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明走在前,另一干部在杨再新身后,很显然,两人是要保护他。身上穿着迷彩服,有些热,背包的东西并不多,最难受的是脚穿的防护。
怀仁镇这一带毒蛇并不盛产,但晚上在山里走,总要放着才安全。真谁被咬一口,那工作责任就大了。
在林子里穿行是比较暗的,只有跟着前面的人走,杨再新第一次这样出山,此时,也适应了。这里的山并不陡峭,大多如同馒头一样的形状,穿行并不难。
翻过山头,盗挖矿藏的可能地势应该在山脚,而且行人不太便利的暗,工程量也会小些。往山脚走,大约有几百米,这是最困难的过程,没有具体的路。不时还要绕过石坎、绕过荆刺丛,夜里也容易迷失方向。
田晓明和另一个队员同样是第一次走这个山坡,边走边注意周围的山势、还要用心听有没有动静。天色蒙蒙,月亮不时藏进云层,山风吹过,让一身的汗变得凉爽。
大约半小时,他们接近山脚,另一个干部趴下贴近地面,听一听,看是不是听到一些响动。夜里寂静,如果有人在山体里挖动,很可能会听到一些模糊的声响,那他们就可提前有所准备。
看着对方摇头,然后看看时间,与龙利群那一队约定碰面的时间不多了,杨再新当先往下走。田晓明见了,忙快步抢到他前面去带路。
坡脚一段山坡相对陡峭,为了不让发出声音,三个人几乎是趴着溜下山的。好在穿了防护服,对身体没有直接的损伤。
摸到坡脚,沿着山坡走,野草、杂林不少,对视线影响非常大。走几十米,田晓明突然停下来,杨再新和另一个干部见状,也停下来,密切关注四周。
夜里寂静,什么都没听到。田晓明慢慢蹲下,看着脚下的土。杨再新也意识到不对头,感觉到脚下的土不是山坡的老土,而是有些松软。
土表面的草也不对劲,拨开看,果然,是新堆垒的土并在上面用草木覆盖,如此,从远处很难看出这里的情况。
田晓明对杨再新点点头,三个人有些紧张,看这情形和新堆垒的土,应该是这两天所做的。堆积的土虽不多,说明对方挖洞还不深。
但也不知对方挖洞所产生的土,是不是都堆在这一处,分开堆积难度大,可也有优势,那就是不显眼。周围没有太明显的地势变化,不会引人注意,瞒过巡查的人。
小心留意,却没听到动静,看脚下的土,绝对是才挖出来的。田晓明抓一把土,给杨再新和另一干部,两人也意识到这些土估计是昨天弄的。
慢慢往前走,密切注意四周情况,但都没听到声音。几个人走了将近一百米,都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才着回头另找。
那堆土绝对不会是搬运太远的,这种搬运很费力,盗矿的人虽说小心,但特别会做省力的事。
往回走,不走原路而是在之前的路上方十几米的坡面查看,将要到之前堆土的地方,田晓明做手势的同时,杨再新也察觉到异常。前面的杂草显然被人踩踏过,而旁边一棵树有十来米高,树上爬有藤蔓,树下空处从外面难以看到这里情况,很可能有人在白天挖洞。
悄悄过去,果然是一个洞口,新挖的。对方是借助这棵树和树上藤蔓掩护,在下面挖掘,外面看不到。
感觉到没有人在,田晓明问杨再新一句,才打开了手电筒。光线之下,看得比较清楚。
一个不到一米的洞口,往里延伸,不知有多深。看得洞里洞外,都是新挖开的土,即使不是昨天挖的,也是近两三天挖的洞。那个队员走到洞口,随即往里走,杨再新说,“要小心。”
不知里面还有没有人在作业,按说洞外没人看守,里面也不太可能有人在挖。要不然总会有进出处理新土的人员。
那干部点头,往里小心地进去,田晓明也进入洞内。很快,那队员就折返,说,“杨镇,才二十几米,看样子是白天挖开的。”
很可能真如之前所料,盗矿的人以为白天没人注意这里,高灯下黑的做法。进入洞内挖,那点声音根本传不出来。
杨再新也进洞,田晓明就留在外面看守,万一盗矿的人这时候过来,堵住他们,那就闹笑话了也可能产生危险。到底部,洞里挖得稍大,两个人行走还是挤,看了情况,杨再新将里面拍了照片。
出洞口,田晓明说,“杨镇,今晚是守在这里,还是怎么安排?”
对于盗矿的人,肯定要抓获,在怀仁镇做出一种震慑作用,免得又有人心起贪念。
这时候守候对方,他们会不会过来也不一定,再者,即使将另外三个人汇拢在一起,也没办法将对方抓住。
“你俩有什么建议。”杨再新不立即决定,对于这个事情,他本身不熟悉。
“杨镇,夜长梦多,最好是能够尽快抓住这些人,不然,稍有消息泄露,对方就走散了。”田晓明说,“不过,今晚对方来不来,很难确定。最好是埋伏起来,但我们的人手远远不够。
如果对方是白天挖洞,肯定在附近有人望风,小心警惕。一旦风吹草动,他们立即往山里逃走。很难抓获。”
“会不会是通板村的村民?”杨再新说,如果真是这样,就更难抓住对方,也难怪,在长坪县盗矿行为屡禁不止。村里的主干有没有参与?这也是一个大问题。
上次到通板村吃饭,村里主干也认识两人,但背地里这些人会有什么动作,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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