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说什么?‘婉君阁’?你带我去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做什么。”龙云惊讶地叫出声来。
虞红云看着龙云一脸的正气凛然,笑道:“师弟,别激动,我就带你去看看,涨涨见识。”
龙云道:“真的只是去看看吗?”
虞红云一脸坏笑道:“真的只是去看看。”
龙云跟着虞红云,穿过数十条街巷,果然在一片繁华之地,看到了一座华丽的红色楼阁。
此时已是夜半,那里却还是灯火通明,笙歌燕舞,人来人往。
“这里就是你说的那婉君阁吗?”龙云问道。
虞红云道:“正是这里。”
龙云往这婉君阁望去,看到这楼前时不时有那衣着华贵的男子进入。门口有数位姿态娇娆,浓妆艳抹的女子笑脸相迎,搀扶着他们迎他们入内,里面不时传出男男女女的嬉笑怒骂之声。
楼上共有四层,前三层有数十道雕窗齐齐排开,有的窗是闭着的,有的窗是开着的。开着的窗前都有一位身姿妙曼的女子,姿态娇娆地倚在窗前,她们眼神钩钩地望着门前那没一个欲走进这里的恩客。
而最上面的第四层,则是雕窗紧锁着,不露一点缝隙。
龙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看得眼睛有点直了。
虞红云看着龙云这副模样,对他笑道:“师弟,好啦,别流口水了,我们到对面楼顶去慢慢看吧。”
龙云擦了擦嘴角道:“我哪有流口水,师姐不要乱说。”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
说完虞红云便带着龙云来到婉君阁对面的小楼屋顶。
他俩在那楼顶上双上坐下,看着对面美艳的女子,出出进进的人们,听着里面歌舞升平,熙攘的吵闹声。
龙云此刻开始有点明白虞红云为什么喜欢来这了。
在这夜半的临渊城了,可能就只有这里有这般热闹,这热闹的场面能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自己身处这众人的狂欢之中,以为这样可以驱散自己内心的孤单。
有时人就是这样容易欺骗自己,明知道那是自欺欺人,但是真的能短暂地麻醉自己。
“师弟,这个地方如何?是否合师弟的口味?”虞红云笑问道。
龙云一脸正气道:“污秽不堪之地,我都怕眼里进了这些‘浊沙’,以后会瞎了眼。”
虞红云笑道:“那师弟你还眼睛直勾勾地看个不停?”
龙云道:“我只是在练我的‘冰清诀’,越是这种污浊之地,练起‘冰清诀’来才越是事半功倍。你别看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妖艳的女子,其实我心依然是静若止水!”
虞红云看着龙云一脸的痴相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
“师弟,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可比你这‘冰清诀’练得快啊。”
龙云尴尬地摸了摸头道:“师姐,没有这样损人的啊,你最多说我学艺不精吧,我这‘冰清诀’确实还差点功夫。”
说完龙云闭上眼睛开始念起冰清诀来:“心若冰清,天塌卟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虞红云看到龙云居然真念起冰清诀来,不禁摇了摇头道:“你和你那位师兄可真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啊!”
龙云听了这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连忙睁开眼睛好奇地问道:“师姐,你说的哪位师兄,李师兄吗?”
虞红云叹了口气道:“已经死了那位师兄——钟师兄。”
听了这话,龙云沉默了片刻,观察着虞红云脸上的神色,似没看出异样,便继续问道:
“我和这位钟师兄哪里截然不同了?”
虞红云若有所思道:“你那钟师兄在世时,每次在这楼顶上时,口里总说他有朝一日,要玩尽这婉君阁里所有的烟花女子,结果一个都没玩到,就一命呜呼了。”
“他虽然嘴上总这样说着,但是他是一个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之人。不像师弟你,嘴里说‘不要’,心里却乐开了花。”
听了这话,龙云急道:“师姐,这话不能乱说啊,你哪里看出我心里乐开花了?”
虞红云看了一眼还是一脸痴相的龙云说道:“不是都写在你脸上的吗?”
龙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确实是有点烫手,连忙说道:“师弟我这不是修为不够吗,我心里真没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虞红云将脸凑近,对着笑道:“哪种龌龊的想法?”
“这……”龙云一时脸红起来,连忙又闭眼来,口里念道:“心若冰清,天塌卟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看着龙云这般模样,虞红云不禁在一边想笑。
“噔——”
就他们说笑之时,婉君阁内一声悠长悦耳的弦鸣之声响起,传经四方。
顿时,再也听不到那阁内的舞乐,嘈杂之声,仿佛这世界一下子停顿了下来。
接下来,那琴弦之声继续响起,那声音通灵,透彻,而又含着一股凄美。
人跟着这琴声游走,仿佛似孤身乘坐一叶扁舟御风而行,飘在那无穷无尽的碧天之境……
龙云睁开微闭的双眼,寻着那美妙的琴音望去,只看见婉君阁中最上面一层阁楼的雕窗,现在都已大开。
窗前,坐着一位姿态温婉的女子,她衣着优雅,眉目清秀,眉宇间又透着几分愁容。
她用手轻轻地抚弄着面前的一把精美的木琴,举手抬足间都散发出一股清雅柔美之气。
听到这琴音,刚才在楼内欢愉的众人纷纷跑到了楼外,一个个呆呆傻傻举头望着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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