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不是唐僧肉,国企改制要严防国资流失
是管理层持股,还是看门人监守自盗——对26家国企的调查
国企改制中的委托-代理困境
就在宋福来等一干饕餮挥动着刀叉准备瓜分国企这块大蛋糕的时候,一组质疑的文章陆续出现在国内各大权威学术期刊和核心报纸上。这些文章有的是从理论出发,探讨管理层收购中的经济问题和法律问题,有的则是直接摆出事实,揭露某些具体企业在改制过程中的重重黑幕。
这类文章最早出现的时候,还有一些激进自由派学者奋起反击,称这些质疑者带着僵化观念,声称要允许犯错误,对一个新生事物要有宽容的心态,又说国企这种形式不适合市场经济环境,你看人家美国,你看人家欧洲,不都是私企为王吗?更有人疾呼,国企应当尽早分掉,反正是肉烂在锅里,国家也没啥损失不是?
但慢慢地,大家就发现风向不对了,几大报都用了极大的版面刊登此类文章,还配有措辞犀利的编者按,反映出上层对于这种观点给予了大力支持。再往后,一些领导的内部讲话也在私底下传播开来,大致意思就是前一段时间有些地方的做法太过头了,国企永远是国企,你大爷依旧是你大爷,这是不容置疑的。
后知后觉的学者们赶紧转向,把自己此前写过的文章当成透明的硫化氢气体,直接无视了,转而开始跟风,用诸如“既要如何,也要如何”这样的句式,全盘否定自己过去的观点,引经据典地声称国有资产都是民脂民膏,岂容宵小染指。
“这些蠢货,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这些人过去开会的时候,矛头直接指向我,还动不动就说我太年轻,理lùn_gōng底不够。现在呢,不全都跟在我屁股后面捡我拉出来的东西。”
人民大学的一间办公室里,有着“著名青年经济学家”头衔的王梓杰拍打着手上几份核心期刊,趾高气扬地对唐子风吹嘘着。这位在其他场合里人五人六的青年学者,在唐子风面前却是口无遮拦,尽显“叫兽”本性。
最早那批质疑国企管理层收购的文章,都是出自于王梓杰之手。当然,文章的创意是来自于唐子风的,在唐子风建议王梓杰写一组这类文章的时候,王梓杰还曾经犹豫过,说在这个时候质疑管理层收购,是逆对理论热点,难免会被人批判。
不过,王梓杰最终还是接受了唐子风的建议,并且使用了唐子风替他搜集来的许多案例,结合自己作为经济学博士生的理lùn_gōng底,写出了一批文章,分投到各大期刊。
在此前,王梓杰作为一名人民币玩家,自己出资赞助了一批学术课题,拉了许多大牛学者参与,在学术圈里积累下了不少人脉,所以要发点文章也没多大难度。一些期刊也需要这种观点不符合主流的论文,以便产生学术争鸣,扩大影响。
与此同时,由唐子风、王梓杰联合署名的一份调查报告,则通过唐子风的渠道,送到了工业口的老领导许昭坚的手上。许昭坚读完这份报告,气得血压上涨了100毫米,他熬了几个夜,亲手写了几千字的意见,附在这份报告之前,然后把报告递给了高层。
再往后,几部委联合派出了十几个调查小组,分赴各地,秘密调查各地国企改制的情况。调查小组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改制过程喜忧参半,有一些国企的改制的确达到了激发企业活力的效果,而另外一些则出现了唐子风、王梓杰报告中披露的故意掏空企业家底,以求廉价占有国企的现象。
国家下发了紧急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要加强国企改制中的监管,对于已经实行了的企业,也要进行再次审计,对于审计中发现的违法乱纪现象,要严肃惩处。什么“不追究原罪”之类的说法,也就是自由派学者们自己口嗨一番而已,原罪也是罪,凭什么就不能追究呢?
宋福来正撞在这个枪口上。为了能够收购金车,他做了许多手脚,包括故意制造亏损、在账面上隐匿一部分企业资产、把企业资金转到私人名下用以收购企业等等。唐子风通过黄丽婷,了解到了宋福来的一些秘密举动,并将这些信息通报给了肩负神秘使命的曹炳年。
曹炳年的机构干的就是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事情,得到唐子风提供的消息,他安排人进行侦查,迅速就掌握了情况,把宋福来过去十几年干过的肮脏事也都查了个底儿掉。当年唐子风去金车催讨欠款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宋福来、葛中乐等金车领导手腕上的名表,这次曹炳年他们的调查也算验证了唐子风当初的猜测。
随后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宋福来、葛中乐等一干蛀虫被绳之以法,余生都要在西北渡过了。上级部门叫停了金车的改制,派出干部接替宋福来等人的职务,恢复金车的经营。当然,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金车要想重现昔日的辉煌,怎么也得有几年时间,除非它也能碰上一位万能的穿越者。
金尧市与此事相关的官员不少,其中一些人卷入较深,也都受了牵连,还有一些人此前只是观望,所以幸免于难。此前帮着在宋福来与黄丽婷之间牵线的那位,在事后心有余悸地对黄丽婷表示了钦佩,说黄丽婷没有参与此事是明智之举,否则这一次肯定是要栽个大跟头的,连带着他这位牵线人也会倒霉。
黄丽婷只说自己是过于谨慎才逃过一劫,内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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