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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先生话虽不错,但如今雍凉之间实在不易再起兵锋,神都传来消息,汉王已经击退黃覆,控制住京畿的局势,想来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此时你跟魏闵玉碎瓦全合适么?
更何况,如今雍州将士还未做好与魏国全面开战的准备,在这个时候与常年卫戍边塞的魏军开战胜率又有多少?魏闵也非浪得虚名之辈,还是仔细考虑局势再下决心吧。”
诸葛稚的分析让一腔热血的公羊高陷入沉思中,他不是那种因为自己提议被反对而耿耿于怀的人,相反,他会仔细思索有利的言论,及时调整战略观,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公孙禹问道:“那依诸葛总司之言,我们当如何与魏国交涉?从最近几次与魏国使者交涉来看,
他们态度十分强硬,必须让我们把凉州百姓交还,顺便缉捕段颎,不然就算我们想息事宁人,怕魏闵也不同意。”
诸葛稚淡淡一笑:“魏国方面态度再如何强硬,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停留在口头层面,这说明魏国方面也不想撕破脸皮,局势还未到不可挽回的时候,
未来如何,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所以,我们完全不用理会魏国的强硬,除非他们能用口水把西郡边塞的城墙给淹塌。”
公孙禹回道:“可这么下去始终也不是办法,魏国虽然还未采取实质动作,但他们这种态度对西郡守军而言,难免会有军心浮动之嫌,
这几日在下随白郡守去过军营几趟,军中将士多有焦躁,就怕大战爆发,万一造成哗变的话……”
“哗变?嗯……”
诸葛稚闻言,顿时嘀咕一声,然后闭目轻摇羽扇,似乎在考虑这个不安因素。
白麒叹了口气,起身道:“公孙先生所言不差,雍州士卒与汉王治下甲级军士临敌的表现确实有些差距,弄不好真的会有哗变之危,
要不是田晏、夏育、牛金三位将军,以本将军这所谓外来将官,还真无法收拢军心啊……”
诸葛稚睁开眼帘微微一笑:“此事暂且按下,先听听魏国来使这次要说些什么吧……”
诸葛稚话刚说完,田晏就带着杨寅来到了郡守府。
众人望向杨寅,顿时齐齐瞳孔一缩。
只见杨寅身披沉重的冷锻甲,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显然是想给府厅内众人来个下马威。
杨寅扫视厅内一圈,最后看向白麒,冷笑一声:“想必你就是西郡郡守白麒了?”
这话十分无礼,一般公众场合,哪怕是上级接待下级都会以官职相称,更不用说是两国外交,杨寅这般直呼其名,显然是不把白麒放在眼里。
白麒的名头杨寅也听说过,只是在杨寅眼中,他始终觉得白麒就是依托关系上位的无能之辈,声望地位远不如田晏、夏育。
虽然白麒在打过几场胜仗,又背着一个“人屠”的名号,但抱歉,在杨寅心中,他依然坚定的认为这个年轻人不过是运气好打了几场顺风仗而已,根本算不上一号人物。
白麒眼中阴霾一扫而过,随后心平气和的对他说道:“在下白麒,阁下想必就是魏国荡平将军杨寅杨将军吧?”
杨寅闻言,顿时虎躯一震,带动身上甲胄一片晃荡,显然是分外骄傲。
“不错,既然你知道本将军名号,那想必也该明白本将军这次来见你是谓何事。”
杨寅那眼高于顶的态度,让一旁的公羊高眼中充满了怒火,但他努力克制要出列与他理论的冲动,只是沉着脸盯着他。
白麒回道:“还请贵使说明来意,也好少些揣测,能合理解决双方当下的难题。”
杨寅冷哼一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口说道:“那本将军就明说了,两点,把逃到雍州的我魏国子民全部放归凉州,
再就是把段颎这个叛徒交出来,我们天王大人有大量,只要答应这两点,也不与你们追究,怎么样,这要求不过分吧?”
白麒摇摇头:“贵使怕是弄错了一件事,首先,贵国子民是因为怕自己生命遭受威胁才流落我雍州境内避难,并非是雍州强掠贵国子民,
其次,至于段颎,本将军倒是好奇,我雍州境内并未发现他的行踪,你让本将军如何将他交还给你们发落,
还有,请贵使注意下自己的态度,既然是来交涉,那就应该拿出身为使节的气度来,莫要以为穿身着兵甲就逼我等就范!”
最后这句话,白麒说的十分阴冷,其实,要不是现在凉州局势复杂,以他的个性早就与魏国撕破脸皮了。
按霍青的话说,一直就只有我精卫营欺负别人,哪有让人指着鼻子骂的道理?你要不服咱真刀真枪干一场,看看到底谁说话的份量大一些。
杨寅眉头一皱,对白麒的面色转变丝毫不在意,只是沉着声音回道:“观白郡守的意思,是打算不接受天王释放的善意了?”
白麒对杨寅的威胁不屑一顾:“这两点请恕本将军无法应承贵使,凉州子民如今在雍州治下安居乐业,没理由将他们再赶回凉州,当然,本将军也没强迫他们留下来,他们是去是留,没人阻拦,
另外,段颎到底在何方这点得问贵国了,为什么就这么断定他就在我雍州治下呢?”
杨寅顿时火冒三丈,忽地一拍茶几,起身指着白麒吼道:“黄毛小儿,你休要目中无人,爷爷我征战沙场的时候,你怕还穿着开档裤呢!
不要以为羌人灭族了你们可以高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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