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亦是参加过扫平六国的战争,后来又蒙嬴政信任,领兵三十万,北击胡人,自然对两者作战方式感受十分深刻。
与山东六国作战之时,可以说,对于土地是锱铢必较。可是面对胡人,胡人压根就不在乎。
再加上胡人又有马匹,一人三马乃至于四马,故而显得机动灵活多变。
而蒙恬又不敢率军过于深入草原,须知,在草原上,一望无际,没有任何标识物,即便是一些牧民也常常迷失方向,更不用说领军在草原上作战了。
对于后勤补给亦是极大考验。倘若胡人派兵截断后勤,这深入草原的数万大军,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对于扶苏提出来的方略蒙恬认为是极好的,只不过,蒙恬认为,实施起来的难度却很大。
要知道之前李牧为了勾引匈奴人上套,打败仗打了几十次,期间还被赵王撤换过一次,整个布局谋划有三四年之久,最后匈奴才打定主意,一举入侵,撞进了李牧早就设好的陷阱之中。
“公子,此事只怕行之不易!”蒙恬还是委婉道:“胡人虽不通诗书兵法,可也是狡诈之辈,想要对其合围重创,很难。”
扶苏微微一笑,道:“蒙卿,若是胡人听说将军病重,你以为会如何?”
蒙恬看了一眼自己,顿时明白了扶苏的用意。
的确,胡人不敢南下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忌惮蒙恬,而如今,听闻蒙恬病重,只怕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如此一来,秦军只需要以逸待劳,便可给予胡人以重创。
蒙恬对扶苏此时颇有些敬佩之意,能因势利导,想出这样的计策,足见扶苏成长的颇为迅速。
战争本就是一场艺术,只能因势利导,不可逆势而为。而面临一个知兵的大秦继承人,蒙恬自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看着蒙恬,扶苏心中颇有些犹豫,自己应不应该将自己的一个想法说了出来旋即,扶苏决定还是说出来为好。
抗胡人南下,这一点要做到,不是太难。可解蒙恬兵权,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不然,一旦让嬴政觉得连他扶苏都解不了蒙恬手中的兵权,只怕事情会变的更加糟糕。
因为,嬴政未来如果打算让扶苏继位,继位之人居然指使不动三十万秦军,这将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场景?
如果不是扶苏继位,更要坚决彻底的消除蒙恬在军中的影响,为继任者铺路。
这驻扎在边境的三十万大军已然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这一点,嬴政心中早已有所筹划,比如扶苏被扔到这上郡,如果扶苏完不成这个任务,嬴政自然还有后手,必要时刻,处死蒙恬也是应有之理。
而扶苏,亦是对嬴政心中的忌惮略知一二。
只不过,扶苏知道,这件事还急不得,只能循序渐进,渐渐消减蒙恬手中握有的力量。
一方面是不让蒙恬难堪,而另一方面,扶苏就是想借此保护蒙恬。
此时,三十万大军对于蒙恬来说可不是一张护身符,而是一张索命符。
想到此处,扶苏道:“蒙卿,我听说蒙卿手下有一支蒙家军,不知可有此事?”
蒙恬听得此话,脸色顿时变了,道:“公子,你从何处听得此言,臣手中的军队尽皆听从陛下调遣,绝不会有我蒙恬之私军。”
这番话蒙恬说的斩钉截铁,“蒙家军”这三个字实在是太犯忌讳了!
看着蒙恬的样子,扶苏忙道:“蒙卿,不要多虑,不管是父皇,还是我,都是极为相信将军的。”
“只不过,蒙卿应该知道,卿手握三十万大军,难免会有人中伤将军,我与蒙卿乃是相知之人,故而,刚才才说出那番话,远在咸阳的父皇,或许一次两次会置之不理,可若是朝中大臣尽皆如此,皆言蒙家军,试问父皇心中作何感想?”
“将军孤身在此,纵然是心怀赤胆忠心,朝中的大臣也是看不见的。”
闻言,蒙恬亦是点了点头,这亦是他在外最为担心的地方。他孤身一人在此,不在朝中,对于朝中的一些事难免后知后觉了一些,即便有自己的弟弟蒙毅在朝中帮衬,比起他人,对朝局的洞悉,亦是慢了一些。
他也知道,所谓树大招风,自己手握三十万秦军,没法不让人非议,只能事事谨慎,处处小心,生怕被别人抓到错处。
可只要他掌管兵权,这样的诋毁就会绵绵不绝。
扶苏继续道:“将军应该知道,我这次来的时候,父皇亦是交给我三千新军,皆是列装新式马具装备,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蒙恬点了点头,的确,在三月之时,少府就不断生产出这样的马具,然后运抵到上郡,对军队进行列装。
蒙恬亦是亲自骑乘在马上,的确,安装了马鞍,马蹄铁,马镫的马匹,给骑手带来的便利极大。
骑手在马上完全可以进行一系列复杂的动作,而不至于从马上掉落下来,而安装的马蹄铁,亦是有效的保护了战马脆弱的马蹄。
只不过,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安装了马蹄铁的战马,奔跑起来,声势比寻常大了很多,很远便能听到这样的动静,不利于隐藏行踪。
“新军所训练之科目,与将军手中之精锐多有不同,而蒙卿之边军,亦是有着丰富的作战对敌之经验,正是新军所缺,依我之见,不如将两者混编,进行统一之调配训练,如此一来,二者可取长补短,面对胡人,我们胜算又会大上一些……”
“公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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