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大堂中的喧闹,乐队的演奏声,墙角处有人斗殴造成的乒乒乓乓声,都仿佛瞬间就远离了我们的猎魔人。
在他金色的瞳孔中,很快只剩下了在灯火晃动中,桌边窈窕的身影。
“你们来了。”
戴着黑色兜帽斗篷的女人发出一声轻笑,就像是树叶落在水面上一样,太轻了,甚至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一个本该退休的人带着我的丑女儿四处乱跑,难道我来看看都不行吗?”
杰洛特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桌边上,丹德里恩很快就给他拿来了酒水。
“我的银剑有点磨损,我出来找铁匠的。”
桌边另一个戴着绿色斗篷的女术士摇了摇头,她趴低在桌面上,仿佛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
“所以你们从陶森特出来走了大半年,就是来诺维格瑞找个铁匠。”
杰洛特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讽刺,他端起酒杯灌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蜂蜜酒,他不太喜欢蜂蜜酒。
“其实原计划是从诺维格瑞出海,去史凯利杰的,那里的铁匠在一起。
黑发女术士点点头:“狂猎并不是问题的根源,白霜才是,它会吞噬一个个不同的世界,就像吞噬狂猎的世界一样,吞没我们的,狂猎只是被它驱赶逃难的野兽。”
盲眼的菲丽芭像是正常人一样,稳稳坐在了沙发上,她抓着扶手,手指像是在感受它的纹理,嘴上却向苏明提问。
“上一次希里关闭了我们两个世界的联通,我们的世界暂时安全了,但你知道衔尾蛇教派吗?”
“史凯利杰的神秘地下宗教,他们相信我们生活在广袤的宇宙之中,这宇宙是一个个不同的世界,而从宇宙的中心,产生了一种神秘现象叫做白霜。”
苏明说出了自己的情报,他记得在游戏里有书提过衔尾蛇的记载。得益于灵魂和新身体的融合,他前世的事情全部记得很清楚。
“白霜降临一个世界,在几十年之内那个世界就会生物绝迹,衔尾蛇将之称为宇宙的重塑,他们的教派象征,也就是他们所谓的轮回。”特莉丝整理着自己的红头发,斗篷让她的留海显得乱糟糟的,她补充了一句。
说起白霜,苏明感觉自己以前的地球似乎也经历过这样的重启。
两次冰河时代才确定了人类如今的地位,要不然恐龙还满地乱跑呢。
不过那不重要,白霜并没有那么冷,它更像是在清理生产力和科技达不到一定水平的文明罢了。
叶奈法搂着希里也坐了下来,半强迫性地把希里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帮她整理着头发:“每一个研究神秘学的人,都知道伊丝琳的预言,她预言了世界的毁灭。”
“剑与斧的时代即将来临,狼之暴风雪的时代即将来临,白霜与白光的时代即将来临,疯狂与耻辱的时代即将来临。终结的时代,世界将会在霜雪中覆灭在全新的阳光下重生,古老血脉将会重生,从早已播下的种子中重生,这颗种子不会发出嫩芽而是迸发出火焰。”
苏明完整的复述预言的内容,白精灵伊思琳的预言贯穿了巫师游戏的始终,几乎任何牵扯到神秘学的书籍里,都会有这段话的不同品读。
很多自称占卜师的家伙口中说着伊丝琳的的预言,却将挂着月亮的井口当作天空。但女术士们不会,至少是亲眼见过白霜的叶奈法她们不会。
“完全正确,你对于神秘学的记忆力让人印象深刻,比某位猎魔人好交流得多。”叶奈法若有所指地讽刺不在场的某人。
一些女术士心照不宣地偷笑了一下,但叶奈法很快继续说了下去。
“预言是真的,那么希里就是世界最后的希望,我们不可能让她离开,你哪也不会去的,对吗?小希里?”
希里想要反抗,但叶奈法威严满满的双眼死死盯着她,让她只能吐出小舌头做鬼脸。
“虽然不想打断你们母女两人交流感情,但我想提醒你们一下。”
苏明清了清嗓子,坐在了地毯上,他从背包里摸出酒瓶和零食来分给每个女人:
“那只是预言的一半罢了,另一半是‘所有生物都会死亡,唯有精灵将会崛起’......也就是说,你们如果按照预言去做,你们中能活下来的只有艾达,还是说叶奈法你打算用自己四分之一的精灵血统赌赌运气?”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见多识广,年龄最大的女巫菲丽芭依旧淡定地试图打开酒瓶。
苏明替她拔开了木塞,顺便递给她一个木杯:“要我说,不管在任何世界传火,都象征着轮回的延续,而唯有抗争才是出路。”
“你想和宇宙抗争?”短发的芙琳吉拉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苏明淡然地给自己倒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为什么不呢?区区一点宇宙灾害,又怎么能代表宇宙的意志?”
叶奈法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希里则趁机从她怀里逃脱,躲到了特莉丝的身后,松了一口气。
而特莉丝正无意识地低头,用修长的手指扣着地毯的纹路,她同样也在思考。
倒是双眼失明的菲丽芭反而看得最清楚,她知道天外来客提出这个问题,必然有解决之道,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甩出来为难大家。
她浅浅地尝了一口异世界的酒水,十分文雅地放下了杯子:“说吧,新约克的斯莱德,你的计划是什么?”
“在我的世界,曾经有个伟人说过——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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