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士卒就等在客栈之外,好像在催促着姬正快点上路一样。
由此苏礼大概也有些明白这蒙挚为什么会被郡守不喜了……这种性子的手下,换谁都不会喜欢啊。
只是姬正很明白什么叫做‘潜龙在渊’,所以他对此毫无触动,只是让自己的家将们重新准备车架然后启程。
众人这三天来可谓是一路舟车劳顿。
好不容易来到了晋城想要好好休息一晚的,却没想到要再次启程,因此精气神上自然就显得差了一些。
但是这落在蒙挚眼中就觉得这姬正的家将都这么懒散,想必其主人也肯定不怎么样吧!
果然,姬正坐进那宽敞豪华的马车之后就传来了一些轻微的鼾声……这让蒙挚更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苏先生,你怎么出来了,不去里面休息吗?”在驭手位上自觉驾车的寮卫看到苏礼出来连忙询问。
“让他在里面好好睡一觉吧,我有另外的事情要离开一下。”苏礼说着就走下了车架。
但他想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来交给寮卫道:“你也是有修为在身的,如果我不在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就将它激活,足够支撑到我赶回来了。”
“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寮卫连忙追问。
“不清楚,但应该不会太久,我会直接在第一个村子那与你们汇合。”苏礼说了一声,然后就真走了。
“戚!”
蒙挚啐了一声表示不屑,显然他脑袋里没转什么好念头。
……
苏礼完全不在意对方怎么想,他只是带着冷芒连续迈出大步,在渡厄遁法的加持下瞬息就是数十里地过去。
随后才在一处重新恢复了水流的河道旁停了下来……在那里,有个人正在等待他。
苏礼看着那全身覆盖在斗篷中的身影心中瑟瑟发抖……因为他是被冷芒产生的波动召唤来的。
毫无疑问,这是冷芒原本的剑主在找他……然而上一次大前辈来找他的时候,可真是一段无比惨痛的记忆啊!
“见过前辈。”苏礼上前搭话,低眉顺眼地尽量不让人挑毛病。
“贫道玄素,你先前飞剑传书是想询问关于千多年前天裂山脉中西段发生的剧变吧?”斗篷内的声音却是清冽又悦耳。
好吧,这应该是位女性大前辈。
“是的玄素前辈……不过这种事情似乎不必前辈您亲自到场吧?”苏礼惊奇地问。
“因为当年事发时贫道正好也是初出茅庐的年纪,对那边的事情也算了解吧。”玄素语气冰冷不带一丝人味地说道。
苏礼瞬间脑袋后仰了一下眼睛瞪大……他知道是位大前辈,但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前辈啊!
他此时的眼神大约比较伤人,如同在看一个老怪物。
于是那玄素忍不住就多解释了一句:“贫道千年前便自囚于玄冰之内闭入死关,如今因你之故才侥幸出关。”
言下之意,就是要在她的年龄里面扣除一千岁的‘零头’咯?
但是四五百岁的女人对于苏礼来说也依然很‘老’啊……哪怕是扣除了那最前面一位的‘零头’,苏礼的年龄依然够不上她的末尾零头。
好气啊……
玄素微微咬牙,觉得自己从玄冰内破冰而出时一直维持的冷漠与绝寂之心瞬间就要被破功了呀。
问题是,苏礼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用他丰富的‘表情语言’就让她受不了了。
于是她只能强硬地将话题转移:
“关于那一千四百多年前天裂山中的变故,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
“有陨星从天外而来,坠落于天裂山中,几乎将这山脉走势从中撞断!”
“而后我剑宗当代宗主也即是我的师父亲身前往,发现坠落之物或为域外邪魔,故以性命为代价施展大神通构筑封印大阵将那区域死死封印。”
听着这干巴巴毫无营养的叙述,苏礼却是心中波澜起伏……竟然是要剑宗宗主付出性命为代价而进行的封印!
那天坠之物又该是何等可怕?
苏礼有些担心,但却更是觉得不得不去看一下了。
“多谢玄素前辈告知。”苏礼道谢。
玄素则是忽然又皱眉道:“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太师叔祖。”
苏礼此时内心是何等得蛋疼,大约在剑宗就没有辈分比他更小的了吧?
这些大前辈一个个冒出来,结果一个个成了他的太师叔、太师叔祖之类的。他就觉得自己在剑宗真是小到没边了。
然后玄素不管苏礼的心情,只顾自己说道:“和玄虞子一样,我也会与你同行一段时间。所以抓紧这个机会跟我学习剑道吧,我的玄寒千芒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又是这样,就知道会是这样……
苏礼已经认命了,当初选择接受这些传法之剑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
他算了算时间,于是说道:“我接下来还要随公子正在这河西郡各村镇打井,恐怕没时间。”
“每天晚上,我会给你信号的。”玄素语调不变地说道。
随后她又拿出了一柄小号的玉剑道:“这是你的传书飞剑,里面录入了一些剑阁战况,相信你也应该会比较感兴趣。”
苏礼拿回了自己的传书飞剑,然后感应了一下,发现里面果然有有许多信息……
“你且自去,今晚再见。”玄素自顾自地定下了‘约会’的时间。
苏礼现在都懒得管她,反正到了晚上她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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