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到,木合买提先生是你们尊重的人,他有一些同伴和朋友可以帮助他,而里什特和卓是一位伟大的圣裔,也是木合买提的老师,你们愿意接受他们的指引吗?”
几个代表相互看了看,都是点头,而木合买提则是说道:“乌大人,农垦工作队的队员是大家所信任的,能否让他们也参与进来。”
“是的,工作队的队员与我们虽非一族,但却是仁慈的无私的,我们完全信赖他们。”一个代表坚定的说道。
乌力吉点头:“我明白了,他们可以留下来,毕竟第二年他们还要继续指导你们,但我需要告诉你们的是,他们并不与你们同属一个宗教,如果有冒犯到你们的地方,请多多包涵,任何事都需要和卓、木合买提先生决断,你们不要私自伤害他们,好吗?”
“您真是多虑了,我们还经常因为一些习俗冒犯到他们,可是他们并未伤害我们,我们又怎么会伤害他们呢?”代表们拍着胸脯保证。
乌力吉笑着回应了这些代表,并且亲自把他们送出去,然后回到了房间,并且请木合买提过去招待他们,然后对里什特说道:“和卓,您想要控制塔吉克一族,现在已经做到了,是时候开始你们的试验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还需要一些物资。”里什特微笑说道。
乌力吉点点头:“当然,趁着大雪没有落下您可以提,但也不要太过。”
里什特说道:“这里用不着那么多粮食,有一万五千石就够了,请多给一些饲料和盐巴,我希望在冬季保下更多的羊群,而不足的粮食请用土豆、玉米、番薯等补足,然后请拨付一些香料,胡椒就可以,还有辣椒,总之中亚没有或者不常见的食物都需要一些。”
“您这是做什么?”乌力吉皱眉表示不解。
里什特笑了:“您还不太了解天方教,我们的宗教管制着信徒的方方面面,每当出现一种新的食物,信徒都会问修士,这种东西可以吃吗,然后修士会根据那部万能的经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决定能吃还不能吃。
他们问我,就会给我一个讲解经文的机会,就会相信我,等他们相信我了,我再说出一些与他们原本所知的教义不太相符的地方,他们也不会认定我为异端。获取信任是控制信仰的首要,大人,这一点我需要您的帮助。”
“没有问题,我会弄来一些对塔吉克人来说稀奇古怪的东西。”乌力吉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相信也相信了,连忙回应说。
乌力吉并未直接率军撤走,而只是让行动不便的步兵团返回了常驻地吐鲁番,让骑兵留下来弹压一些心怀异志的人,然后对整个塔吉克一族的基层组织和社会秩序进行调整,率先被打破的就是原来的塔吉克左右两旗。
因为权贵阶层多被屠杀一空,很多原本忠于塔吉克权贵的士兵失去了性命,这些士兵的家属、孤寡和原本的奴隶阶层组成了一个旗,而塔吉克的平民阶层组成了另外一个旗,前者缺失基本的生产资料,他们的牛羊帐篷要么被抢走,要么本身就没有,而后者则只是缺少组织罢了。
因为在夏秋季节大量人力物力投入到垦荒屯田之中,导致绝大部分的塔吉克族人都无法自行渡过冬季,因此所有的人都被安置在大宫殿一带,形成了数以千计的帐篷,而里什特和卓与木合买提则率先开办了粥棚,但是粥棚并不简易的棚户,而是经过修补的大仓房,架起了火炉和土炕,外地运来的煤炭、废墟之中找到的木料还有晒干的牛粪成为了燃料。
没人愿意待在寒冷的帐篷里,随着第一批人被同意,有些拥有帐篷的塔吉克平民也愿意搬进仓房之中居住,和那些奴隶们一样,帐篷则是成了牲口的家园,这个冬季或许不会有牲口冻死了。
大仓房既是粥棚也是安置间,但里什特与木合买提更愿意把这里当成布道之地,塔吉克人可以在这里提问他们想要知晓的一切,可对经义极为了解的经学院学生们则可以给出合理的回答,一开始是有矛盾的,有人指责这些学生是异端,但他们无法证明,因为一直以来宗教人士垄断了思想,只有他们说是异端才是异端,而更浅显的问题摆在自己面前,异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异端不是凶恶的吗,他们应该屠杀才是?
而木合买提与里什特根本不与信徒讨论大是大非的问题,而是只涉及普通人的寻常生活,指导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轮台的冬季是寒冷的,而塔吉克人聚居地却是少有的热闹,木合买提甚至为部落里的年轻人举办了从未有过的婚礼,方方面面都符合教义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学者们还为每一个没有姓名的奴隶起了自己的名字,并且进行了登记,宣告所有的塔吉克人都脱离了奴隶身份,从明年开始,当他们的工作有了成果,那么原本的奴隶也就有了私人财产。
而塔吉克人也不用再向权贵们缴纳高额的天课和税收,不用在为领主和宗教领袖免费工作的同时把自己一半的收入上缴,他们只需要为帝国服兵役和徭役,所受的压迫和剥削少了太多,塔吉克人感受着新生活的幸福,自然也更愿意相信和亲近他们。
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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