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后花园内,许信坐在长凳上,叶凡守在一旁,而许明德默默的就站在他的对面。
十八年来,难掩之情的回顾,原来,他的父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为保护他的安全。
如此一来,之前他受人跟踪,威胁,甚至被划伤了手,那都只是为了探明他与许信之间的父子关系。
终于,一切都能解释得清楚了。
许明德攥紧了双拳,大恶霸虽然已经伏法归案,而宵小一辈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还令他的父母担惊受怕十八年。
他只恨自己逃过一劫,并不受任何影响的成长到这个年纪,见着父亲身体压力过大,母亲苍老斑斑,如何,他也不能再置身度外了。
许明德深吸了一口花园里头空旷的气息,说:“你们不应该瞒我这么多年,既然这件事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来解决,你们就不要再操心了。”
许明德说着,也没有说与父母相认什么的,就想转身离去。
“阿德!”许信扬手喊住了他,面带担忧。
“莫不行继承了胡天的人脉和势力,我与他周旋这么多年,我知道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最主要的是,你势单力薄,如果公然与他对抗,那是非常危险的。”
许明德顿步,眼神坚定,“你们护了我这么多年,我会小心自己的安全的。你放心吧,爸!”
说完,许明德给父母两人传递了儿子敬意的目光,然后才大步离去。
而也就最后这一声“爸”,让叶凡顿然泪崩了。
她连忙上前来,坐在许信的身旁,哽咽着说,“老公,阿德——,他喊你了。他不恨我们了——”
许信也老脸残泪,潮湿了眼睑,紧握着太太的手,连连点头欣慰。
“我儿子长大了,长大了——”
叶凡泪奔在那一刻,两人都颤抖着双手,相拥在了一起。
*
许明德从医院离开,第一时间就是找来了美琪。
咖啡厅里,当美琪听说了许明德详述的事情经过时,真真是大吃一惊。
“什么?你真是许信的亲儿子?”
许明德低着头,有些亏欠,“对不起,美琪姐,我那天跟你撒了谎。因为,我当时根本不想跟他们相认,当然,也根本不知道莫不行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我。我以为事不关己,所以,矢口否认了。”
美琪一听,大叹了口气,捂着头。
脑壳疼,生无可恋。
“你说你,你怎么就真的是许信的儿子呢?”
美琪不解的埋怨,“就算你是许信的儿子其实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十八年前,那时你才十岁。我说你一个小屁孩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呢?没看到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吗?手里都拿着枪,你竟然就敢当场指认胡天。我看你这个小屁孩真的是活腻了。”
说到十八年前,那时他只有十岁,许多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
许明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看不得警方错漏了那一个坏人,他就是这么天真、勇敢的冲出来帮助警察逮捕了胡天。
就说,当天发生的枪战,那名匪徒当场被爆头,而那名警察好意向他撒下的谎言,说那只是一场演习,他还确信至今。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是一场真正的战争,而那个叫胡天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多么可怕又势力庞大的恶人。
即便他已经入狱,而他在外头的关系网,他的手下仍然是打不尽,端不完。
“美琪姐,既然现在莫不行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找你,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些莫不行的勾搭。或许,我能找到办法联合警方,再抓他一次。”
“唉!”美琪又叹了口气,“姐这么告诉你吧,现在的莫不行,就是当年的胡天。不同的是,胡天是个伪君子,而莫不行是个真小人。十八年前,警方费尽心思才能把胡天抓进去,而今天的莫不行虽然没有当年胡天的业绩,但是这人油滑老道,道行更深厚,懂吗?”
“他既然干了不法的事,就一定有把柄有漏洞,他再狡猾,我不信他敢公然挑衅法律。”
这时的许明德真后悔没有履行当年与那名警察队长的约定,他真应该考取刑警学校,像陈凯一样当一名人民警察。
并且知道胡天的手下莫不行这么多的恶行,如果拥有一个警察的身份,他一定能找到办法将莫不行也绳之于法。
不过局势造人,陈凯毕竟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只要他能发现莫不行的证据,警民合作,也一定会有办法惩治恶徒的。
“我认为,你首先要做到的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再来谈莫不行罪不罪。”看他这么激情正义,美琪不知是福是祸。
无奈中,她又吐露,“明德,我们认识有些年了。你最近才知道我跟莫不行走的很近,但你又知道,真实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听美琪这么一说,许明德一愣。
记得遇见美琪是在数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他还在上大学。
在一个僻静的街道边,长凳上,就是这个女子情绪低落,喝酒买醉。
醉意下,她用随身带着的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路途经过的许明德发现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满身酒气,一个人瘫倒在长凳上。
他上前去尝试的喊了几声,发现没有动静,他便大胆的上前去推了推她,最终发现她手腕上流下的鲜血,不省人事。
许明德这才匆忙将她送进了医院。
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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