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荷姐,你怎么了啊?”
沐婉荷扭头看着我,嘴里喘着粗气,这也难怪,不管是谁,睡得好好的做着美梦突然被挤下床都会生气。
“你那边留那么大位置给谁睡啊,居然能把我挤掉下来……”
我挠着头,赶紧下床把她扶回了床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挤着你了,可能习惯抱着抱枕睡了,所以就往你那蹭了蹭……”我完全就是在没话找话的胡扯。
“抱枕?呵呵!”黑暗中看见沐婉荷泄恨似的点了个头,然后指了指床的另一侧,“抱着你的枕头去那边睡去,别挨着我!”
我麻利的滚到一边,但还是小声的询问了一句,“婉荷姐,你不要我抱着你睡啦?”
“不要!”说完她气冲冲的重新躺了下来。
“哦……”我老老实实的躺了下来。
再次睡下,睡意全无,尤其是沐婉荷就躺在我不足一米远的地方,更尤其是我们刚刚才肢体交流过。
可我又不敢翻身,怕再次惊扰到沐婉荷。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我听见身后的沐婉荷似乎翻了过来,应该是睡着了吧,就算是不能抱着,这漫漫长夜看着她也好啊。
于是我也悄悄的翻了个身,可刚翻过去我就傻了眼,沐婉荷正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再返回去又显得太做作,只好等着沐婉荷发落。
她看了我一会,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身边,声音含在嗓子眼里。
“过来吧,看你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等我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早已经身处沐婉荷面前了。这个遇到沐婉荷脑子就跟不上腿的事,看来我得上点心解决一下。
她伸手扯了扯我的脸颊,“好好睡觉!别翻来覆去的乱动。”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最后乱动那两个字语气似乎有点重。可这时,沐婉荷已经贴在我怀里,垂下头抵住了我的胸膛。
我试探性环住她,然后微微收紧了手臂。安心了以后,困意也在慢慢袭来,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沐婉荷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第二天我们睡的很晚,日上三竿才起床。不过令人高兴的是,沐婉荷的脚已经没有太大问题,至少可以走路了。
我们把桌子搬到了庭院的鹅卵石上,对着悠然自得的环境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火锅。
沐婉荷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偶尔会走神,看我的目光里也透着一股嗅探的味道,弄得我一直心里毛毛的。
为了确认昨晚的情况,我冒死偷偷问了一句,“婉荷姐,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
“还可以啊,我还做梦了呢。”沐婉荷挑起根竹笋举到半空,不知道是在看竹笋还是在看我,最后塞进了嘴里。
“哦,你做什么梦了啊?”
“梦到我养了只小白狗,胖嘟嘟的,一个劲的舔我的脸。”沐婉一边吃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
“狗啊……”
“是啊,我喜欢小动物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不知道做了什么坏梦。”
我虽然心里再有鬼,这账也不敢认,“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废话,你不做梦能把你妈挤下床么,一米八宽的床你都能给我挤下去,睡觉还是练武呢。”
“可就算我做梦,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坏梦啊。”
“能把妈妈挤下床的梦能是什么好梦。你别告诉我,我不想听。”说完她夹了片肥牛放到我碗里,“反正你就是在国外学坏了。”
“我……”
吃完饭退了房,我们又在周围逛了逛,期间我一直央求着沐婉荷告诉我她在se的发现。可她死活不说,一直到最后才松口来了一句,看你的表现再说。
回到公司之后,我开始进一步习惯上班族的生活,组长也开始慢慢让我参与某些项目的开发中。
而沐婉荷也正式回归了工作,她的回归简直就像带来了一阵春风般的生气,整个公司都跟着回暖起来。
我尽量不去参与沐婉荷的事,上班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工位上敲代码,倒是沐婉荷时不时的就跑到技术部的窗前看我几眼,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没公开,所以我也没主动打过照顾。反倒是技术部的同仁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一顿胡扯。
蒋新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照目前公司里的状况看,我似乎很完美的脱身在了事外。但我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个警惕不是指蒋新事件,而是沐婉荷。
因为沐婉荷自从温泉之旅回来后就明显有些不对劲。
虽然说话语气依旧自然平和,看我眼神除了偶尔探究外还是如平时那样温柔。
但是不太常和我聊天了,对我提出的话题也表现的有些冷淡,大部分都是简单带过而不深入。搞得我们经常坐一起看完一部电影都说超不过五句话。
而另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沐婉荷似乎在有意的避免和我身体接触。
平时我们在沙发上基本都是肩靠肩坐在一起,然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依偎状态,这些我都早已习惯。
可现在虽然还是坐在一起,但沐婉荷总会把沙发靠枕抱在怀里,或者是不经意的放在我们俩之间,坐姿也很少会发生改变。
同时沐婉荷的情绪也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坦然。我能肯定她心里有事,或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念头。
总而言之,我和沐婉荷的亲密关系在她的控制下潜移默化的在慢慢疏远,那是一种伪装于温暖下的冷淡。
对此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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