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陆陆续续刺破了手指把血滴进去,无一例外的融合了。
陆锦宸不言,只是低头看着那银针,觉得那刺的不是手指,而是他的咽喉。
京城本来就有流言传他并非皇帝亲子,前些日子又遇到了个什么“大姨”,今日这血若是不融合…
江彧看出了他的顾虑,起身上前道:“皇上,六殿下有凝血症,止血极其不易,还请皇上体谅…”
“那有什么关系?”陆锦和打断江彧:“我这里有凝血散,给六哥就是了,这是大家都参加的仪式,六哥不配合的话,是不是不太好看啊?”
“皇上,公主,六殿下体质特殊,前些日子旧伤复发还未痊愈,还请…”
“江先生真是越上年纪顾虑越多,六哥若是下不去手,我来替他握针便是。”
陆锦和故意把话说的撒娇霸道,热心的站起身往陆锦宸身边走,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胡闹,引不起半分猜疑。
陆锦宸垂下眸子,卷翘的长睫遮盖了眼中情绪。
看来,陆锦和今日是铁了心要“滴血验亲”。
关于他的身世,朝中疑虑颇多,众说纷纭,忽然遇到这么个情况,大臣们纷纷屏住了呼吸,看着陆锦宸接下来的反应。
无数道冰冷看戏的目光中,陆锦宸忽然爽朗一笑:
“怎么就麻烦七妹了呢?不过刺破个小口子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江彧,回来。”
江彧无声的叹了口气默默站回去。
大臣们的目光依然在期待,甚至包含了许多兴奋。
对于他们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场皇家恩怨,可对于当事人来说,可能丧命只在顷刻之间。
宋怀瑾看着,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眼前的局势越来越不对,陆锦和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要不等她思索出答案,身体就已经走出座位,对平初帝行礼道:
“皇上,六殿下前些日子旧伤复发,恐握不稳银针刺伤自己,臣愿替六殿下执针。”
陆锦宸猛然抬头,眸中强装出来的强大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泄出了无限温柔。
又是她。
看着那单薄的身影,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念头——这次回京,一定要把妨碍他变得更加强大的杂碎,清理干净。
这样才能保护她,才配拥有她。
宋怀瑾很快得到了允许,伸手轻轻摩挲陆锦宸的食指,似在安慰,似有不忍。
最终也没敢去看他的眼睛,而是直接拿起银针,一狠心刺破了指腹。
嘀嗒。
一滴血应声落入酒盏中,与平初帝的那滴血纠.缠良久,最终分道扬镳。
周围几个看到状况的皇子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陆锦傲当即兴奋的大吼起来:“陆锦宸的血没有融合,陆锦宸的血没有融合!”
全场一片哗然,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几乎淹没了宋怀瑾所有的神经。
多年行医的直觉告诉她,这银针和酒水都有问题,那味道,分明就和陆锦和给她的那包药粉一模一样。
陆锦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平初帝的脸色则彻底冷成了冰霜。
陆锦傲一见得势,大摇大摆的走到宋怀瑾身边,一手拿起桌上的酒盏,继续火上浇油:
“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哈哈哈哈哈!”
陆锦宸嘴唇发白,体内蛊毒微微流转,似有爆发的趋势。
不然,他现在怎么这么想一刀杀了陆锦傲呢?
他拼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疯狂的想法,忽然夺过宋怀瑾手中银针,一针刺破了陆锦傲的手指。
一滴血“嘀嗒”一声滴在那酒盏里。
陆锦傲没有防备,忽然吃痛一缩,恼羞成怒道:“怎么!”
“快看!”十皇子指着陆锦傲手里的酒盏大喊:“二哥的血也没有融合,这三滴血都没有融合!”
众人闻言,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陆锦宸立刻夺过酒盏,电光火石之间连续刺了好几个皇子的手指。
几滴血在那酒盏里疯狂打转,却完全没有融合的趋势。
皇子们各个看的心惊肉跳,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却都很有默契一言不发。
陆锦宸瞪了陆锦傲一眼,面色凝重的跪下,举起酒盏沉声道:
“父皇,这酒水或银针一定有问题,有人蓄意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平初帝脸色比刚刚又白了一层,不适的捂着心口皱眉道:“太医令,过来检查。”
“是。”年过半百的太医令领命上前,对着银针研究片刻道:
“陛下,这银针确实有问题,是用白帆水煮过一天一夜的,有阻止血液融合的绝佳效果。”
众人心底当即“咯噔”一声,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失落,却好像又放下心来。
陆锦宸跪在地上,不言不语,不为自己辩解半分,怎么看怎么委屈。
终于,这副样子唤起了平初帝的一点恻隐之心:
“宸儿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朕会好好调查,倘若今后京中再有什么不入流的流言,别怪朕不客气!咳咳咳…”
平初帝说着猛然咳嗽两声,陆锦和连忙紧张的拍着他的背。
除了这突兀的咳嗽声,大殿里寂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陆锦傲感觉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他身上,忽然心慌起来,在脑海里疯狂措辞。
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房顶忽然毫无征兆的塌陷下去,紧接着,一名黑衣人顺势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刀刺向了平初帝。
而比他更快的是一道黑影,“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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