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不会被牺牲啊?如果陛下为了安抚这几千名考生,说不定真的会定为舞弊案,那我们六人就成为炮灰了。”
“都怪沈浪,这个小畜生为何要多事?兰疯子和十个乞丐都已经榜上有名,你偷偷在家里高兴便是了,为何还要出来兴风作浪,还要激怒这些人?”
第一副主考道:“没用的,沈浪出来挑衅这些人固然是火上浇油,但如果他躲在家中不露面,也会被人视为做贼心虚,总之要闹事的人还是会闹事。”
“那怎么办?怎么办?”
主考礼部侍郎道:“现在关键看祝氏家族了,如果祝相给这群书生撑腰的话,那陛下也要让步,也要惩罚沈浪,。”
宰相祝弘主,是越国官场上的擎天玉柱,真正之文胆。
………………
祝氏家族内!
祝红屏在祖父面前露出了真性情。
“祖父,孙儿不服,我养望四年,对这次恩科考试第一名志在必得,我要的是连中三元,现在竟然输给了一个乞丐,这让我情何以堪。”
“这里面肯定有舞弊,请祖父彻查。”
宰相祝弘主望向孙儿的目光非常地温和。
“外面的情形如何了?”祝相问道。
管家道:“几千人去中都督府告状,说沈浪科考舞弊。另外几千人在哭圣庙,人越来越多,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祝相道:“宫中有何反应?”
管家道:“毫无反应,陛下仿佛完全不知道此事一般。”
祝弘主点头道:“知道了。”
管家道:“主人,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牺牲沈浪吗?向几千个书生妥协吗?”
祝弘主摇头道:“不,陛下只是在等我的反应而已。”
眼下的局面已经很明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宰相祝弘主。
如果科举有舞弊,那祝红屏就是第一受害人。
而且祝弘主还是文人领袖。
一旦他决定站在这些落第考生的这边,当然收买了无数人心。
到那个时候,沈浪肯定挡不住这位老宰相。
甚至宁元宪也可能要退让。
“主人,已经有很多书生来到我们家门口跪下了。”
“越来越多。”
宰相祝弘主闭上眼睛,竖耳倾听。
果然听到了。
“祝相,请为天下读书人做主啊。”
“祝相,请您力挽狂澜,还神圣科举一个清白啊。”
“祝相,请您维护圣人尊严啊。”
这些书生不但哭圣庙,而且还来哭宰相府了。
宰相祝弘主挥了挥手。
其他人都退了下来,就留下了孙子祝红屏。
“乖孙,你很骄傲自负,这是好事,我祝氏的孩儿就是要这股子傲气。”祝弘主温和道:“但是你这次得了第二名,祖父其实挺高兴的。”
这话一出,祝红屏一愕。
祝弘主道:“乖孙啊,今日祖父就教你一句话,凡是不可过于追求圆满。”
祝红屏道:“不就是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孙儿读过不止百遍!”
这祝红屏在其他人面前还算是斯文有礼,但是在祖父面前毫不掩饰的,说话就直来直去。
“也是,也不是。”祝弘主道。
祝红屏道:“我本来能得第一的,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份,就要让我排第二名?这也未免太虚伪了,我就是不服,做人这样畏畏缩缩还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宰相祝弘主也不生气,递过去几页纸笑道:“我乖孙好好看看,看看这份考卷上的策论,还有诗赋写得如何?比起你的如何?”
祝红屏接过来一看。
先飞快看了一遍,接着又细细看了两遍。
顿时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祝弘主更加高兴道:“乖孙,这策论和诗赋,比你的如何?”
祝红屏垂头道:“比我写得好。”
祝弘主道:“好多少啊?”
祝红屏道:“好很多很多。”
祝弘主道:“现在你可还觉得有人打压你吗?”
祝红屏摇头。
祝弘主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乖孙虽然出色,但是难免出现一个妖孽,不好比的。”
祝红屏心中又不忿起来。
再给我十年时间,我未必不如此人。
宰相祝弘主道:“其实硬要说这次科考有舞弊也无不可,这篇策论,还有诗赋根本不是那个兰疯子作的,而是沈浪做的。”
“沈浪?”祝红屏惊声道:“他?”
“对啊!”祝弘主道:“他今年可才二十岁哦,比你大不了三岁。为了这场恩科考试,他事先写了很多很多策论和诗赋让兰疯子背下来,结果还真的考了。”
祝红屏道:“爷爷,您怎么知道?”
祝弘主道:“当然是陛下告诉我的,这种事情他不会瞒我的。”
接着,宰相祝弘主道:“乖孙,现在你还要去讨回公道吗?兰疯子夺得第一名,确实不靠真本事,他的文章确实没有你好的。”
祝红屏摇头道:“科考本就不禁押题,孙儿以为有人打压我这才不忿的。现在……心服口服。”
接着,祝红屏道:“爷爷,我看这沈浪轻浮放荡之极,唯恐天下不乱,完全不像是一个大才。”
祝弘主道:“这人啊,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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