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军一听,嘴角侧扬,一手拍着小弟的胸口,不经意的笑侃道,“你当我真是做慈善的大金主么?”
说完,他负手在后,扬长而去。
对于严文军来说,众人皆蝼蚁,而一个许明德就算有幸成为他的情敌,可仍然没有资格惹得他去关注。
再说了,是他遇险了,他还求之不得呢!
豪车面前,小弟匆匆的低头赶在严文军前头,弯腰为他打开车门。
严文军一脸大佬的冷傲,上车后霸气的一靠,从旁取来墨镜给自己带上,将自己的另一面隐藏在重重遮掩之下。
小弟上了驾驶座,严文军就问,“对了,查到那个药什么来路了吗?”
“查到了,是一个从美国回来的神经外科医生,据说,这个药是带回来给亲戚治病的。”
“医生?”严文军唏嘘,“既然是医生,竟然都没保管好自己的药,让他自己也尝尝。”
“是!”
严文军吩咐,小弟应答。
*
街道边,许明德仍昏迷不醒,高个子取出刀片,以及器皿。
那几个打手利落的将许明德的手拉开,摊在高个子面前。
高个子手起刀落,许明德手腕见红。
高个子迅速将他的血液收进器皿之中,一甩头,一群人便将许明德扔到了路边,然后上车逃离。
许明德倒在路边绿植上,手上嫣红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
路边走来行人,一见有人倒地,忙围堵了上去。
“哎,你怎么啦?”
“醒醒。”
“这人怎么啦,怎么流血了?要不要报警啊?”
……
这时,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就在路旁,严文军的车擦肩而过,而他冷眼直视前方,漠不关心天下平民的吵吵嚷嚷,一副大佬的骄傲与无感。
“兄弟,醒醒,醒醒,你没事吧?”
见许明德微微有些醒来,围观的人便动手摇着他。
许明德从众人的呼叫声中醒来,后脑还一阵刺痛。
“你手怎么流血了?要不要紧啊?”
经过这么的提醒,许明德才有意识的低头望了望自己手臂上的血迹。
他连忙按住了自己的伤口,心中大概也已经分清袭击他的人是谁了。
他撑着仍有些不适的头部,在围观的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不用了,谢谢!”
说完,他便脱开人群,朝路边拦了辆的士,自顾离去。
而他身后的人只有一脸的茫然不解。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人,真奇怪啊——”
*
画展中心正举办一场名家的画作展览,以家庭为单位,李家夫妇带着女儿,许家夫妇带着儿子一同来欣赏名画。
李世杰与许信见面当然是绅士友好的握手,大老板气度和谐。
两位夫人也是亲昵和蔼,相互攀谈,闲扯家常。
只有李童玉把脸上那大墨镜往下一拉,带着斗鸡眼,接着又斜视对面文绉绉书生气的许智,不忍吐槽。
“童玉。”
即便李童玉不想搭理他,可是许智却是兴奋的赶到她面前,“这几天忙吗?”
“关你毛事啊?”李童玉口中含混。
但她身旁的李太太及时向她一瞪眼,毕竟,眼下许智的父母在呢,就是提醒她不要太嚣张。
李童玉也很无奈啊,谁让这四个老头关系好呢,时不时就得带着他们一起聚餐或者参与类似这种有涵养的文化聚会。
窝火啊,还不能发作。
无奈,李童玉只好解下墨镜,假惺惺的以小人物的姿态向老前辈问好。
“叔叔好,阿姨好,嘿嘿……”
“童玉,好久不见。”叶凡对她也是喜爱有加,眉眼都笑开了花,“这几年在美国养的呀,是越来越精神了,简直就是小仙女下凡。”
“哈哈……”
众人都一致认同的笑了。
李世杰先发话,“哎,对了,我们去那边看看,馆长跟我说,这一批还有几幅绝版画,具有很好的收藏价值,我们去看看。”
“好好……”
就这么的,许信与叶凡一对,李世杰与李太太一对,便先行,走在画廊里头踱步赏画去了。
很显然,李童玉就是留着跟许智搭伙的。
“童玉,走啊。”许智无时不刻都在关注李童玉的举动,只当一只奶狗,细心护主。
李童玉无奈,为了不让自己的父母丢脸,也为了尊重父母的至交,她也只好随在他们的身后,接受这种煎熬。
*
走在环形的画廊走道间,叶凡挽着许信的手,有意让他放慢脚步。
许信听从夫人的指示放慢了脚步,并抬眼望去,只见前方并肩的李童玉和许智,像两位稚气的孩童,你推我搡的,相互挑衅,却又不能分开的走在一起。
叶凡说,“老公,你看,我们阿智怎么说也一表人才,跟童玉还是很般配的。”
让许智去追李童玉,原来的设想就是能保证与李世杰的亲密关系。
许智如果能成为李家的女婿,即便哪日许家不幸,最差的结局,也有望保这一脉的平安。
许信轻拍了拍叶凡的手,说,“阿智虽然对童玉有意,但童玉无心,还是差了些火候。”
对于这件事,叶凡倒是表现得尤为乐观,“只要阿智真的喜欢童玉,那么这件事,就不算难为了他。”
“嗯。”许信点了点头,也觉得老天不会太不公平,他的两个儿子勇敢、孝顺,必定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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