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大军逼近边境,一次又一次制造摩擦。
种氏家族的镇西大都督府,一次又一次发来的急报。
大军压境,如同乌云压顶。
终于在十万大军的威逼下,楚国礼部侍郎再一次见到了宁元宪。
这位越王仿佛老了十岁,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一般,而且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圈。
他坐在榻上,虽然坐得笔直,但双手始终没有露出来。
而且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楚国礼部侍郎断定,越王宁元宪果然是中风。
他不由得语调铿锵,义正言辞。
“越王陛下,既然已经签订了国书,那就必须执行,否则国之威严何在?”
宁元宪寒声道:“这一切都是宁政私下所为,并非是我越国意志。”
楚国礼部侍郎发现,宁元宪故意将语调放得很慢,很显然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的病或许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楚国礼部侍郎道:“但是宁政殿下有您的旨意,拥有这次谈判的全权,所以他签订的国书是权威的,完全代表着越王您的意志,而且这份国书不仅仅你我两国有,大炎帝国也有存底的。”
宁元宪大怒:“逆子,这个逆子,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不祥之物。”
接着,他下旨道:“黎隼,黎隼,立刻去捉拿宁政,将他关入宗正寺监狱,等候处置。”
黎隼领旨前往。
于是,宁政再一次被抓捕进宗正寺监狱。
整个国都拍手称快。
但是光抓宁政就行了吗?这次卖国的罪魁祸首是沈浪啊。
宁政只是负责签字啊。
这个荒谬的边境会猎是沈浪提出来的。
因为宁政被逮捕,许多御史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弹劾沈浪的奏折再一次如同雪片一般。
请求国君将沈浪明正典刑,诛杀国贼。
然而国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弹劾奏折不行,众多御史就纷纷叩阙。
在王宫之外磕得鲜血淋漓。
终于国君再一次下旨,禁军进入长平厚街府,将沈浪软禁在一个院子内,不得离开半步,等候处置。
然后,越王宁元宪再一次召见了楚国礼部侍郎。
“贵国这下应该可以满意了,罪魁祸首宁政已经下狱了。”宁政道:“所谓的边境会猎,完全是他自导自演的闹剧,请贵国万万不要当真。”
越国礼部侍郎心中冷笑。
越王,你这是把国事当成儿戏吗?
你病重倒下担心我楚国出兵打你,所以抛出了这个荒谬的边境会猎作为诱饵,试图作为缓兵之计。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楚国岂是好骗的?
既然把肉丢了出来,那我楚国就要吃下去。
什么宁政是罪魁祸首?
真是可笑。
他只是你的替死鬼,只是炮灰而已。
你宁元宪真是心狠手辣啊,自己的儿子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不过这也正常,谁让他是你最不宠爱的一个儿子呢。甚至被视为不祥之物,不牺牲他又牺牲谁呢?
但是我楚国怎么可能会让你如意?
礼部侍郎寒声道:“越王陛下,我家大王刚刚给我旨意,给您写了亲笔书信,我呈现给你一阅?”
接着楚国礼部侍郎送上了楚王的亲笔书信。
这封信很简单,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越王吾弟,要么边境会猎,要么边境烽烟四起,请你选择其一。”
这就是赤裸裸的战争威胁了。
越王宁元宪面孔一阵阵抽搐,双手再也忍不住,不断颤抖。
楚国礼部侍郎心中冷笑。
越王,你的缓兵之计演砸了。
这次你注定是赔了尊严,赔了金钱,赔了国土。
楚国礼部侍郎缓缓道:“越王陛下,只要您说一声不,我立刻离开越国,彻底关闭谈判大门,到那个时候我们两国真的只能兵戎相见了。”
宁元宪颤抖道:“何以至此,何以至此,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呼。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楚国大军再一次越境十里,兵临城下,兵临城下!”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楚军兵临城下,十万火急!”
听着外面的急报。
国君宁元宪身体又猛地一阵颤抖,仿佛要昏厥过去。
楚国礼部侍郎寒声道:“越王陛下,现在您应该感受到我家大王的意志了吧。”
宁元宪猛地坐起,厉声道:“你要战,便作战,寡人又有何惧?大不了寡人再一次御驾亲征……”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又颓倒下去。
楚国礼部侍郎心中更是冷笑。
宁元宪你还以为是从前吗?你已经病倒了,你已经不行了。
就不要再装腔作势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知道吗?
宁元宪闭上了眼睛,用力地喘息。
声音呼吸声都是沙哑虚弱的。
足足好一会儿,宁元宪颤抖道:“去,去把宁政抓来。”
片刻后,五王子宁政被抓到了国君面前。
“逆子,逆子,逆子……”宁元宪见到宁政后,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
宁政笔直跪着,一动不动。
宁元宪道:“逆子,这一切都是你闯的祸,那所有的后果就由你来承担。”
“这个荒谬的边境会猎不是你和沈浪提出来的吗?那就交给你们两个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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