全都不想告知,采取这样的手段就是一种冒险,毕竟他们总不能让梁君以现在这种状态存活下去,否则就算活着,圣上也一定是不满意的,因此他们必须要拼一拼,可手段就不见的高雅了,甚至可以说是下作毫无人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谁让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呢?
完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只能一次次的实验,这样尚且有一线治好的可能,要是因为怕他出什么事畏手畏脚,梁君是必然活不下去的,现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
“算了,只要你我谨慎一些,没有人能够发现马脚的,就算留下锦衣卫中的一个眼线,也不可能形成阻力,再者说了,你我这般无奈之举也只不过是想救人罢了。”白御医既是对苏郎中的宽慰,同样也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这是他从医这么些年以来头一次想用充满风险的方式来对待病人。
“可要是传到圣上哪里去呢?虽然你我都知道这是为了病人好,是想让他活下去,可皇上并不明白医术上的事,如果到最后圣上认为梁君的死是由你我造成的,这比治不好梁君遭受的责罚还要严重。”苏郎中双眉紧皱,从一开始他就这么想,他的想法可能比较保守,但相比害人凶手,将梁君治成活死人,听来更容易让人接受。
“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手底下的御医就不可能有一人清楚,再提防着锦衣卫的那小子,整件事就只有你我一人,再者来说,你我初衷不都是为了治疗梁君,手段或柔和或强硬,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如今的病情哪怕是古籍当中都鲜有记载,在几日内寻到相关信息显然是不可能的,可一旦过了这几天,他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今日一早你不也试过了吗?哪怕喂他粥之类的东西,都咽不下去,人不吃饭能活几日,不喝水能活几日,身为郎中你我清楚的很,现在不仅是他生死存亡的关头,更是你我最为紧要的关头,如果治好自然是好,圣上嘉奖与赏赐你我皆有,但要是治不好,也只能顺应天命了,至少经过努力,就已经够了,更何况你也要考虑病人的意愿,虽然他在昏迷,但你我都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并不像以现在的状态存活着,你说对不对?哪怕死,都比这般要好,这是他的决定,亦是你我的抉择,你要斟酌清楚。”白御医说完这番话静静看着苏郎中,他知道,如果苏郎中与他的选择相反,那对于梁君的治疗肯定是要大大折扣的,凭借他一人的能力,远远达不到一开始的预期。
苏郎中品味着白御医的意思,事实上这件事很好选,哪怕是现在的梁君,都是没法让圣上满意的,既然无法让圣上满意,那么他们二人就已经要遭受责罚,因为他们是整件事的掌控者。
既然已经受罚了,那他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倒不如冒一次险,成便成了,若成不了,也只是比现在稍稍差一些罢了。
“好,我同意你的做法,只不过对梁君的治疗一定要经过你我的研究,从现在开始算,你我最少有五天时日,所以绝不能一开始就使用过于激进的法子。”
“嗯,协商之后再做决定,我明白。”白御医有了盟友,心里这块大石头也算落下一些,肩膀上的担子终于能两人一块抗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苏郎中忽然问道:“对了,你唤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白御医一拍脑袋,才又道:“我手下的御医似乎已经有人猜出了什么,毕竟梁君从昨日一直昏迷到现在,换谁都会胡思乱想的,我唤你来便是想与你商量,若梁君的情况实在瞒不下去,应该怎么办。”
“首先瞒着他们是因为人多嘴杂,一旦将你我在梁君身后所作所为告知陛下恐会引起陛下误解,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大方一点。”苏郎中嘴角挑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怎么个自信法?”
“与最先看出来的几人结盟,一旦事情暴露,连他们都跑不了,这样一来,他们哪敢再多嘴呢,帮着我们隐瞒别人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我们以利引,我就不信他们不上钩,再者来说,光凭你我二人,确实实力单薄,再添几人,对你我来说也算好消息。”
“好,就这么决定了,今日我便套套他们话,看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两人有了决定,便开始各自实施起来,说起来他们的秘密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是想在自己的利益基础上让梁君的情况更加好转,但苦于没有经验与方法,所以只能由一次次实验得出法子,但这样就免不了实验的失败,毕竟实验的因素都是不可控的,他们心里根本没谱,而实验失败的结果又是他们无法承担的,那就是梁君身死魂消,然后圣上降罪。
之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则是圣上想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梁君,会动能说话,可梁君现在的状态,根本满足不了圣上的需求,如果以现在的梁君为最终状态呈现在圣上面前,他们二人依然会被降罪。
这样左右为难的二人只能夹缝中求得生存,只能期望上天的眷顾了。
钟逸百无聊赖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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