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瞧见弟弟走了,笑道,“九弟还是这般毛躁,说走就走,我来了都没有同他说上几句话呢。”
钟二老爷道,“他小孩子脾气,瞧上了个漂亮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天仙下凡,叫他那样稀罕,同我闹了好几日了。”
钟二笑得十分和煦,道,“父亲别生气,九郎年纪小,到时候我寻个机会同他说一说,兴许他就改变主意了。”
二太太也叹气,对钟二道,“二郎别同他一般见识,什么时候得空,也把他的文章瞧瞧。”
二太太和原来那位太太生的三个孩子并不亲近,甚至大多时候,都低他们一头。
但二太太这些年已经习惯,钟二老爷到底也更看重懂事得体的长子,并不说什么。
一家人维持着和睦的表象,钟锦身在其中,时常觉得厌恶。
钟二笑了笑,道,“正巧,我们几个熟识的人,要为今年中举的几个举子摆酒席,到时候我叫九弟一起过去,请他们同九弟说说,也好叫九弟来年也考中个举人。”
二太太只盼着儿子中举,她也能有个靠山。
钟二老爷则并不在意,道,“他缺那读书的筋骨,又不肯苦读,你提点几句就是。”
钟二应下,二太太适时离开,他们父子去了书房一起说话。
钟二老爷还在为钟锦头疼,钟二道,“爹,方才母亲在那儿,我不好说,怕她觉得是我坑害九弟。”
“你说,什么事?”
钟二老爷道。
钟二答道,“九弟读书的本事,实在是不太行。”
钟二老爷“嗯”一声,道,“罢了,这家里又不是养活不了他一个,日后我走了,他还有你们两个当哥哥的可以依靠,我想着,给他娶个安分些的媳妇,就算读书不成,做些别的,安稳就好。”
“可惜这孩子任性,我给他找的,他全不答应,非要娶自己看中的,”钟二老爷越发心烦,“都十八了,还不成亲,当真是个索命的。”
钟二没再说什么,钟锦娶媳妇这件事情,别说,对他们兄弟来说,确实是个大事。
得娶个安分守己的,最好什么都不懂,说什么听什么,也省了日后的一份家业。
钟锦出门后,便把馄饨叫过来,让他去给自己两个嫂子那边传个话。
就说他看中一个女子,对方出身低微,大字不识,是个风吹就倒的娇滴滴可人儿。
要说这个家谁盼着自己不好,那当然是他那两位好嫂子。
钟锦心想,为了能娶上关盼,得先委屈她一段时日了。
日后一定补偿她。
他这般想着,又托人去给张媒婆捎话,务必把关盼的境况说的糟糕些,人也得是除了貌美一无是处这样的。
越是不好,他那二位嫂子,肯定越是急着要把人迎进门。
钟锦打定主意,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起来。
不到两日,钟氏一族不少人都听说了钟锦瞧中的女子,是个徒有美貌,还被退过婚,柔弱可怜的女子。
钟锦的主意,自然是打发人告诉了关盼的。
关盼听了这事儿,心说钟锦这个狗东西,还没怎么着呢,就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她要是不进钟家的门,恐怕都没人愿意娶她了。
这是个什么主意?
怪不得斗不过别人,天天在家吃亏,要让她去收拾烂摊子呢。
关晏今日回家,一家人齐齐整整的,都在候着。
为了哄好关晴,关正云今早杀了只鸡,还答应下回给她炖肉,这顿先吃包子。
钟锦在厨房剁馅,一边剁一边想,甭管他们吃什么,都是自己在厨房里头忙活。
关晴坐在门槛上,凑进来道,“姐姐,能不能先给我吃个鸡腿,不然鸡腿还是哥哥和小弟的。”
关盼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哥哥哪次不是把鸡腿给你,你还嫌弃他。”
关晴噘着嘴哼了一声,“我也想读书,我也想靠功名,我不是男子,我嫉妒他!”
关盼无奈笑道,“行了,去门口等着,别在这儿烦我,不然你来剁馅。”
关晴“哦”一声,随后又道,“姐姐,你要是嫁人,那我们一家子怎么吃饭啊,难道要吃糠咽菜吗,要不你先别急着嫁人吧。”
关盼把刀狠狠剁进案板,道,“关晴,你好大的胆子,敢拿你姐姐当烧火丫头使唤?”
关晴赶紧走进去,把刀放好,拉着关盼的手,“姐姐,我真的舍不得你呀,你要是走了,他们就得使唤我了。”
“你这还是指望我干活呢。”
关盼狠狠掐她的脸。
关晴搂着关盼不肯放手,小声道,“我听娘说,她觉得五里村那个教书先生挺好,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人品不错,想说给你。”
关盼听了,瞪大眼睛道,“那许先生眼看比我大了一轮,哪里好了。”
关晴立刻点头,“就是,所以我才说姐姐你别急着嫁人。”
关盼哭笑不得,打发关晴去门口等人。
关盼心道,相比较起来,钟锦还真是金龟婿,得想法子抓住了。
许先生人好,钟锦知道,还是个举人,这也好,可是对他已经亡故的妻子一往情深,每年都要写几首酸诗悼念,她才不要嫁过去做续弦呢。
如今她也不图什么了,钟家起码不缺钱花,日后她嫁过去,就算跟那些妇人耍心眼,也好过整日围着灶房孩子打转。
关盼是个很想得开的人,本来她在生气钟锦故意败坏她的名声,把他当肉馅儿剁,如今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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