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如此多的资源,培养出来的军队,自然是不同凡响,脚丫子就算跺在地上,地面也要抖上三抖。
“……以臣的测算,如果新军能够按照臣的构想进行装备训练,对付胡人以一敌五,可大获全胜,以一敌十,仍有胜算。”英布眼中闪烁着自信。
这个数据,是他和扶苏在商君旧宅中,站在沙盘面前,计算了无数次,反复模拟得出的最终结果。
“陛下,我大秦面对胡人,战而胜之,多是依仗强弓劲弩之利,然而,胡人生于马背,长于马背,若发觉战事不利,便立即远遁。”
“而我大秦将士却无法追击,扩大战果。臣练此新军,就是为了永灭胡人之祸,使我大秦的百姓不再受到胡人侵扰,求陛下明鉴。”
嬴政微微点头,显然,对于英布的构想表示赞同。
而最后那句则是戳到了嬴政的心窝子里,虽然,面对胡人犯边,每一次蒙恬都可以轻易率军将其击溃,可是,却很难有所斩获。
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往往这些胡人就是打个秋风,一击得手之后,立即撤离,秦军拿这些胡人根本毫无办法。
而英布训练这支新军,在战争打击的半径上已经不输胡人,武器甲胄也优良于胡人,可以说,这相当于为秦军配备上了一支锋锐无比的矛,可以给予胡人重创,乃至灭绝。
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外交,要知道此刻匈奴的使臣巴休烈还住在咸阳呢,可在背地里,嬴政依旧算计着怎么彻底解决胡人边患的问题。
可巴休烈又何尝不是?想着匈奴崛起,然后来到这个富庶且繁华的大秦劫掠。
两国之间,表面上看似友好,可实际上,如果有可能的话,绝对不会放过打击另一方的机会。
双方都在暗地里互相试探,较量,都在等待对方犯错。
亡秦者胡也。
尽管之前扶苏一席话已经击碎了嬴政心中的恐惧,可是,若有机会,顺手将胡人灭绝,永绝后患,岂不是更让人放心?
至于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如果承受的起,嬴政并不介意。
“英布,卿回去拟一个章程,朕要细看。”思虑良久,嬴政自然被英布说的有些心动。
可作为大秦的君王,尤其涉及军国大事,嬴政自然还要再谨慎一些。
嬴政不是一个犹豫的人,这件事在嬴政心中已经暗自敲定,可还有一些具体方面的东西,嬴政仍要考虑。
比如这支新军的后勤是由谁来提供?既然是新军,当然要注意保密,如果按照一般军队的后勤进行补给,泄密怎么办?
再比如,这支军队所需要的马匹、甲胄、兵器等等资源,都不是一个小数字,哪个部门具体负责什么,都需要通盘考虑。
“陛下,臣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英布从怀中拿出一个奏章,小心翼翼转交给一名宦官。
“卿真乃我大秦良将也!”接过宦官递来的奏章,嬴政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同时,在心中,也更加坚定英布的构思可行。
要是不可行,会准备的如此周密?这起码说明英布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对此早有准备,更对自己的构想进行详细的论证过的。
“陛下,匈奴使臣来了。”
嬴政立即将手中奏章收了起来,道:“爱卿,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诺。”
在进门之前,巴休烈与英布擦肩而过,英布投来冰冷的目光,着实令巴休烈打了一个冷颤。
清除了一下脑海的思绪,巴休烈迅速恢复正常,昂首阔步走了进来,道:“外臣使节巴休烈见过皇帝陛下。”
“外臣免礼。”
“外臣今日前来,见朕有何要事?”嬴政不冷不淡问道。
巴休烈恭敬道:“今日巴休烈前来,是想替吾主求亲,外臣想请陛下尚一公主与吾主,敦睦邦谊,以示两国盟好。”
“为此,吾主愿意献上良马千匹,奴隶两千,牛羊万头,作为聘礼,求陛下恩准。”
求亲?
嬴政心中闪过惊讶,想不到在这个关节点匈奴居然要求亲,嬴政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戒备。
如果说巴休烈一开始就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嬴政可能还不会想这么多,可在进献汗血宝马之后,嬴政就不得不多想了,鬼知道匈奴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匈奴开出的聘礼还真是丰厚。单单是马匹,就有一千匹,要知道,寻常时,匈奴是一匹马都不允许流入大秦的,哪怕只是一匹驽马也不可以。
而牛羊,足足有万头。这样的价码,已经颇为让嬴政心痒难耐了!
嬴政正在暗自斟酌,如果是这样的话,嫁一公主到匈奴也是无妨,还能再匈奴内部推行大秦的制度,为匈奴以后臣服埋下伏笔。
巴休烈再度开口:“陛下,昨日外臣见阳滋公主貌若天仙,且天资聪颖。因此,外臣替吾主私做主张,想请陛下将阳滋公主嫁到我匈奴之中,求陛下成全。”
阳滋?
一听到巴休烈求亲的对象居然是阳滋,嬴政刚想要答应下来的心思就消弭了一大半。
这可是朕最喜欢的女儿!
人逐渐到了中年,嬴政虽然仍是那个铁血君王,可心中不免顾念起亲情。
之前,嬴政将自己的大公主华阳公主嫁给了王翦,而那时的王翦连孙子都有了。嬴政身为一个父亲,不免就觉得格外亏欠,因此,这份宠爱大半都转嫁到阳滋身上。
基本上,阳滋想要什么,嬴政都会让人想办法,给阳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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