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称“不朽者”的男巫于魁尔斯攻击自己的事件发生在前,丹妮莉丝很难不对魁蜥“绕了一大圈,拐弯抹角最终还是想要自己血”的行为产生忌惮和猜疑。
幸好,两人见面的地方往往是在丹妮莉丝的住所或空旷之地而非不朽之殿这样的封闭环境,这让她略感轻松。但即使相信面具女子不会谋害自己的性命,丹妮莉丝也得考虑这样的可能:若按授课时间长短来支付“龙血”作为报酬,对方有没有可能出工不出力,一直拖延驭龙术的传授?
接受放血这样诡异的代价让丹妮莉丝有与魔鬼做交易的错觉,但她无路可选,所能做的唯一抗争便是:提出先结半款——她要求待自己真正掌握驭龙术,与卓耿完成《要典》中所说的契约后,再付剩下的一半。
***
丹妮莉丝从卖血换取驭龙术的回忆回到御前会议上来。
过程不重要,结局就是——以两次出卖共近一瓶血为代价,她近乎完全地掌握了驭龙术。事实证明魁蜥是个好老师,在她的帮助下,丹妮莉丝很快完成了与黑龙卓耿的灵魂绑定,从它的养育者和“母亲”,变为其真正意义上的驾驭者。
而现在,红袍僧马奇罗不仅准确地道出了自己在亚夏的遭遇,甚至字里行间还透露出了更多的信息:
提供驭龙术的人擅自提出了不该提的要求,自己为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本就该享受的服务,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代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魁蜥主动奉上失传的瓦雷利亚知识并非完全出于热心,而是受人所托……甚至早已有人为《要典》买过单,她向自己索要鲜血,纯属临时起意和额外索取?
至于自己一直担心的“对方会绑架软禁自己从而获得源源不断的龙血”,是否又是因为面前这黑袍祭司口中的“敬畏光之王的预言”,才始终没敢实施?
小女王满腹迷惑和猜疑,但最终将细细追问的冲动压了下来。她清楚,御前会议不是解读神谕的好场所,而若是一旦陷入马奇罗所诉说的故事,太过痴迷红神祭司口中“火焰中传递出的信息”,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成为一名跪在宗教势力脚下、权力被信仰架空的统治者。
马奇罗证明了他并非江湖骗子,自己现在应当做的,是展现对他建言的尊重。
……
“很好,我会返回维斯特洛,去履行我该履行的职责。”丹妮莉丝微微昂起下巴,迅速找回了状态。“但不是‘马上’,而是‘尽快’。”她毕竟是弥林的女王,有权力和资格做出最终决定:“让奴隶制迅速从世上消失也许是个奢望,我现在不得不先放一放……但至少在奴隶湾,我已经踏足过的阿斯塔波、渊凯和弥林三座城市,必须恢复良好秩序和正常生产生活——我决不允许那些称呼我为解放者、母亲的人们,在获得自由后,却比被我打碎镣铐前过得更艰难。这是我的底线,也将是接下来,一直到我起航返回维斯特洛前……忠于我的人们所该集中力量解决的唯一问题!”
棒极了,虽然出发点不同,但能在起航反攻前摆平奴隶湾的话,所能带回七国的军队数量质量、武器装备和后勤保障等一切方面都能向好的方向大大踏出一步——就算丹妮莉丝打算马上走,小指头也会劝她简单收拾一下摊子再出发的。如今她主动提出这一点,倒是省了培提尔一大番口舌。
“睿智的决定,陛下,但我不得不向您呈上弥林现在正面临的真实情况:我们被敌人和麻烦所包围着。”女王之手坐直身子,用平缓但清晰的语调开口道:“陛下对奴隶制的痛恨是出于仁慈和博爱,但表现出来的激烈态度对这片大陆上许多掌权者而言却是不可理喻的疯狂和混乱。您在奴隶湾的系列行动触动了无数人的神经和利益——奴隶贸易不单是奴隶湾这几处‘出售点’的生计,它还是多斯拉克人处理战俘的渠道、换取日常所需资源的来源,更影响着全世界海上贸易的平衡。”
见女王之手向自己使眼色,在会前已经与之简单通过气的无垢者指挥官灰虫子开始汇报最新军情:“渊凯和被他们攻占的阿斯塔波向我们宣战在预料之中,脱罗斯、埃利亚和吉斯作为奴隶制城邦陆续参战也合情合理……好消息是,这些紧挨着我们的邻居,无垢者已经在前不久的那场大战中击退。他们元气大伤,短期内绝无法再成气候。而坏消息则是——我们已经击败的对手,仅是向我们宣战者中实力较弱的一部分。”
弥桑黛迅速接上了话,手指向摊开于桌上的地图:“港口内,新到不久的瓦兰提斯无敌舰队封锁了港口,让我们无法通过海路获取资源补给;城西十里外,第一批随船到达的瓦兰提斯陆军已经在岸边扎下军营,深沟高垒,已经与新吉斯军团汇合,正等待着陆续赶来的厄索斯各地佣兵以继续壮大实力,顺带威胁着我们城外劳作的农民;除此以外,我们的敌人还向多斯拉克人通报了您在奴隶湾所作所为,试图拉拢所有卡拉萨与女王您作对。”
“无论是瓦兰提斯为首的自由贸易城邦,还是大草海中的骑马战士,实力都远非渊凯能比。值得庆幸的是,自由贸易城邦远在千里外,对我们鞭长莫及,而多斯拉克则是由大大小小各自独立的卡拉萨构成,虽整体实力强大,却不可能受人统一指挥调动前来进攻我们。”培提尔满脸凝重地说道:“不过威胁不止来自敌人,弥林城内的瘟疫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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