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城的伤有些血肉模糊。
鲜血将白衬衫浸染得殷红,纱布更是与血肉黏连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会尽量轻点。”
尽管时倾澜有些恼,但她看到伤终究还是心软得一塌糊涂,就连语气也放柔许多,“你如果实在太痛就跟我说。”
薄煜城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他用余光轻瞥着女孩,只见那如瓷般的鹅蛋脸满是担忧,眉眼间也尽是心疼的神色。
“澜澜亲自帮我换药,痛也能忍。”他唇角轻翘,眸光里缱绻着无尽的满足。
时倾澜如玉般的手指捏着镊子。
她眼睫微垂,极为仔细认真地用酒精棉球擦拭着伤口与纱布黏连的部分,慢慢地将浸了血的纱布揭掉,然后再重新消毒上药。
柔嫩的指腹轻抚着他的背,女孩的动作极轻极缓,好似羽毛般撩拨过男人的心尖。
“伤口需要晾一下,不能再敷纱布,公司这几天也别去了,先让闻漠帮你应付。”
时倾澜将用品收进医药箱,絮絮叨叨地嘱咐,“还有,最近动作幅度不能太大,睡觉就只能这样趴着睡,痒也不能挠……!”
她正说着呢,薄煜城却倏然翻身坐起,长臂揽在女孩腰间将她揽入怀里,低首。
时倾澜睁大美眸。
她将手抵在两人间,余光瞥见男人的背即将碰到沙发,想推却又不敢,生怕刚处理好的伤因她的反抗再次功亏一篑。
“澜澜是在心疼我?”
薄煜城轻轻抵住女孩的额头,唇瓣翕动时便能轻易触到,两人就这样交换着鼻息。
时倾澜红唇轻抿,小声嘟囔,“你是我的男朋友啊,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闻言,薄煜城喉间发出低笑声。
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欢愉而又蛊惑人心,他微抬首,又情不自禁地轻啄了下她的眉心。
“我是你的男朋友,嗯?”
薄煜城牵起女孩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爱不释手似的。
时倾澜巧笑嫣然,指尖搭在男人的下颌,轻轻挑起那俊逸妖孽的脸颊,“就算现在想退货也来不及了,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她仰着那明艳娇俏的脸蛋,耀武扬威似的,美眸里潋滟着得意又璀璨的光。
触到女孩闪烁着繁星般的眼眸,薄煜城墨色的瞳仁微深,逐渐染了些许炙热。
“不过……”时倾澜红唇轻启。
她将手指移到男人的唇瓣上,莹白的指腹轻轻抵住,然后微微倾身贴在他的耳畔,“谁让你不听话弄裂伤口,乖乖忍半个月吧。”
薄煜城:“……”
抵在女孩腰间的手臂倏然一紧,他将时倾澜往怀里一捞,眼眸幽深,“我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又何惧这半月?”
时倾澜眼角微挑,笑意狡黠。
她没敢提醒薄煜城的是,半个月之后,差不多就是她要来例假的日子呢……
为避免薄煜城晚上睡觉时被粘到伤口,他的被子被女孩给抱走了,硬生生孤独寂寞冷地趴着睡了一晚,隔壁姑娘却在温软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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