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孙海薇的身形破水而出。
“商夏,你是不是故意的?”
孙海薇人还没有落在水潭边上,便已经怒气冲冲的向着商夏质问。
商夏正用玉河剑从三阶地行尸的指头上,将一枚枚指甲撬了下来,闻言当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师姐,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毕竟是三阶的地行尸,我很难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其踪迹。”
孙海薇倒也不疑有他,直接在水潭边儿上找了一个向阳的位置盘坐,然后从腰间的荷包当中掏出了一支指头肚大小的药瓶,将里面的药物一口吞进了腹中。
“师姐,可是解毒用的药剂?能解得了三阶的尸毒吗?”商夏关心的问道。
孙海薇瞥了他一眼,闷闷道:“放心,不过你需得为我护法片刻,在我祛毒的这段时间不要被打扰。”
商夏将能找到的最后一根地行尸爪子上的指甲撬了下来,笑道:“师姐放心便是。”
孙海薇闻言早已闭上了双目,体内元气运转,淡淡的元气波动开始在她的周身上下流转。
而偏向商夏一边的脸庞,从侧面看上去,面孔仿佛铺上了一层粉红,让原本略显英气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平白增添了几分娇柔。
而孙海薇直接入定的举动,也表明了她对于商夏的信任。
可就当商夏带着几分欣赏偷瞄她的侧颜之际,孙海薇仿佛若有所觉一般向着他微微一侧,道:“那头三阶的地行尸,不仅十枚指甲乃是三阶的非凡材料,恐怕那一身的骨骼,也在地下吸收了不少的金铁之气,坚硬不逊于二阶的材料。”
孙海薇这么说可并非没有依据,商夏之前可是以玉河剑连续劈斩,都无法斩断三阶地行尸的手腕。
虽然大多原因是因为地行尸拥有操纵土石化甲的能力,但其自身身躯的强横同样不可小觑。
只不过商夏看着地行尸早已破烂不堪的身躯,想一想还要将整具骨骼从中剥离出来,不由懒得动弹,干脆也找了一个地方休息,并开始恢复体内损耗的元气。
不过商夏并未入定,仍旧留心查看着四周的动静,同时手中还把玩着一枚非金非玉的朱红色铭牌。
这枚铭牌乃是商夏从那具三阶地行尸身上,寻找到的唯一有价值的遗物。
铭牌的正面雕刻着幽州朱氏四个大字,周围还有一些看上去很简约的纹饰,而背面则单单刻了一个“况”字。
“幽州朱氏……朱况?如此说来这具地行尸生前应当是幽州朱氏之人,而且名字应当叫做‘朱况’?这么说的话,这枚可以用来证明其身份的铭牌可能就是当年朱氏世家赫赫有名的‘朱牌’?”
商夏将手中的铭牌反复的打量着,同时努力回忆着脑海当中幽州朱氏的记忆。
在两界战域降临,幽州大部沦陷之前,整个幽州的非凡武道世界便以五姓世家为尊,而五姓世家当中又以朱氏家族为首。
那个时候商家在幽州虽然也算得上是有字号的非凡武道家族,但充其量也就是五姓世家之下,第二梯队的非凡势力当中排名较靠前的几个。
如果家族和学院关于朱氏的记载没有错漏的话,那么能够拥有“朱牌”的朱姓之人,无一不是朱氏世家中的嫡系子弟。
而且按照辈分来算的话,这个名叫“朱况”的朱家武者,如果活到现在的话,他应当与商夏的祖父平辈论交。
只是早有传言,当初幽州沦陷之际,朱氏世家不知为何似乎全族覆没,逃出来活下来的几个也多是边缘族人。
之后二十年下来,能够确认为朱氏嫡传血裔的,似乎便只剩下了朱英一个。
这还是因为在通幽城中有刘家照拂的缘故。
“你手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便在商夏陷入沉思的时候,孙海薇的声音忽然传来。
“咦,你体内的尸毒已经无碍了吗?”
商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铭牌扔给了孙海薇,见得她脸色越发的苍白,不由有些担心道:“怎得师姐你看上去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孙海薇一边翻看着手中的牌子,一边有些无奈的随口说道:“尸毒倒是无碍,但体内的伤势要远比我预想中严重的多,我恐怕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闭关疗伤。”
“这里?”
商夏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道:“我给师姐开辟一座临时的闭关之地。”
孙海薇却并未有任何回应,商夏回头看去时,却见她正看着手中的铭牌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不会是‘朱牌’吧?”
孙海薇可没有商夏的家学渊源,她只能够通过学院藏经阁的一些记录进行判断,反而不如商夏那般笃定。
“应该就是此物了,看样子咱们的运气倒也不算太差。”商夏笑道。
两人联手能够杀掉一头三阶的地行尸,本就是异数。
只是活尸这类东西身上本来能够被利用的非凡材料便极少,即便有用也十分的鸡肋,再加上本身又是人死之后异变而成,从这类东西身上收集材料,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远不如猎杀三阶的异兽来得痛快。
孙海薇将手中的朱牌扔还给商夏,道:“传闻能持有朱牌的朱姓族人,便是在朱氏世家当中也是少数,而且能够自由进出朱氏世家的家族守护大阵,甚至凭借朱家嫡传的武道传承,还能够出入家族一些隐秘要地,也不知是真是假。”
商夏笑道:“师姐难道不想去探一探?”
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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