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辈将之前的事情,都一一看在眼里了?”
陆川眉头微皱,略一沉吟,拱手道,“既是如此,那若是易地而处,前辈如晚辈这般,自来到演武院后,便步步杀机,又该如何?”
“如何?你这是请教老头子喽?”
陆川眯了眯,道:“晚辈斗胆,请前辈指点迷津!”
“嘿!”
那人突然冷笑一声,不无嘲弄道,“既然你都要离开演武院了,与我又没有半文钱关系,我老人家为何要指点你?”
陆川默然。
对于这样的隐士高人,几句激将之言,不可能打动对方。
“说不出话来了吧?”
那人嘿然冷笑,不屑道,“你小子修炼的东西,乱七八糟不说,连看到我老人家都做不到,还想让我指点你?”
“既然如此,晚辈告辞了!”
陆川拱手一礼,转身就走。
没好处,还想让他装孙子,打死也不能干啊。
“吆喝,小子脾气还不小!”
那人沉默了一会,似乎没想到陆川会反其道而行之。
但陆川却在走出几步后停下了。
并非是因为那人的话,而是眼前,突然凭空就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身着麻衣,须发洁白,面如婴儿的老者。
“宗师!”
陆川心头狂震,五感近乎适龄,口干舌燥。
就算是梁同书和鹤夫人,那等一品绝顶中的至强者,都不可能做到这般。
恐怕,也唯有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号称陆地神仙的宗师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先天宗师。
陆川不想变成最后一次,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娃娃还是有几分见识的,怎么就一点眼力劲没有呢?”
老者笑眯眯看着陆川。
“前辈现身,不知有何赐教?”
陆川深吸口气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哼哼!”
老者突然气哼哼的上下扫了陆川一眼,反问道,“你小子来演武院不过十天半月,就将上中下三院,弄的乌烟瘴气,这百年来,老夫也没见到几个如你这般能折腾的。
你倒是说说,老夫该如何赐教你啊?”
“您是……演武院之主安道子?”
陆川两眼瞪的溜圆,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要是遇到这位传说中的存在,该是怎样一番场景。
不曾想,真正遇到时,却是他算计自家教习,挖演武院墙角,偷盗底蕴的一幕。
“吆,我老人家这么出名吗?能被你一个小娃娃记住,是不是该感到三生有幸?”
老者挪揄道。
“不敢不敢!”
陆川额头见汗,连连摆手。
没办法,即便是神经再大条,也抵不住对方来头太大。
不仅如此,做坏事还被抓个正着,若是真要兴师问罪的话,他这条小命是别想留下了。
当然,以安道子的身份,不可能出面为难他一个小辈。
“小娃娃,在老头子面前睁着眼说瞎话的,你不是第一个!”
老者冷笑一声,却无多少威慑,反而有一种抓住自家儿孙小辫子的得意劲儿,“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盯了你好几天了,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就别跟老头子这儿耍了!”
“这么说……您老是看着晚辈修为被废?”
陆川愕然道。
“咳!”
老者终于体会到梁同书的感受,有些狼狈的干咳一声,没好气道,“别以为老头子不知道,鹤丫头平素行事虽然不着调,但也没坏到故意废你修为。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自己所学太杂,一身内气驳杂不堪,废掉内气,也是为了救你。”
“我也没求……”
陆川正想抓取点主动权,可感受到老者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当即光棍道,“您老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如此,弟子也想好了,等梁教习给我几本能够修炼的横练功法,这就下山去,免得再给众教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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