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花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楼上室内,严文军站在落地窗边,拉开着窗帘,低头凝视门口处这缠腻甜美的两个人。
他的心像是被孙悟空捣了太上老君的丹药炉,剧烈焚烧,苦涩热辣,各种滋味,却偏偏没有一味能欢脱。
吕奇情明明说放下了对他才公平,她明明已经让他牵了她的手了,他不相信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她不可能在那些时刻都没有对他动过心,他坚决不接受。
可是眼下,她确实真真实实的与许明德成双成对一起走了。
那么,这些日子,她都是在欺骗他吗?
他或可还宁愿相信,有那么一刻,她是真心的爱过他的。
恨啊,许明德他竟然逆袭重来,带走了他爱的吕奇情。
严文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对于吕奇情,起初,在那场车祸里,他不过是略过她的一面,然而,她苍白的清净面孔,浑身的血迹,让他动容。
在医院里,他也不过只是想要确保她的平安,便了却心愿的。
谁知,她接迎人生痛击,让他越是想要走近,去帮助她。
再那一回儿,图书馆里,他为了脱身,就是借她来度过警方的缉捕。谁知,那一吻,让他欲犹未尽。
如此,一路走来,他竟然不知不觉感受到爱情的滋味,让他有了向往。
进而,在对她的爱意里,他第一次感受到,其实除了心跳,原来还会痛……
最要命的是,当一路见着曙光,一路追逐,他竟就这么的不可自拔,并且还让自己痛到难以言喻。
就现在,她带着幸福的笑意,被那个男人带走,这让他撕裂疯狂,却又不得不压制克服心底的魔鬼。
他有他的战争,有他的货币帝国,而他竟是被这一段看着不起眼的小小情伤扰得劳力伤神……
*
楼下,阿范和阿豹在院子内,透过铁艺围栏,望着外头的车辆开走。
进而,他们两人又齐齐抬头见着那个在霸业面前机智果决的人,竟就这么痴痴的眺望。
阿范不禁惊叹,“什么情况?他这是真了动情?”
阿豹扔掉手中的烟头,并在地上踩灭,面色霸狠,说,“不就一个女人,我去,拍晕了带回来。”
阿豹说着正想动身,可他不过走了两步,就被小弟瘦高的体形挡在了面前。
只见小弟怒目直视,像只被惹毛的小野狼,护主心切,冷冷道,“你敢!”
呦喝,阿范一瞧,小东西真是随楼上那位去了,这气场都一模一样。
不过呢,阿范倒是不以为然的走来,提醒着阿豹,“少管闲事。人家少年fēng_liú,忙中tōu_huān,自在就好,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我们吗?”
阿豹一想也对,他们的智商在美国那些时日陪他一起堕落就算了,现在他们忙着,可没功夫陪他玩。
望着小弟一脸谨慎的模样,阿范上来搭着他的肩膀说,“小家伙,行啊,有你哥的胆色,敢拦我们?看来这两年翅膀长硬了。有没有兴趣,跟哥哥俩比试比试?”
阿范指的是拳脚功夫的比试,他们不是有会所拳台嘛。
然而,小弟抬头瞟了阿范一眼,冷着眼,道了句,“没兴趣。”
说着,小弟便低头转道,进屋去了,不再搭理他们。
“没大没小。”阿豹冲着小弟身后叨了句。
阿范倒是洒脱,不介怀的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欠管教。”
“哼!”阿豹有些不满小弟对长辈的不敬,转口,他又问,“那咱俩要不比比?”
阿范可是最烦心拳脚比试这些劳心劳力活儿了,刚才也不过是调侃一下小弟。
突然,他反转的搭着阿豹说,“有意思吗?拳头应该对准的是敌人,咱哥俩比个啥?走啦。”
“不打了?”阿豹有些扫兴,“那咱们去哪?”
“喝花酒去……”
“啧啧……”阿豹被阿范拖着走,口中唏嘘的同时,感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
许家别墅门前停着许明德的车。
厅内,许信夫妇怔怔的望着门口的来人。
许明德紧紧的牵着吕奇情的手前来,好一对碧玉佳人。
俊男靓女,天作之合,让人看上去都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只是,当他们来到跟前时,叶凡作为女主人,不是期待一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反而是,面色慌张,扭头瞧了瞧一脸严肃的许信。
或许吕奇情并不清楚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国内发生了什么,乃至于许家,许明德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她只有生涩乖巧的在许明德的爱护下,面对他的父母,心中忐忑紧张。
毕竟,第一次见家长,甚至还要谈及婚姻大事,她自然而然的就担心自己的资质以及表现能不能让长辈满意。
二老面色严谨,火热的目光下,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静候着许明德的表示。
许明德把吕奇情拉在身旁,几乎半身护在她的前面,走进沙发区,两人坐在叶凡和许信的对面。
“爸,妈,她就是奇情,你们知道的。”
并未正式见过,吕奇情有些失措,她也不知道许明德怎么这么结束。
她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前面两位半鞠躬,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吕奇情。”
叶凡倒是有些激动忙站起来,摇手示意,“不客气,不客气,你坐。”
“呃……”第一次见家长,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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