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冰寒刺骨的感觉,虽说还不确定,但是结合事实,黄烁估计那应该是杀意。虽然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能力,但不得不说是个很好的辅助手段。
刚才那青年和尚一脸温润,但黄烁却能感觉如万箭穿身般的冰寒刺骨。如非有这感应,谁又能想到萍水相逢的一个看着那么温和的和尚,竟然动了杀心。
黄烁足足走出一里地,心中再无警兆,才停了下来,长舒口气。真是有趣啊,荒郊野外,破落寺庙,戒备心这么强的和尚,怎么看都有问题。
如果在现世中,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远远躲开,君子不立危墙。但在游戏中,尤其还是进阶任务都已经完成,准备在江湖中放浪一下的黄烁,却又怎么会躲开。
抬手放出一个马厩,正是他那件牧人套装,逗弄了一下憋的有点够呛的红云,然后把抢的那匹黄马送了进去。这件装备虽然对实力没什么帮助,但在辅助方面却堪称神器。单凭能携带活物,就不是凡品。
收起了战马,黄烁单人轻装再度折返。
在黄烁看来,如此行迹的人,无非背地里有事。好事坏事暂且不管,重要的是黄烁从中闻出了任务的味道。
之前他有机会接受魔门休养生息的任务,可惜黄烁顾虑太多,没敢接受。但也让他发现了,原来游戏中的任务,也可以这样产生。并不是像初级场那样早早定好的,而是看一个人对某件事的参与深度,是否达到了激活任务的程度。
也正是这个原因促成了他行走江湖的决心。与其回去继续自己没兴趣的任务,还不如由着性子,尝试发掘一下新的任务。唐赛儿成了,他跟着高呼大佬666,顺便躺一份收益。败了,他也有其他的收益,不白参与一场游戏。
本来只是想偷个身份,没想到这观音禅院似乎水还挺深。
此时的观音禅院,夕阳西下,原本萧瑟的庭院,更有了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偏殿中,一桌两椅,一老一少两个和尚默默地吃着饭。
虽只两人,桌上酒菜却满满一桌,不但多,而且烹制精美,应是大厨的手艺。最关键的,一桌菜几乎都是肉,只有寥寥几个素菜作为点缀。
两个和尚动作文雅,一副风度翩翩的大师做派,但却诡异的动作绝不慢,近乎风卷残云般的快速消灭着桌上的存货。形成了一幅绝对诡异的场面。
食不言寝不语,一直到桌上饭菜见底,两人才优雅的倒了杯酒,品了一口,说起了话。
“之前敲门者何人?”
年轻和尚面露沉思,似乎有丝犹豫。
“不确认,此人甚是警觉,我刚动杀心,就似有感应,匆匆告辞了。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拦着。”
“哦?以你的眼力,都看不出出处?”
年轻和尚有点苦恼。
“此人诡异啊!观其眼,神华内敛,应是神念不弱的修行者。太阳穴微微鼓起,血气充盈,应该是个武者。但是...皮肤松垮,却怎么看也不像坚持修炼之人。身上打扮更是出奇,衣服看似普通,用料却绝不简单。但他似乎并不习惯,穿着中起码有五处错误不合常规之处。更重要的是他的马,上品的良驹,似有暗记。那暗记我没见过,不过看款式,似是朝廷鹰犬。”
老和尚闻言,也来了兴致。
“哦?听你这总结,倒是个有趣之人啊。可惜没留下,让老僧也见识见识。”
年轻和尚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了师父,莫开玩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可能容外人寄宿,更何况是这么可疑的人。吃完饭,还是老规矩,你从东边,我从西边,最后再检查一圈。切莫耽误了子时的大事。”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啰嗦,老了怎么办。”
年轻和尚也习惯了,老小孩,师父这几年越来越随性了,还真是个麻烦啊!
“对了,师父,前几日有消息传来,魔宫那位少主亲临中原,似有所行动,要求我们这些魔道传人做出回应。似乎有点威胁的意味哦,我们怎么办?”
“扯淡,他魔相道夺了我邪极道的根本传承道心种魔,几乎彻底断了我们这一脉的传承。你现在一身所学,还有一丁点魔道的影子么?我们不反攻倒算也就罢了,还想让我们俯首听令,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说话间,青筋迸起,面色涨红,显然是气到了。
青年微微一笑,神色淡然。
“其实回去也没什么不好,魔师远去,老辈凋零,就那一帮偏安一隅的货色,还真没我能看上眼的。回去了,起码还能占个名分,重新整合魔门也有个由头。也该到了拨乱反正,回归魔门正统的时候了。”
“行,年轻人有冲劲,你要是有想法就去做。今夜过后,应该就齐了,想闯就去吧。我老头子反正是够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养老地了。”
魔门最初建立的时候有两派六道,容纳了不少被儒家排挤的各家传承,汇总后立下一部奇书天魔策。后来分分合合,天魔策内的传承有遗失的,也有发展的,魔门也早已不是曾经的样子。现在的魔宫只是曾经的魔相道一家独大后,收编了其他各家。以至于魔宫成为了凌驾于魔门之上的存在。
至于老和尚气从何来,也很有趣。
这邪极道和魔相道这种纵横家出身的正统百家不同,他们的出身低贱的多。有称摸金校尉的,有称发丘中郎将,但说白了,就是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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