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之两人坐上许大的马车,赶去城外和另一个商队汇合。只是出了城没有多久,陈靖之跳下车道,“许兄,你先送杨兄过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稍后就至。”
许大看了一看,见杨廷清没有意见,便赶着车往城东去了。
陈靖之看去十分悠闲,往一里之外河边的一株老柳树走去。这棵柳树高有数丈,万千枝条垂下,绿意葱茏。
“一路盯了我们那么久,该不会就是要请我来喝杯茶吧?”陈靖之望着柳树,好像在自言自语。
没有多久,柳树背后走出一个目光阴冷的中年人,身上穿着布衣,很是朴素,“是要你来送命的。”
彭或一步步走出来,气势逼人,悍然问道,“野鸡岭上的黄鼠狼是你杀的,那就拿命来赔。”
“我说两只不成气候的野妖怎么会祈封之术,果然是有神灵在背后支持。”陈靖之笑道,“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两只道行低下的妖怪在野鸡岭能干什么?”
“你想知道?”彭或哂然道,“你死了我自然就会告诉你。”
陈靖之摆了摆手,“慢来,让我猜测一下。”他根本不害怕对方,而是认真打量,见彭或头上的发冠上只有几根银线,衣着朴素,和他见过的道宫门下完全不同,嘿嘿笑着道,“我觉得你是想要两只黄鼠狼打劫路人,获取银两,供你修行,这做法实在是有些下作。”
“你说什么?”彭或被陈靖之说中了目的,顿时大怒,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柄法剑,脚下如风,一剑刺出。
陈靖之足下轻轻一点,双臂自然舒展开来,其人贴着地上的浅草向后急速掠去,带起一阵柔和清风,随后就听到他爽朗笑声。
“一点小心思,说中了又有什么关系?何必恼羞成怒,狗急跳墙?”
陈靖之语声一落,手中雷灵竹瞬间抽出砰的一声,猛然打在对方的法剑上。那一柄法剑虽然加了不少精铁但也只是凡剑,被雷灵竹这等法器抽打中了,吭的一声已经断了开来。
彭或面上震惊,剑已经递了出去,愣神之时,陈靖之翻身跃起,再是脚下如狂风怒踢出来,砰的一声,踢中了彭或的胸口。彭或胸口一痛,遭到重击,被踢飞出去,又撞在了大柳树上,后面的柳树被震得晃了一晃,随后就见彭或摔在地上,捂住胸口,一口气憋在胸中。
“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就敢指使妖怪拦路抢劫路人?”陈靖之嘿嘿一笑,甚是不屑,这种人本事没有多少,但是却自视甚高,还总是喜欢使各种手段。
“奉劝你一句,好好修行,不要走了歪路。今天是在城外,要是在其他地方,我刚才就不是教训你一下,而是会砍下你的狗头。”陈靖之说完之后,嘴角笑了一笑,转身飘飘然而去。
彭或目光之中起身,身上满是泥土草末,咬牙望着陈靖之远去的方向。
陈靖之解决了彭或的盯梢之后,快步赶上了许大的马车。
前去广成府的车队是一个大车队,车队的东家是广成府府丞,本就是从广成府送了货物来平川县,这一回是回去,车队并没有带上多少东西。不过人人都是欢天喜地,府城的东西到了县里面不愁卖。
杨廷清和陈靖之坐在车上,他时不时和车夫伙计们聊天,听着车夫伙计们说起以前遇到的鬼怪之事,他都是极为兴奋,不过最后都会说上一句,怪力乱神,敬而远之。车夫伙计们见他虽然中了秀才,可是言谈举止并没有对他们这些贩夫走卒有歧视,也是十分乐意和他交谈。
杨廷清也从他们口中了解了许多地方的事情,这对他的思想有了一定的提升。他现在反思过来,以前书写文章太过流于形式,而忽略了其中的内涵。
车队行走的速度不快,陈靖之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这倒不是他自持身份,而是无事的时候他也不会停下修持。走了半日之后,经过一个驿馆,附近大树下摆有一个茶摊,一对老夫妇在卖酸梅汤。
随着这老人一声吆喝,众人都觉得口渴,喉咙里口水咕咕响。商队的管事也让人稍作歇息,喂牛喂马。二三十人的商队往茶摊走来,老夫妇连忙迎了上来,脸上的皱纹笑出了花,“宋管事,要回府城了?”
宋管事把手一挥,笑着道,“老铁头,赶紧的,上酸梅汤,一人一碗。”他指着他们商队的伙计们,大声说道,“再给我们的牛马喂饱水草。”
老铁头笑道,“老头知道的,您坐着,我马上叫我儿子去给各位喂马喂牛。”
陈靖之两人也随着一起进了茶棚,老妇人搬了破旧的长条木椅子出来。一些车夫本就坐累了,这时正好站着伸懒腰。老妇人捧着酸梅汤过来一人一碗,陈靖之两人也捧了一碗,然后他就放上几枚铜钱。
老妇人咧嘴一笑,他们这些随着车队的商客,车队可不会给他们付钱,喜滋滋收下了。有几个商客见到,也是这般做,不过也有几人忍了一忍还是不愿喝一碗酸梅汤,毕竟三文钱。
老铁头亲自端着几个果子和几碗酸梅汤上来递给宋管事呵呵笑道,“这几晚酸梅汤我在地窖的井里冰了半天了,就等您来。”
宋管事哈哈哈大笑,很是满意,抓了果子就吃,酸甜可口,不住点头道,“老铁头村子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要是有,我就买下来,带回府城。”
“最近才入夏,山货还没出来呢,就是有些干了的香菇、木耳。”老铁头说着面上笑意更浓,“不过有一株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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