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夜的钟逸势必会打回他们的脸,而且是狠狠打回!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之下,钟逸开口了:“既然这位兄台想听,那我就说些自己的拙见吧。”
那人呼的吐出一口大气,心底承重的石头可算落了地,脸上的笑容也呼之欲出,好像马上就能亲眼看到钟逸的丢人场面了。
这时,钟逸却又说起了话:“不过……”
那人一怔,神情紧张,马上问道:“不过什么?”
钟逸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位兄弟,虽然我不是什么精明之人,可终归还是能看出你在故意刁难我,我想不出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或是睡了你的母亲亦或是杀了你的父亲,这些我都不愿去想,毕竟…我每天见的小人物多了去了,记性,可真不够用。”
那人一愣,显然他没有想到钟逸会说这样的话,周围的人同样也出了神,这是钟逸今夜第一次说话,但这气势并没被众人打压下去,甚至连一点拘谨都没有,这不禁让他们猜测,纨绔钟逸的传闻到底是否正确?
这时目光再转回挑起事端那人,只见那人脸上呈现出病态的潮红,声音竟然沙哑了起来,整个人在笑,但有些癫狂:“钟大公子,我这小人物入不了你的法眼,不过今日斗胆让你记得我的名字……张峰。”
钟逸仍在笑:“说真的,我确实没兴趣记你的名字……”
“你…你……你……”张峰气极。
钟逸没等他说些什么,立马打断了他:“别你了,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你不信我能看出这诗好在哪里,那我就必须给你说出个长短,但我不想平白无故费那些口舌,毕竟我和你不一样,口水都是钱这个道理,估计你这辈子也懂不得了。今夜我就与你打这个赌了,如果我能说出来,你就做一件事好了,这事我也不为难你,你肯定有能力做到,这件事就是……”
钟逸一顿,戏谑说道:“只要你出门,就必须吃大蒜!如何?敢赌吗?”
这句话说出,不单单是张峰,全场的人都呆住了,陷入懵逼的状态,众人脑海之中不约而同的浮现一句话:这…算什么要求?
大家开始一开始想,这要求很简单,哪有惩罚人的意思,但深思之后,众人就感觉这个…这个……有些变态,试想一下,如果你出门碰到熟人时攀谈,对方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跟你说话,这得多伤自尊呀,更甚者遇到些不讲理的人,不得说你吃了屎呀,还是陈年老屎,钟逸这招不可谓不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够狠,够狠!
而张峰也从懵逼的状态回过神来,脸上不知是对刚才所嘲讽吃蒜那人的羞愧,还是对钟逸的愤怒,总之,他同意了,他也不能不同意,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和钟逸两个人,这已经不是面子之争了,这是两个男人的尊严。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是输了呢?”
“任你处置。”钟逸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好像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一样。
常瑞谦眼骨碌一转,凑近钟逸耳边轻轻说道:“钟逸,他一句口头话,当得了真?以后反悔了怎么办?”
“无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全都是监督的人,别看现在跟他一头,一旦他输了,指不定多少人看他笑话呢,不出一日,这件事必定传遍凤临府,那个时候他要是真背弃约定的话,凤临府他必定待不下去了,而他要是去了其他地方,我更不必发愁了,毕竟都让我撵出家乡了,怎么来说也是我赚了。”
常瑞谦这才靠了边儿去,静静看起了这场闹剧,他一点都不担心,甚至都想起了张峰吃蒜的搞笑场景,毕竟钟逸做出的诗从来不是俗品,才情……钟逸不缺的。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气氛有些诡异,全场除去常瑞谦与刘长卿两人,都在看挡车的螳螂一样看着钟逸,脸上不屑、嘲讽、轻蔑根本不加掩饰,好像他们已经预料到钟逸输的结局一样,而张峰,更不必说,嘴角已经勾起了得瑟的笑,恐怕心底正在不知用什么方式惩罚着钟逸。
不过……有一人很奇怪,她并没有像大数人一样藐视钟逸,她的眼神中好似有着……期待?
这人便是万花楼花魁柳洁,让每个男人魂牵梦绕的女子。
其实柳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重钟逸,她原本对这个男子很好奇,但当她听到他的名号之后,心底马上出现厌恶的情绪。钟逸,这可是每个青楼女子熟知但又也憎恶的人,凭借家中的武馆,恶仆随身,大少爷气十足,不给钱就算了但经常凌辱虐打她一些姐妹,虽然柳洁从未亲眼看到,可传言都是如此,一定做不了假。
柳洁心里这样想着,但她发现,她对传言中的男子根本生不起一丝厌恶,好感甚至都有一些,这是女人的感性与直觉,她头一次质疑起了别人口中无恶不作的传闻,所以,她才对这位恶名远扬的公子充满着期待。
就在这时,钟逸说话了,不急不缓,云淡风轻:“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这首诗呢,虽然是幅写景诗,但……它却不像表面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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