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长坪县的刺梨种植正在开荒阶段,这个阶段用时会长一些。估计入冬后,连追肥的工序都可完成。”石东富在张长文面前,谈到长坪县的工作,自然要做详尽的解释。
“种刺梨?”李大为听两人说这话,不由自主地摇摇头,“那东西你们也敢当做项目来搞?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我说你们这些人,能不能先问清楚再做事?做事之前,都不到处问问究竟是什么吗。
张市长,我可不是说你,张市长到柳河市时间短,对下面的情况有所不知也在所难免。我看啊,这个所谓的刺梨种植项目什么的,能够尽早断了就断了,免得过一两年没地方哭,果农围住县正府要钱,就追悔莫及啦。”
张长文听李大为说,心里也一颤,情况如果真这样,不仅是长坪县和横折县会出问题,柳河市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但如果单凭李大为这几句话,就完全打乱他们这里的工作部署,也太儿戏了点,便凝重地说,
“李董,你在省里信息广,还请为我们说说刺梨种植,是怎么回事吧。”
“那有什么怎么回事?”李大为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继续说,“省农院五年前找到我,想到江宇新科拉赞助,说了一大通刺梨的未来展望。
我可不听他们糊弄,那些教授有几个是具备经济头脑的?事实证明,五年过去还没做出什么进展,项目早就有了,想搞点经费而已。
如今,找到柳河市来,也不想想,真要是好项目,会轮到柳河市这边做?你们肯听我劝,就尽早将这个项目砍了,止损也是一种勇气。”
对李大为这个解释,张长文也是郁闷,他所说的情况实际没多少内情,似是而非。如果真按照李大为这样的说法来做决策,会怎么样?但李大为在省里的能量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张长文到柳河市来上任,虽说不与省城李家没直接的关联,但他知道,支持自己的省里那位,和李家的关系比较密切的。要不是如此,张长文也不可能在李大为面前表现这样姿态。
石东富没能直接和李大为对话,级别还不够,可他听到李大为所说的,对刺梨种植极度不屑之态,也动摇起来。
是不是刺梨种植真到在两三年后,果子烂在坡地里,满山的刺梨变成野果,对他而言对长坪县而言都将是一次沉重打击。
“李董,我能不能问一问新畦食品公司,是怎么回事?”石东富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你说什么。”李大为说。
“新畦食品,就是与省农院合作的一家公司,专做刺梨生产的。”张长文解释说。
“没听说过,省城无论哪家稍有规模的公司,我不熟悉?哪怕市值只有千万的,我也了如指掌。你们所提到的新畦食品公司,绝对是一家皮包公司,也可能是省农院那几个人搞的鬼。”李大为很肯定地说。
“如果你们还抱什么希望,我给你们打个电话,问问就清楚了。”
李大为坐在张长文身边,手机放在桌上,拨打电话,接通了,然后问起新畦食品的事情。对方说,新畦食品成立不到三个月,资产注册五千万,目前所有的经营都还是空白。
“听到了吧。我果然没说错。刚才这家伙,是省里专门管理企业方面的,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吧。”李大为有些得意,也很满意这个结果。
张长文和石东富脸上都不怎么好看,刺梨种植在长坪县和横折县推动起来,是省农院那边主动,也是柳河市这边争取而来的项目。如果真的情况如此,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县的农户与新畦食品都签订了合作协议,银行那边的钱也动了。柳河市或长坪县想要毁约,赔偿起来可不是小数。
另外,省正府那边也确实有正面的,对刺梨种植作为江上省阳光产业,进行推动的相关政策和文件。
要不是如此,柳河市这边之前也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力度推进刺梨种植。如果,李大为所说的情况是真,两三年后的恶果,谁来承担?
石东富顿时冷汗都出来了,可他不敢在脸上有什么表露。张长文倒是沉住气,笑着说,“多谢李董给我们提了个醒,接下来在刺梨种植方面,我们肯定会谨慎又谨慎。目前,刺梨种植还不多,不难解决。”
“其实,说句心里话。你们在体制层面的人,跟我们做生意的人有一样的心态。到一个位置上,做不出亮眼的成绩,就是不合格的。所以谁都想做出成绩,这无可厚非。不过,那是要有眼界、要有资源才行。
如今社会,什么是高端资源?人脉关系、资讯信息就是最高端的资源。你们在柳河市这边,找不到相应的资源,信息不对等,引进刺梨种植来这里还以为拿到宝了,这也难免。既成事实,好在苦果还没完全暴露出来,看看怎么化解,才是正理。”
李大为很不负责地丢几句话出来,张长文等人会有什么选择,那是他们的事。
“李董……”张长文又不能解释、不能辩驳,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张市长,这个事情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李大为面带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你在柳河市也难,但放心吧。
我不会看着你这样为难都不伸手,是不是?先给你透一个信吧。
这几天,正在省里跑手续,我们江宇新科会组建一个子公司,其中的业务会涉及到柳河市这边。到时候,你有任何困难,我都会帮你处理掉。”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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