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超这种人打交道,说什么都不如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来的实在一点。
张超苦笑两声,这笑声是那样的无奈,又是那样的可笑,好像在笑自己,也好像在笑自己已然想开了一切。
对于他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在外面发起呆来。
“呀,你是鬼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干嘛呢?”隔壁的高媚起夜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向东,吓了一大跳,连连拍着胸口。
见向东没反应,她便好奇地往向东的屋子里看了一眼,“你屋子里又人啊?谁啊?”
说着,抻长脖子朝里面张望。
可惜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见,这反倒是让高媚更加好奇,蹑手蹑脚走过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下一秒,她就愣住了,赶紧跑来询问向东,“我、我没看错吧,那个躺在你床上的人是张超吗?他、他怎么变成那样了,那脚……也太恐怖了吧。还有啊,他为什么在你房间啊,你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到底该先回答你哪一个?”向东一脸无奈地问。
高媚抿了抿嘴,又继续说,“你先说说张超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向东如实回答,“晚上下大雨,我害怕最近新修的路段还没加固出问题,就带着lucky出去看看,无意间发现张超的。”
“那你把他带回来干嘛啊?不知道那家伙一直在跟咱们作对嘛,他还差点害死了你的发小林听雪呢,你把他带回来,不是给林听雪添堵嘛。”高媚心直口快地说。
向东笑笑,“这个啊,你明天就会知道了。你不是要去厕所吗,赶紧去吧。”
被向东这么一提醒,高媚还真的有点憋不住了,当下,便捂着肚子撑着雨伞急匆匆离开。
不过,她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肚子上的问题,然后就想着赶快回取再问问向东张超的事情,可等他回来的时候,门口嫣然已经没了向东的身影,而屋子里面,依旧只有张超一个人。
向东这是摆明了在躲着她,高媚岂能不明白?
“切,不让我问我还不问了。”高媚自言自语一番,转身离开。
其实向东根本没躲起来,他就在屋子后面而已。
这深更半夜的,大家都睡了,他又能上哪里去?
这要是放在以前,还能厚着脸皮去林听雪那凑合一晚,可现在,他跟林听雪的关系说正常不正常,说不正常吧又正常,总之就是很怪异,就是让向东去他也不敢去啊。
哎,作为董事长,还有比向东更惨的吗?
有屋子不能住,这阴雨连绵的,只能再外面蜷缩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
“lucky,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啊呜……”lucky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也是很困的样子。
向东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向东今晚没好日子过,lucky同样也没好日子过。
要说惨,它还觉得自己很惨呢,因为它是被向东连累的,而向东完全是咎由自取的。
漆黑的夜,冷风习习,阴雨绵绵,一阵困意袭来,向东缓缓闭上眼睛……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向东被冻醒了,这鬼天气,白天的时候热的要死,晚上说降温就降温了,简直冻死个人。
向东这肚子不停地闹腾,寒气一阵阵地往身体里钻,让他实在受不了了。
没办法,向东实在熬不住了,只好转身回屋子。
这屋子里虽说没地方睡了,但好歹房屋能遮挡一下寒气,没外面那么寒冷。
从外面进来,向东惊愕地发现张超居然没睡着,那家伙瞪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样子看上去还有几分吓人。
特别是在这黎明时分,阴雨绵绵的时刻,这张脸这双眼睛,越发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去,你不睡觉干嘛呢?”
向东错着手,将送油等点燃,有了送油灯的照耀,向东的手到底是能暖和一些了。
他回头看了张超一眼,那家伙好像木头人被定格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要不是他的胸口还在起伏着,向东真的要以为张超是不是死了。
无所谓,向东也没管张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冷的不行,就想赶紧把身子弄暖和了。
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尤森的声音,“我想让孙姚斌死!”
向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需要他身边的那些人离开他。”
“你想的太简单了,只是这样的话,你永远不可能摆脱孙姚斌的。你们都不了解孙姚斌,他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把权利和地位看的太重要了,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取代你统治这里所有的人。”
“如今你处处占尽风头,压的他喘不过气起来,他早就在想着怎么将你除掉了。只要你不杀死他,他就永远不会善罢甘休,像个恶魔一样永远地纠缠着你。”
沙哑的声音,再配上现在阴森诡异的气氛,向东竟有一种自己好像置身在恐怖片中的感觉。
不过,比这一切更恐怖的,是隐藏在人皮之下的那颗心。
因为你永远都猜不透,一个人的心里会想些什么。
就拿眼下的张超来说,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却彻夜不睡,就在想怎么弄死孙姚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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